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抬腳就想要朝裡走,但卻被她給拉住了:“我都沒有把握能破的陣法,你還是彆送死了。”
隻是她這一拉正好碰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口,麵不改色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下手倒是準。”
“我忘了你還有傷。”崖香收回手重新拍了拍他的肩膀,哪知又是碰到了他另一個傷患處:“不好意思啊……”
“你……你還是彆碰我了。”
染塵捂住肩膀躲到一旁,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傷在哪兒,這樣下手肯定是故意為之,也不知是在氣他父親中捉了落羽,還是在氣他為了維護自己父親險些傷到她。
但其實她一點也沒生氣,也能理解他的做法,隻是一向不稀罕寬慰人的她換了一種方式想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
“這迷陣這麼繁瑣,看來隻有浮塵淨君才能解了。”
“那我回去再求求他?”
“你去吧。”
看著他腳步不穩地走遠,崖香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一向都最能察覺人心的妖皇,在麵對著自己父親的時候還是大意了。
她支走他不過是不想他跟著冒險,也留點空間給他們父子敘敘話罷了。
右手拿出噬骨扇,她直接跳進了迷陣之中。
再次陷入一片混沌之中,隻是這次她看到了被妖氣纏住的落羽和尚景。
飛身過去替他們解開妖氣,落羽一下就站不穩地坐到了她身側:“師傅……你可算來了。”
“這些妖氣並不強,你們是如何做到被困這麼久的?”
尚景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是不怎麼強,但每次一解開想要破陣出去的時候這妖氣又會回來,如此繁複多次之後也就沒了力氣。”
“這麼邪門?找到陣眼了嗎?”
“找是找到了,可是……”
“可是什麼?”
“這迷陣若是想要破,就得……就得有人獻祭。”
落羽實在是累得不行,本來就孱弱的他直接靠在崖香的腿上:“這個妖族好像比染塵厲害多了。”
“是厲害不少,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崖香接了一句後,然後蹲下查看了一下落羽的身子,發現他比之前更弱了幾分,也許是君祺登位之後繼承了真龍之氣,所以又抽走了僅剩的一點點靈力。
這樣下去,他之後都會過得很辛苦。
“落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就是有些累,還有些想要飲血。”
尚景癟了癟嘴,十分自覺地伸出自己的手腕:“要不……吸點我的吧?”
他這是要喂血?
要知道喂血三次可就……
“不必了。”崖香用噬骨扇劃開自己的手腕遞到他嘴邊:“用我的。”
“不行……我怎麼可以……”
沒等他把話說完,她就已經把自己的手腕送了上去,瞬間被鮮血的香氣帶走所有理智的落羽如同久旱遇上甘霖,想也沒想地就迷失了進去。
看著這既血腥又有點曖昧的一幕,尚景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的快速走開:“我去瞅瞅彆的地方,看有沒有什麼突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