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傲氣地彆過了頭。
這老東西雖然下手狠,但是怎麼看起來都像一個在撒潑打諢的老孩子?
崖香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痛。
“放了他們,上神不會和你計較的。”
“你這個孽子!”浮塵淨君繼續彆著頭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長兄就是死在她的手裡!”
“我知道,而且還死了兩次。”
“什麼!”他終於肯回過頭來正視著說話:“祭被她殺了兩次?”
崖香本來準備收起伏羲琴時動作僵了僵,這是什麼不得了的緣分,祭竟然是浮塵淨君的長子,染塵的長兄?
她突然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要頭疼了。
“祭是罪有應得!他殘害生靈,四處征戰害得無數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就連我們妖族也日漸落魄,被囚在封印之中三萬年!”
崖香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幸好染塵是個明事理的,否則自己不就成了他的殺凶仇人了。
不過他既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為何還要與她結盟?難道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妖皇之位,還是真的想要振興妖族?
浮塵淨君顯然是不知道祭的行為,他呆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道:“他真的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三界皆知。”
找了一塊乾淨地方坐著的崖香撐著頭看著,覺得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往日裡最愛看熱鬨的玉狐,親眼瞧瞧這對一上來就要死要活的父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信!祭這麼優秀,又深得我真傳,是我唯一嫡出的兒子,怎麼可能乾出危害三界的事!”
怎麼妖族也和凡人一樣,這麼重視嫡庶之分?
這樣一看下來,顯然染塵不僅是個庶出,還是個十分不得父親喜愛的孩子。
無奈地搖了搖頭,崖香實在是沒有多少看熱鬨的心情:“你若不信我可以拿命簿給你看看,祭在世時惹得天下哀怨載道,下了鬼界又帶著鬼域造反,大有不死透不肯停止作死之意。”
“你為什麼會有命簿?”浮塵淨君的注意點清奇得不是一點點。
“她是鬼君。”
“什麼!”浮塵淨君這會兒算是認命了:“不僅是上神,還是個鬼君,怪不得我們父子都栽在了她的手上。”
知道他們父子關係不好,但又看得出來染塵對他並非冷漠,所以崖香拍了拍裙子站起身來,決定結束這一場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話題:“隻要你放了神君和那個血族,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你都把我釘在牆上了還不算做什麼!”
帶著咆哮的一聲大吼,震得四壁都有石子在掉落。
不耐煩地摸了摸耳朵,崖香終於端起了架子:“浮塵淨君,你作為一個登入仙道的妖族,本應該謹守本分,造福四方,但你竟然和凡人勾結,還差點害了幾位神仙,你說說這個罪過怎麼算?”
浮塵淨君這才想到她的另一個身份——戰神,每每懲治惡徒時,都會有一套細數罪過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