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君祺又是拿出一封被拆開的信件扔了下去:“那這些信你怎麼解釋?”
“這......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一封她托相熟的宮女送進宮的信,收信人是還在其位的皇後,內容自然是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可以施行計劃。
可就是這麼巧,信中竟然將計劃給羅列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整死崖香。
趙氏父女已經被關了起來,而崖香也廢去了他們的手,按理說他們無法再往來,怎麼這封信又會出現在這裡?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一切。
這不過是君祺計劃中的一環,他利用趙子沐的親信給李二狗傳信,再以他們和崖香不和的事實為誘餌,讓他們以為隻要除掉崖香,那麼就可以救出丞相父女。
這樣一來,他們必會儘心去做,那麼他也就拿到了可以真正除掉丞相的理由。
這個要陷害她的計劃,就是君祺一人所做,他知道這個理由足夠讓李二狗夫婦拚命,也知道崖香會在他的刺激之下經過那裡,更知道這件事事發之後,丞相必死無疑。
隻是已經說不出話來的丞相父女,再也無法為自己沒做的事辯駁,隻能眼看著他拿著再正當不過的理由送自己上刑台。
而且這一切妥帖又無縫,沒有人知道這是他所為,隻有的是對他明察秋毫的敬佩,人除掉了,名聲也得了。
這才是那個心思縝密的神明該有的作風。
麵上清風正派,實則統領全局。
隻是,他又一次地利用了她,且還是為了解決一個小小的凡人。
燕統領拿起那封信仔仔細細地研讀了兩遍,這才轉過頭罵道:“你們故意陷害國師,還誘導我冤枉了國師,你們罪該萬死!”
“看來這樁案子不必再斷了。”君祺終於又露出一絲笑容,許久未以從前的方式辦事,他還真怕有些生疏了。
李二狗夫婦和老者不僅命案在身,且冤枉當朝國師,五日後問斬。
而丞相作為主謀,亦是同一日進行車裂。
他還真是考慮得十分周到,知道丞相現在也不過是個還活著的“人彘”,所以用這樣的刑罰,倒也避免了其他人看見屍首時發現不對。
一切就因為一封信的出現而塵埃落定,沒有想象中的千轉百回,也沒有他人以為的撲所迷離,隻有一個擅長布局的神明為了找回一點當初的感覺,而進行的一場小小的嘗試。
人命在他眼中不算什麼,曾經將他當做唯一親人看待的崖香更不算什麼。
等著其他人都離開後,君祺伸手想要去拉她,卻被她急速地避開:“所以你演這一出戲,就是為了除去一個已經不對你構成威脅的人?”
“我作為一個神仙,自然是不能隨意殺生,更不能對凡人動手。”
他還以為她沒看破他那張虛偽麵具下的臉?
“你利用我和趙氏父女的矛盾,利用李二狗的忠心和對我脾性的了解,所以布了一個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的局?”
君祺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看破了這一切,所以有些不自然地伸回手:“他們一日不除都是大患,且現在外麵還有關於你的風言風語,我必須......”
“夠了!彆再拿著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為你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