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言焱見狀立即一躍而起,幻身離去。
長言看著言焱離去的方向:“我們現在還沒法子完全除掉她。”
“那也總比讓她繼續再作惡的好。”
“每殺一次,她下次回來的功力就會多一重,這樣對我們並不是好事。”
“隻看了一眼,你竟然能看出這麼多門道來?”
崖香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不禁開始覺得這一切會不會又是他下的局?
為何他隻需瞧一眼,就知道言焱每死一次就功力就會深一重,為何他恰恰就能發現蠱蟲的存在,為何他會出手阻止她?
許多疑問一時湧上心頭,倒是忘了一邊的暗影已經準備遁走。
長言抬手卷起一陣水流將暗影了拉了回來,垂眸看著摔在地上的他:“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
“敗於你手,我沒有怨言,隻是她為何不死?”
崖香慢慢回過神看著他:“你與我何時有過私怨?”
“與你不僅有私怨,更與你那個寶貝徒弟有著血海深仇!”
原來是衝著落羽來的。
如此一來,他的所作所為也能想得清楚了,初見時就在尋找被封印的血族,而後又跟在她身邊,如若發現了落羽,他也可以第一時間出手。
隻是為何和言焱合作上了?
緩緩蹲下身去,崖香看著他那雙眼睛,毫不猶豫地扯下了他臉上的黑巾:“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誰!”
那張臉很陌生,但是又帶著一點熟悉,不清楚到底是像誰。
但長言下手卻更比她快,右手食指直接燃起藍色靈力彙入他的靈蓋,讓他無法再撒謊。
“你到底是誰?”
暗影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滿眼都帶著懷念:“我就是我自己。”
“等等!”崖香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你與海蓮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妹妹。”
原來如此,海蓮向往落羽,更是一度想與他發生點什麼,但最終卻折在了他手裡,暗影替她複仇也的確得過去。
隻是他這身東方術法又是哪來的?
“你妹妹是血族,你為何又是一個修行者?”
“我本來生自旁支,也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能成為血族的機會,修煉術法有何不可!”
長言看了一眼崖香:“他的這身本事是方才那個人給他的。”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難不成堂堂水神也和言焱是一夥的?
那些剛被放下的戒心再次提了起來,崖香儘量隱忍不發,而是繼續看著暗影:“她是怎麼找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