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修為和性格,絕不會產生這樣大的恐懼!
尚景也跟著啃起了指甲來:“怎麼了怎麼了?我才走沒多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玉狐!”崖香突然拉著玉狐的前爪將他扯了過來,連他齜牙咧嘴的喊痛也沒有鬆手的意思:“你說你當初要報恩是抱的什麼恩!”
“什麼恩?哎喲,痛得要死你輕點扯!”
“你是何時被水神所救,當時他又給你說過什麼?”
玉狐好不容易從她手裡掙紮出來,而尚景急忙伸手幫他揉著爪子:“都多久的事了,哪能記得清楚?”
“怎麼就偏偏這麼巧,是你撿了他的殘魂?”
“我……”
“他當時到底給你說過什麼!”
染塵看著她那幾近要破出來的憤怒,知道此時的她肯定是發現了一些足以讓天都塌下來的事情,所以摸了摸玉狐的後背:“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你仔細想想。”
“他也沒說什麼,隻是說日後若有緣肯定還會相見,然後我就應和了一下,說再遇見時肯定會報救命之恩。”
如果連玉狐撿到他的殘魂都是一個騙局呢?
可是由殘魂形成的根本就不能算是他本人,比如落羽,還有水城裡的那個……
所以他這是一直都在預留未來每一件事情發生時他的“分身”,但可惜的是落羽的出現,終究還是讓他失策了。
將這一切都關聯起來後,她突然失了力氣坐到地上,雖然都還隻是猜測,但這樣的猜測真實得可怕。
落羽一直扶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著:“沒事,天塌下來也還有我們和你一起擔著。”
“你們都留在這裡看住君祺和菽離,我去去就回。”
甚至都沒有回答過落羽,她就直接原地幻煙離去。
“她到底怎麼了?怎麼竟是一些神神叨叨的問題?”玉狐十分不滿的看著自己快要被她給擼禿了的爪子,但心裡卻一點也沒有生氣。
“這一次,估計真的嚴重了。”染塵看著桌上被撒得到處都是的香料:“也不知她能不能扛過去。”
“要不……乾脆去把君祺給殺了?”玉狐問道。
“你不是要報恩的嗎?怎麼還起了這個念頭?”
“哎呀,我不是看那個女人一天都這麼神經兮兮的很煩嘛,乾脆從源頭上去解決問題。”
明明就是關心崖香,玉狐非要說得很難聽。
落羽卻悶聲不再說話,隻是拿出一個火折子將桌上的香料都點了起來,看著那些讓屋子裡的人都嗆得不行的煙霧,他隻恨自己現下還是幻不出靈火來,再也找不到借口阻止她。
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已經可以猜出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而自己作為徒弟也好,情人也罷,竟然半分也不能分擔。
染塵見落羽似乎也要難過起來,立即伸手搖了搖他:“現下我們都要保持清醒,不能被情緒左右,否則幫不了她。”
揮開眼前的煙霧,落羽看著染塵那雙知世故而不世故的眼睛,終於從內心深處接受了他:“嗯。”
“崖香到底去哪兒了?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玉狐實在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