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儀聽後,深深的向老村長拜下,然後拜托道:“仲儀明白,麻煩您與我母親知會一聲,我不放心阿梨一人在家。”
村長和其他人離開後,仲儀去廚房給宴梨做粥,聽到腳步聲走出來,就見他娘正站在院子裡,“您怎麼來了?”
虞繡娘眼中還帶著悲痛,哽咽著回答兒子:“我不放心阿梨,過來看看。”
“您身體不好,這裡有我一個人就行了。”
虞繡娘卻是搖搖頭,堅持道:“阿梨畢竟是個女孩子,你一個男子在這兒,對她的名聲不好。”
仲儀動作一頓,他娘從前還念叨過想要阿梨做兒媳婦,從未說過避嫌的話,此時卻……但他又不能責怪什麼,隻垂眸說道:“您吃了嗎?兒子做點粥,到時一起吃一些吧。”
虞繡娘搖頭,心疼的看著兒子,“你臉色不好,也一天未吃東西了吧?娘去做。”
仲儀拒絕了,他現在心情不太好,急需做些事情轉移注意力,便請母親去照看阿梨,然後轉身重新進入廚房。
母子兩個在晏家待了一晚上,宴梨始終都沒有醒過來,第二日村子裡的人送來了白事所需的東西,仲儀也沒有麻煩其他人,跛著腳自己一點點的掛起來。
虞繡娘心疼卻也不好說什麼,隻回村子去與村醫買了點藥膏拿過來給他。仲儀沉默的上了要,又繼續折騰,虞繡娘去了宴梨屋裡,再次出來的時候衝兒子搖頭,擔憂道:“我想叫阿梨起來,但是叫了幾次她都沒反應。”
宴梨當時的樣子仲儀全看在眼裡,想必是心力交瘁,雖然不放心,但睡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算了,該醒的時候自然就醒了,娘您臉色不好,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家中還有不少事,虞繡娘也沒拒絕,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晏家。
院中再次恢複寂靜,仲儀拿了一條白布認真的係在腰間,突然聽到門被敲響的聲音,回頭便見一溫和可親的道姑立在那裡,神色遲疑的問:“您是……”
那道姑打量完院中的白幡,又落在院中少年身上,脆聲問:“小子,誰死了?”
仲儀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見她一身道服,心中便無多少惡感,回答:“是這家中兩位長輩仙去了。”
那道姑一聽,眉間煞氣浮現,聲音發冷的問:“怎麼死的?宴梨如何?”
仲儀聽她語氣像是認識宴家人,正待要開口再次詢問她的身份,就見那道姑眼神一利,腳尖輕點飛過他頭頂,然後消失在屋頂,隨即便聽到“啊”的一聲,聲音極為熟悉。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匆匆走向後門去查看,還未碰到門便聽到身後“撲通”一聲,轉過身就見一個“野人”趴伏在地上,閉著眼誇張的捂著胸口不住的呼痛。
此人從那麼高摔下來,叫疼之餘仍然不忘記滿嘴胡唚:“你一個這麼貌美的姑娘,怎麼不由分說的便打人呢?白瞎了……唔……”
那道姑最是厭惡輕浮不堪之人,目露寒光,拆下腰間垂掛的拂塵,滑到此人麵前,輕輕一揮便纏住他的脖子,不多久他便滿臉漲紅,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得。
仲儀早在聽到他說話,便確定此人正是消失多時的步堯,此時一見他有危險,立即緊張的上前一步,“仙姑!手下留情!”
那道姑自是不理。
步堯雙手拽著纏在脖子上的拂塵,眼神看向那道姑,恍惚間靈光一閃,艱難道:“李莫愁……”
道姑雙目微張,正要開口質問,突然聞得身後又是一聲驚呼:“李莫愁?!”
李莫愁回頭,見宴梨扶著門立在那裡,手上的力道一泄,一腳把人踹到牆邊,聲音意味不明:“你也知道?”
宴梨看向步堯,他身強體壯,還能爬起來顯然是未受太重的傷。而步堯之前沒注意,此時卻發現了院中的異常,摸不清狀況的問:“為何掛白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