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要做什麼。”
見她似乎要準備口吐芬芳,染塵急忙讓小樹到一旁去睡覺,然後這才揉了揉眉心:“方才我去看我的寢殿時,有兩個男侍就一直對我寸步不離,甚至還……還伸手要替我更衣。”
“你難道還打不過兩個凡人?”
“我本來隻是想讓他們出去,誰知道他們賴著不走,所以我就大聲地斥責了兩句,哪知道他們竟然坐在地上嬌滴滴地哭了起來……”
崖香終於笑了起來,她拿著扇子將這裡濃鬱的熏香給散開:“還有你搞不定的人?”
“你可彆提了,以前隻覺得落羽有些嬌弱,如今這樣比起來,我倒是覺得落羽十分雄壯。”
“我這裡的這兩個倒是還算安分,就是總喜歡服侍人。”
染塵越想越是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忍不住打了兩個寒顫:“他這是故意要惡心我們?”
“這些個人看起來陰柔嬌弱,實則心眼多著呢,你可彆被他們的臉給騙過去了。”
其實也不怪染塵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問題,主要是他們一上來就有一股濃烈的“青樓風”,著實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要知道他可沒有斷袖之癖,所以自然無法接受兩個男子的左右夾擊,隻能跑來崖香這裡避一避。
“這個地方,我估計是待不下去了。”
“等不了多久,等落羽好些我們就離開。”
相比這裡,他們都寧願去聽鬼域裡的鬼哭狼嚎。
落羽似乎與她有著心靈感應一般,在第二日的黃昏就醒了過來,睜眼之時崖香正在他床邊坐著看書。
與從前她看書的樣子不一樣,今日的她眉頭緊皺,眼中時不時都閃過一絲不耐煩。
“師傅……”
“你醒了?”她將書放到一側,然後伸手幫他將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幸好隻是輕傷,否則你可有苦頭吃了。”
“他們是……”落羽看著角落裡背對著這邊站著的幾個人問道。
“君祺送來的,說是服侍的宮人。”
“男子?”
“嗯,外麵還有十來個呢。”
“他這是……這是要給你準備男寵?”
因為這句話,崖香突然想到那日在殿上對峙趙子沐時,君祺也是說過男寵這句話,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細細想來,他這是要妥妥地坐實自己好養男寵之事?
什麼毛病?
“等你可以起身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見那些人一直都一動不動地“麵壁思過”,落羽仔細瞧了瞧,原來他們每個人都被她施了咒,聽不見看不見也動不了。
“我們現在就離開吧。”
說著,他就要起身,哪知整個身子猶如千斤重一般根本動彈不得,就連放在被子上的手指都是一寸也動不了。
“我這是怎麼了……”
“雖然是傷不重,但你的身體在承受那些能量的時候全身骨節錯位,所以現下你是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