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為他有情,可是又從未見過他越界,隻當他是太寵這個徒弟了。
而梓秣卻不甘心,她總覺得自己出身不俗,又容顏俏麗,甚至在性格上也和婉得多,所以她不停嘗試去接近水神。
可一次次地碰壁讓她一次次地絕望,水神可以說是對萬物都有情,也可以說是對萬物都無情,就像是一個冰冷的雕塑,總是將她拒之千裡。
一氣之下,梓秣投入了已經很是年老的天君懷裡。
天君看中的是她的出身和家世,而她看中的是要讓他對自己產生服從感。
隻是這天後做得再久,她還是沒能得到他的一絲眷念。
故事講到這裡,島主便停下來滿飲了一杯清酒:“你認為梓秣為什麼一直都得不到水神的心?”
“因為在水神眼中,情愛是最不該出現的東西。”
“一開始我也以為他需要的隻是如你這般冰冷的兵器,而不是一份真情實意的溫暖。”
“一開始?”崖香有些疑惑:“難道島主後來改變看法了?”
“嗯,三萬多年前他來到蓬萊之時,我才真正知道了他的想法。”
那時的崖香即將被封為戰神,但是水神卻開始不安了起來,他獨自來到這裡,單獨麵見了島主。
他求的很簡單,隻需要一顆聚靈草。
島主自然是不願,這東西百萬年才得一株,怎麼可能輕易給一個不怎麼熟悉的水神。
那日之後,鬼界與蓬萊突然多了一條通道,許多惡鬼從鬼界怕了過去,陰風過境,寸草不生。
正巧碰上梓秣回蓬萊探親,她看見這裡的許多植被都被腐蝕得不成樣子,而隻剩下聚靈草還安然地活著。
問了島主這才知道,一切都是水神所為,但這一切他都做得無聲無息,所以沒能留下一絲把柄。
那時長言之時立於海水之上,冷冷地看著整座蓬萊由充滿生機變成一座荒島。
島主並不打算妥協,所以隻能是奮力一戰。
可梓秣卻是被情愛衝昏了頭腦,她隻身擋在了水神的前麵,身體雖然隻是負傷,但肚子裡的孩子卻是沒了,可就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請求島主拿出聚靈草。
崖香細細地想了好一會兒,總覺得島主的這個故事漏洞百出,也不知是他強加的主觀意識太強,還是他有意無意地想要將自己拉進他的思想之中。
“不知島主說的真正了解他的想法是何意思?”
“我總以為他無情無愛,但在看到他為了你竟然不顧一切的樣子時才明白,他的情隻是不在梓秣身上而已。”
“既然如此,島主為何還是選擇與我合作呢?”
島主輕輕放下酒杯:“水神的本事遠比所有人想象得還要厲害,而你是他最重視的人,隻要與你合作了,那不就等於和他也合作了嗎?
他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隻是他還不知道,現下的她已經已經打算與他決裂,何來重視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