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幾人在大廳又碰到了威信鏢局的人。宴錫和宴銘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巧合的住在同一個客棧, 笑著與他們打招呼,小魚很自覺的擔當起跟宴錫寒暄的角色。
宴銘站在宴錫右後方,突然衝著宴梨道:“不如一起用早飯?”
宴梨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她記得昨天這小子對他們的態度很疏遠,今天怎麼突然邀請他們一起吃飯?
宴錫也覺得詫異,但他不會落了弟弟的麵子,立即也笑著邀請幾人:“沒想到咱們又能在鎮上偶遇, 我們一會兒吃了早飯就要準備出發趕往太原, 不如一起走?”
花滿樓沒出聲等著宴梨的決定,小魚也看向她,宴家兄弟見此, 紛紛把視線落在了似乎在他們中起主導作用的姑娘身上。
這一下子所有人的眼神全都落在她身上, 宴梨眨眨眼睛,露出個笑臉, 點頭:“好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大家一起找了一家早餐店吃完早餐,然後便回到客棧坐上馬車重新出發。威信鏢局的人多,他們走在前頭,宴梨他們的兩輛馬車則是跟在後頭不快不慢的跟著。
今天難得晴天,宴錫和宴銘便並未坐在馬車裡, 而是紛紛騎上馬。宴錫看了一眼弟弟,突然道:“你對言姑娘有好感?不過我看她與那位花公子似乎關係不一般……”
宴銘頓時惱羞成怒:“大哥,你說什麼呢?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宴錫笑了笑, 調侃道:“你的年紀也到了對姑娘有好感的時候了,出來之前爹不是還說,這次鏢師大會結束,得幫你選個合適的未婚妻了,你有相中的姑娘嗎?我幫你與爹說說。”
“沒有。”宴銘冷著臉,不想搭理大哥。
宴錫看出他不像是對初相識的言姑娘有什麼彆樣情緒,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奇怪道:“說實話,就是我也覺得言姑娘很麵善。”
宴銘默默的點頭,他就是莫名的對言姑娘和對平時見到的那些姑娘有不一樣的親近之感。
中午停下休息,威信鏢局一個鏢師給他們送過來的一隻烤雞,宴梨沉默片刻道了聲謝,又把他們的東西也分享給那兄弟倆,吃完之後大家才繼續趕路。日頭剛剛西斜的時候,車隊到達了太原城。
進了城內,馬車停下,雙方互相說了幾句話,得知對方訂的客棧和他們訂的並非一家,方向雖然一致,宴梨、小魚還是就在這兒跟他們告彆了,這樣就不必中途停下來耽誤大家休息。
他們來的晚,第三日就是鏢師大會開始的日子,幾人在客棧安置下來之後,第二日也沒有去哪兒,就留在客棧好好休整,然後走鏢大會當日早早地出現在提前訂好的茶樓二樓,邊喝茶邊等著開始。
空地正中間有一個四方的擂台,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就這樣街道上也還是人頭攢動,可見這確實是太原的一大盛會。
宴梨見小魚一直趴在窗戶上張望,便問他:“你在找什麼呢?”
小魚頭也不回的說:“我看看有沒有熟人。”
“你說同興鏢局的鏢師們嗎?”宴梨也探頭去看,現在底下幾乎都是圍觀的人,並沒有穿著鏢師衣服的人。
“是也不是。”小魚神秘兮兮的搖頭晃腦完,才說道:“是恒山派啦,我跟我爹娘說鏢師大會的時候會回來,我看看他們有沒有派人過來。”
正巧這時,宴梨看到北邊兒路口出現幾個大大小小的尼姑,擠在人潮中似乎有些不適,拍了拍小魚的肩膀指給他看:“那邊兒,看見了嗎?好像是你那些師侄們。”
小魚定睛一看,果真是她們,衝著幾人揮了揮手卻生怕引人注目不好意思喊出聲來。
遠處的儀清儀和等人本來就在四處搜尋小師叔的身影,他在這麼顯眼的地方衝著她們揮手,幾人當然是很快就發現了,活潑些的儀和立即也衝著他招手。
宴梨見她們在往這兒走,回頭衝著莫七道:“莫七,你去迎她們上來坐吧。”
莫七起身往出走,小魚立即也站起來跟在她身後,宴梨對他這狗腿的樣子搖了搖頭,小聲對花滿樓說:“你說莫七對小魚一點兒都不溫柔,他也不受挫……”
花滿樓放下茶杯,笑著說:“莫七姑娘也未曾對小魚公子冷言冷語過。”
他這話一說出來,宴梨和莫二對視一眼,問道:“你是說……”
花滿樓笑著搖頭,“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