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你先去捉鬼吧。”崖香支走了黑無常,但眼中的意思卻隻有黑無常一人才能明白。
她現在急需要弄明白一些事。
到底在水城裡的長言,還有蓬萊的神身,以及在神淵裡一縷神識底是不是真的長言,又與眼前這個有什麼聯係。
還有現在的他有沒有關於那些的記憶,以及他現在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入夜之後,本以為可以睡個好夢的崖香,十分無奈地看著趙子沐的再次駕臨。
好像白天發生的所有事都不是她挑起或參與的一樣,她款著步子笑意淺淺地走了進來。
也是因為崖香不喜歡服侍的人多,所以這裡除了幾個灑掃的宮女再是沒有彆的人,這才沒人能將她給攔在。
“姐姐……我就知道你還沒就寢呢。”
姐姐?誰是她姐姐?她的年紀都夠做她老祖宗了。
落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聲對崖香說道:“要不我還是把她殺了吧。”
“你看看她今夜盛裝前來,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雖然摸不準她這會兒又要出什麼絆子,但崖香可不是個吃素的。
“姐姐還不知道吧,現下皇城裡關於姐姐的傳聞可多著呢!”
“那不都是你們丞相府傳出去的嗎?”染塵突然從屏風後麵走出來,手裡還抱著嗬欠連天的玉狐。
“這……這位是……”
“不知娘娘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就是為了來給我添堵的?”
玉狐抬了抬眼皮,他覺得崖香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的典型。
“我是來給姐姐通風報信的。”
“報什麼?”
趙子沐看了一眼落羽,眼中閃現過了一絲戲謔,然後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姐姐還不知道吧,外麵現在都在傳姐姐養了個小徒弟,這徒弟俊俏得緊,所以姐姐就和他有了不軌之情。”
她說這話時說得眉飛色舞,好似是在與她談論彆人的事情一般。
“可在我看起來,姐姐隻是因為和徒弟關係好所以才親昵一些,怎麼可能和不軌有什麼聯係呢,所以我就和他們理論,哪知道他們還說我眼拙呢!”
染塵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娘娘身處深宮之中,怎麼出去和外麵的人理論的?”
“我也是聽宮裡的婢子在傳,所以就去理論了幾句。”
“宮裡?”染塵拍了拍懷裡幾近睡著的玉狐:“我怎麼沒在宮裡聽到?”
“那是因為你們都和姐姐在此處清修,自然是不知道……”
落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恐怕是隻有娘娘那裡才有流言吧,所以這流言是娘娘傳的?”
“怎麼可能,你們怎麼都在汙蔑我呢?”
崖香不耐煩地扔開手裡的杯子,這個趙子沐沒事就喜歡腆著臉來裝親近,每次都還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不說,還學得一手倒打一耙的好本事,真是讓人有些惡心。
要不是看在登基大典馬上就要到了,她還真不介意好好和她玩玩。
“你整日都來我這裡說這樣談那樣,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