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說,浮塵淨君以為她就要對自己宣判了,所以也沒打算辯駁:“是他們用煉妖壺威脅我,我是為了三界安定才被迫如此的。”
果然是煉妖壺。
這個東西名氣不大,作用倒是不小,也是因為這次落羽的事,她才想起了這個一直都最不起眼的神器。
“也罷,隻要誠心悔改,放了神君和血族,我會向神界說明事實的。”
“真的?”
染塵也沒想到他這個一向執拗又脾氣臭的父親怎麼就聽信了她的話,難道是避世太久,所以不知道她已假死的事?
還是他真的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嗯,有我的說情,神界一定不會和你計較的。”
“我再想想。”
本來都表情鬆動的他又突然將頭彆了過去,好半會兒才轉了回來:“你這個孽子如今在妖族是何地位?”
“妖皇。”
“什麼!你當上了妖皇!”
又是一聲怒吼,讓崖香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她覺得這個浮塵淨君可能是個傻子。
“論修為,論資質,論出身,也該輪到我了吧。”
“出身?你個私生子有什麼出身?”
崖香本來還撐著牆麵的手突然一鬆,腳下險些有些站不穩,她本來隻是想激一激這兩人,好讓落羽能夠平安被放出來,哪知道竟然激出此等驚天秘聞!
要是玉狐在,此刻隻怕是要撿地上的石子來當乾果啃了。
染塵有些尷尬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正一臉無聊地研究著這洞壁的材質,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彆說這麼多了,神君和那個血族在哪兒?”
“我為什麼告訴你!”
真是一個頑劣又固執的老頭。
崖香掰了洞壁上一塊石頭下來聞了聞,然後用兩隻手指打出紅線在上麵繞了幾圈:“不用問了,我找到他們了。”
“在哪兒?”
“沒多遠,我去就成,你們慢慢聊。”
崖香似乎很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所以腳步飛快的朝著那個黑洞之中走去。
浮塵淨君一臉的得意:“去吧去吧,死在裡邊兒更好。”
染塵這才明白他定是在裡麵埋伏不少東西,所以也顧不上他還在碎碎念些什麼,朝著崖香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看著他們兩人都離開後,浮塵淨君突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抬頭看著上麵遊來遊去的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羨慕:“唉,我這個兒子和我一樣欣賞女人的眼光很差,找的是個什麼人啊……”
在他眼裡,崖香殺了他長子,又勾搭了他的幼子,所以下意識地就又把她的那些封號階品的忘了,隻覺得她是個比狐妖還要狐媚惑人的東西。
崖香幾乎是腳下生風地跑進去,隻是隻走到一般就被迫停了下來。
麵前是一個肉眼看不見的迷陣,陣勢繁瑣,陣眼不明,若是貿然踏入必會重傷。
敢情這老東西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染塵匆匆趕到,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她一動不動的樣子:“怎麼了?”
“前麵有迷陣。”
“破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