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回蓬萊有要緊的事就是指的這個?”
“嗯!”尚景很是驕傲的將藥瓶又塞到了落羽手裡:“快吃,這個藥很管用的!”
染塵愣了一下,他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一個問題:“有了這個丹藥,你還要找煉妖壺嗎?”
“五百年不過轉瞬即逝,哪裡夠?”
落羽聽到她這話,心中更是覺得踏實了許多沒有絲毫猶豫就將那瓶藥給吞下:“我一定還能陪你更久的。”
不過崖香卻有了疑問:“這丹藥是怎麼做的,這麼厲害?”
“據說是由人魚一族的眼淚煉化而成的。”
“人魚一族?”
腦子裡“轟”的一聲,崖香幾乎是立刻就滿臉慘白。
她終於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
當初回到上古時期時,是司落假裝無意地帶她發現了海底的水晶宮,也正是那次的發現,讓她將這人魚一族被滅族之事栽贓到天後身上。
但他們至少還活到了很久,但偏偏又死在了不久之前。
即便尚景此刻告訴了她丹藥的方子,但人魚一族已經沒了,她也無法再去多找一些來為落羽續命……
好像這個也有些太過巧合。
司落……長言……君祺……
如果說落羽和水城裡的那個殘缺長言是個意外,那麼其他的就真的不能被稱之為巧合了。
菽離跟隨長言十幾萬年,怎麼就偏偏選了君祺,怎麼就偏偏懂得讓落羽交出魂魄的水神之力的法子……
或許她一直在鬥的不是彆的人,而是那個可以被稱之為信仰的神。
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連握著桌子邊的手都在隱隱顫抖,落羽心裡沒來由的開始發慌:“師傅,今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你一回來就特彆反常?”
再次想到一些從未思慮過的細節,她在未遇到長言之前,身邊還能有黑白無常的守護,可遇到他之後,她似乎除了他再也沒有彆的人在身側。
而他離開後,她就認識了菘藍、落羽、玉狐、李漫辰……甚至還有現在的染塵和尚景。
可他還在時,身邊沒有一個好友。
這種無形間的控製,讓她想起了落羽有段時間特彆偏執的時候,也是將她禁錮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所以記憶剛剛恢複的君祺才會對黑無常的出現反應這個大……
如果這一切猜想都是真的,那他就實在太可怕了。
上古時期的所有經曆,她是真正的實際經曆過,但遠古那一段,她卻是用“看”的。
所以火神的那些意誌和想法,自己的出身,還有前些日子突然出現的另一個自己……
“太可怕了……他實在是太可怕了……”崖香幾乎渾身都在顫抖,甚至還有些想逃避現實的閉上了眼睛。
“怎麼了這是?”就連玉狐都緊張了起來,他用鼻子使勁聞了聞:“她為何這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