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擔心……”
“誰是你姐姐,叫老祖宗!”
“什……什麼?”
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崖香仍舊能忍住體內翻湧的靈力:“本尊長你十萬歲,論階品也好論年紀也罷,你都該叫本尊一聲老祖宗!”
染塵附和道:“國師這話說得極對,輩份如此自當喚一聲。”
“你……”
“彆拿著你那些黏黏糊糊的拙劣演技在我麵前獻醜,一直沒處置你是我心善不願與你計較,若是你再如此執迷不悟,我大可讓你試試被黑白無常鞭打的滋味!”
用力的扔開她,崖香轉身走到一側逗起了玉狐:“落羽,送客。”
“是。”落羽鄙夷地看著趴在地上哭泣的趙子沐,沒有半分同情地掃了一眼她臉上被崖香刻意用指甲刮花的臉,要知道崖香弄上去的傷除了她無人可解:“走吧,娘娘。”
“顏卿,你給我等著。”
聽她喚出這個名字,染塵一臉的茫然,半晌之後才想起她現在用的是假名,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到時給自己取了個好名字。”
“你要知道,最多不過明日,就會傳出我不僅和徒弟有私情,還養了個男寵的事實。”
微微愣了一下,染塵心裡有些不太舒服:“男寵?玉狐還是……我?”
“你覺得呢?”
“你什麼時候殺了她?”
“讓一個人死是最簡單不過的事,可我看了命簿之後覺得上蒼給她安排的人生更為殘忍。”
“說來聽聽。”
崖香推了推一直昏昏欲睡的玉狐,見他還是懶洋洋的沒個正形:“他最近怎麼總是這個樣子?”
“你知道的,動物不都有那個什麼發什麼期嘛。”
本來陰鬱的心情因為染塵的這句話給打破,她捂著嘴笑了起來:“據我所知,尋常動物不過就一季,可這神獸就比較長了……”
染塵扒拉了一下玉狐快要垂下來的耳朵:“要不要我去給他找一隻母狐狸?”
“如此甚好。”
雖然尚景各方麵的條件都不錯,但她可不希望身邊都是這樣的,好歹也得來點雌性才好。
已經折了黑白無常,這玉狐可不能再折在一個男神仙的手上了。
落羽送完人,還特地吩咐了一下外麵的守衛,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回來,見崖香心情也好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染塵:“你們還是避避嫌吧,不然明日的流言主角就該是你們了。”
“你也猜到了?”
“不僅如此,封後大典在即,這皇後的臉上卻突然多了傷,你們說說是誰來背這個鍋?”
崖香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所以她隻是轉身走回原座位坐下:“反正不管是誰做的她都會栽贓到我身上來,倒不如我自己來動手,還能找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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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日頭最毒的時候,君祺就差人來傳崖香,說是去議政殿商討明日流程的細節,她懶懶地看著來通報的是老熟人王婆,就有些不大願意活動:“不都早已經安排好了嗎,還要商議什麼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