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沐一見君祺果然在這個時間點來了,急忙擦去眼淚,還刻意將妝都擦花了一些,柔柔弱弱的跪下:“陛下,是我不好,我來此處打擾到了國師,還惹她生了這麼大的氣。”
君祺抬眼看了一下橫梁上,幾遍有隱身決,他也能感應到上麵那幾位的存在:“知道惹她生氣還不快走?”
“等等。”崖香慢悠悠地跨過那堆木渣走向雲兒,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這個帶下去,處死。”
“你……你憑什麼處死我!我可是丞相府出來的,你一個國師哪裡有權利處置我!”
“陛下可都看見了,這位丫環可是一口一個丞相府呢,也不知到底是皇帝大,還是丞相大呢?”
崖香將雲兒一把推到了牆角,力氣大得牆角的牆壁都裂了幾分。
趙子沐深感自己吃雞不成倒失把米,抬起自己那張無數男人瞧見都會格外憐惜她的臉:“陛下,雲兒即便有錯,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人,還請陛下寬恕。”
落羽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也是在西方的宮殿裡長大,所以對於這種套路把戲早已熟知,所以他直接過去將雲兒一把拎了起來:“既然是丫環的事,那就讓我這個做徒弟的來解決吧。”
壓根沒打算征詢意見的他直接提著雲兒走了出去。
“雲兒!”趙子沐聲淚俱下:“陛下……陛下求求你看在我即將成為你枕邊人的份上,饒過雲兒吧!”
君祺後退一步,將她手中攥著的衣角給扯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崖香,也行她眼神中體會到了她的意思,所以冷著聲音道:“丞相真是教了一個好女兒,也培養了一個好丫環。”
“與我父親無關……陛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趙子沐麵上雖然哭著,但心底卻滿是疑惑,這崖香不按她的想法行事也就罷了,這個君祺怎麼也不按套路來?
按照她原定的計劃,難道不是應該造成一種崖香咄咄逼人,非要逼死她丫環的現象嗎?
而君祺不應該看見的是這個國師有多囂張跋扈,仗著自己有點身份胡作非為嗎?
現下怎麼一個她要的效果都沒有出現?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君祺也懶得去管雲兒的死活,雖然他也不願隨意殺生,更不想看到這裡沾到鮮血,但是他更不想看到崖香不開心。
“來人,將皇後帶下去休息。”
這場鬨劇終於結束,君祺看了一眼那張被砸得一點原型都沒有了的桌子笑了一下:“我吩咐人給你換一張結實的過來。”
“不必了。”
崖香抬手一指,那張桌子就恢複了原型,連上麵放著的茶杯都騰著熱氣。
“我這是做人做久了,都忘了神仙的本事。”
橫梁上的玉狐將爪子飽了起來:“沒勁,就這樣結束了。”
“你還想看什麼,鬼君手撕凡人丫環?”染塵笑著問道
“至少得虐她個千百回才有意思吧。”
“你怎麼也學得這麼殘忍了?”
“本狐可是神獸,怎麼可能和殘忍這兩個字沾邊?”
君祺抬頭看著那團有著氣息的空氣:“都下來吧,上麵不擠嗎?”
崖香本來還打算去拿茶杯的手突然頓住,他不僅能破了自己的祝由術,現在還能識破她的隱身訣,現在的他到底已經恢複到了何種境界?
雖然長言是她的師傅,她的一身本事很對都是由他所授,但是身負伏羲琴和伏羲之力,前身還是火神的她,怎麼也該比他厲害些才是。
心中的疑慮又增加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