“我有什麼好怕的?”
跟著到了典儀司,崖香不過就是去走走過場,隨便聽典儀說了幾句就不耐煩了,轉身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越過她的趙子沐:“皇後也在這兒,你去和她說吧。”
典儀一直都恭恭敬敬,這會兒終於如臨大赦,畢竟那才是中宮正統,又是丞相長女,他自然是該先緊著那邊一些。
但奈何那位中宮十分謙讓,非要讓他先給國師彙報,而自己卻一直站在後方悶聲聽著。
趙子沐見她要走,急忙跟了上去:“國師這就要走了?”
“嗯,你忙吧。”
“那我還是先陪國師回去吧,這些流程差宮人送回去即可。”
崖香擰著眉看著她,覺得她這是非要賴上自己了不成?
“隨你吧。”
苦於不能輕易對凡人動手,也為了能早日查出煉妖壺在何處,所以她懶得和她計較。
隻是為了染塵他們的安全考慮,她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和落羽散著步到了宮中的荷花池。
這裡的荷花池可比秦王府大了不少,滿池盛放的荷花在陽光下輕輕搖曳著,看得人心神一醉。
如今還是盛夏,雖然離秋日已經不遠,但依舊阻擋不了這些荷花的熠熠生姿。
落羽如今的靈力雖然淺得連個八品都不如,但還是能幻出一把紅色的紙傘打在她的頭頂:“彆曬著了。”
回眸看了他一眼,崖香伸手試了試他手背上的溫度,幸好,玲瓏心很是有用,他的皮膚與尋常凡人一樣,並沒有因為陽光的照射而出現問題。
趙子沐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她突然發現有些事和父親說的不一樣,這位國師怕不是與皇帝有私情,而是與這位徒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師徒之間產生情意本就是被世人唾棄的事,若是這樣的事傳了出去,那她彆說國師了,就連立身之本都不會再有。
就在她準備上去與他們說說話的時候,君祺帶著一個侍從由遠處走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他們。
“見過陛下。”趙子沐急忙恭順的行禮。
“嗯。”
隻不過看了她一眼,君祺就朝著崖香走去:“方才去找你你不在,我就猜到了你會來此處。”
“猜到我會來此處?”
她明明是為了躲著這個皇後而隨便選了個地方,他怎麼就猜到了?
“秦王府的荷花也如這裡一般在盛放,雖然比不上這裡的數量,但也的的確確是一處美景。”
敢情他以為自己是在這裡懷念秦王府?什麼自以為是的邏輯?
崖香一下就沒了興致:“既然陛下和娘娘都在這裡,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話了。”
剛走出兩步,左手就被他給拉住:“興許那個東西就在這裡呢?”
落羽的眼睛如同利刃般看著他的手,有些不耐煩的將崖香給拉了過來:“師傅累了,現在要回去休息。”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拍了拍落羽的手示意他冷靜:“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香兒,我何時騙過你?”他那張和長言一模一樣的臉仍舊掩在麵具之下,但眼睛卻流散著光點看著她,和當初在神界時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