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之後開始,她遇到了更多的人,身邊也越發地熱鬨起來。</p>
可是時至今日,卻發現失去的卻要比得到的還多。</p>
一路奔馳回地界,崖香直接到了鬼君殿之中,她幻出一個紅木盒子將玉狐放進去,然後以靈力打入地底深處。</p>
因為尚景已經看到了水神打出的結界,一時半會他是真的沒法追上崖香,而且一旦崖香回到了地界,他就更沒辦法去討債,所以隻能暗自咬了咬牙:“好啊,且看之後我們到底誰能贏!”</p>
長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要清算的都是孽債,我與她隻有共渡的恩情,無需計算。”</p>
直接化為一道閃電離去,根本來不及阻止的尚景紅了眼:“水神如今倒是和她默契十足了呢,就是不知你們往日的那些事情該如何清算呢?”</p>
“玉狐,我來給你收屍了。”她一把將玉狐托起抱在懷裡,輕輕地摸了摸他已經沒有了溫度的頭:“現在摸你的頭,你不會再嚷著說不能摸,會變笨了吧?”</p>
這身狐狸毛是長言用靈力為他續上的,所以看起來有些“油光水滑”,也沒有他之前的靈動,但好歹算個全屍。</p>
崖香已經不再打算搭理他,反正長言能拖住他,也會讓他不敢動,所以直接躍身而起來到了玉狐的身側。</p>
“沒有人可以為彆人的事情負責,你不行,上神也不行,我隻要落羽。”</p>
“縱是美玉,也難保沒有裂痕。”</p>
“水神何必要如此?”他忍不住給著他台階下:“要知道水神可是這神界的支柱,更是震懾天下的神祗,你應該是清白無暇的存在。”</p>
不僅是忌憚他的能力,更是害怕他的心思謀算,要知道當初知道那些真相時,他著實是被嚇得不輕。</p>
尚景稍稍有了些鬆動,就像他不敢真的和崖香動手一般,這個水神他更是忌憚。</p>
“我今日便再此擔了這一切,無論是崖香還是落羽,他們的罪責由我來擔,責任由我來付。”</p>
“長言……”崖香的已然攥成了一個拳頭:“這件事與你無關。”</p>
“崖香是我的徒弟,而落羽不僅僅是她的徒弟,更是由我的一魂一魄所造,那麼他們無論做了什麼,都是我的不是。”</p>
“水神這又是何意?”</p>
長言將崖香拉開了一些,鎮定自若地看著尚景:“天君,既然這件事你要個說法,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說法。”</p>
尚景再是無話可說,隻能是憋著氣轉過身:“無論如何,我都得要個說法,否則良心難安。”</p>
“難道染塵和玉狐不也是我生死患難的朋友嗎?”</p>
“即便如此,也不該是落羽來動這個手……那可是我的父親!”</p>
他承認他心中那些堅固的堡壘出現了裂痕。</p>
但就是這樣的她幾乎是目眥欲裂地說出這些話,才讓他不得不撼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