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崖香撐著桌子起身,學著落羽那嬌嬌弱弱的樣子咳嗽了兩聲:“所以島主這是要公開與我和水神為敵了?”
“是你們一再地逼迫我!少管點閒事的話,我本來不打算與你們計較,可是你們偏偏不樂意,那我就沒辦法了。”
“蠱蟲也是你教言焱用的吧?還有施行在落羽身上的陣法,以及拿石頭來連接命脈的事也是你教唆的?”
島主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的思維已經趕上了自己的進度:“其實以你的天資,大可與我合作,我們一起坐擁天下不好嗎?”
“誒……那可不行。”崖香笑著擺了擺手:“我可是讓人去殺了你女兒,還奪了她法器的凶手,怎麼可以跟你合作呢?”
“你……你說什麼?”
為了將他徹底刺激到,崖香睜著無辜的雙眼眨了眨:“我剛暗示了這麼多,你竟然還沒想到啊?梓秣就是我害死的,而且她與天君的那些流言,也都是我傳出去的呢。”
“你!”島主右手直接揮出法器,咬著牙看著她:“自己找上門來送死的,也隻有你了。”
“島主莫要生氣,你是打不過我的。”崖香回頭看了一眼:“還記得那條通道嗎,隻要我一聲令下,萬鬼過境,你可是連個窩也保不住了呢!”
“崖香,你和水神不愧為師徒,皆是陰險狡詐、狠辣鬼魅之徒!”
似乎是嫌他的怒氣還不夠,崖香打算再添點柴火:“島主你也彆謙虛,論起陰險狠毒,我和水神可是及不上你了,畢竟你是個為了自己的想要尊容地位,而願意賣掉女兒兒子的人呢……”
就像是每一個惡人都會有的一個軟肋,那是他們都不能被撕開的偽善麵具,蓬萊島主自詡仁善,對子女愛護有加,所以自然是最不想被人知道他的底細。
比如為了接近天君之位,將自己的女兒標榜成一個天生鳳命之女,讓她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了幾十萬年的老頭,最終還不顧她的死有多蹊蹺,也要顧全自己的麵子。
比如為了自己以後的路能夠順暢,推上自己唯一的兒子上位,讓他替自己開疆擴土,肅清敵人,好在接位時能更乾淨一些。
更比如,他曲意迎合水神,又在她這裡煽風點火,更是引得他們互相殘殺,以此來徹底消滅最有力的兩個敵人。
若是神界沒有了水神和她,也沒有了前任天君的掌控,他離那個位置真的就隻有一步之遙。
曾經她還以為是長言想要那樣的權利,殊不知,真正的敵人永遠會潛伏在最深處。
右手的噬骨扇已經順應她的感召躍了出去,卷著陰風席卷著整個蓬萊仙島,將這裡的花草樹木弄得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島主自然是被氣得不行,以前有水神打荒了一次蓬萊,這次又有崖香來將好不容易整頓好的蓬萊搞得麵目全非。
這師徒二人似乎生下來就是為了給他添堵的!
“崖香,我今日定要讓你有去無回!”
見噬骨扇在忙活著禍禍他的仙島,所以他趁此機會祭出法器朝著她的麵目之處打去,招式簡單狠辣,隻為取之性命。
“啪”他的法器直接被一把金劍給劈成了兩半,崖香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他:“島主不會以為我隻有一件神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