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被他們兩個的樣子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隨即就是嫉妒, 幾乎要翻湧而出的嫉妒,控製不住自己,就眼巴巴的看向莫七, 然而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垂青。
宴梨自己也不是那種肉麻兮兮的人,她那些話也是強忍著渾身的不適說出來的,此時實在是受不了了,抖了抖趕緊恢複正經, 轉身對祖父和伯父說:“這件事我一直在查, 心裡也有數,不用擔心。”
宴父和宴淳聽她話裡的意思,不止是不讓他們擔心, 也完全沒有讓他們幫忙的意思, 心中皆為她的疏遠感到些許難受。
而宴梨隨即又道:“我還準備提前出發去華山派,順便在路上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情況。”
宴梨其實是不想牽扯到威信鏢局, 雖然她和威信鏢局的關係也沒辦法分得那麼清了,可她和李莫愁的事情完全可以追溯到回威信鏢局之前,想要撇清應該也不難。
花滿樓對於宴梨的行為全都包容,隻不過在回到她的院子之後,輕輕拉住她。而小魚一看到他的動作,立即便捂住眼睛消失在他們麵前。
宴梨扯著花滿樓的袖子晃了晃, 問他:“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花滿樓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著她笑,然後低頭誠實的在宴梨耳邊說:“阿梨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宴梨羞澀的同時又有些懵, 眨眨眼睛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睜大眼睛驚訝道:“花滿樓,你該不會是喜歡姑娘撒嬌吧?”
“不是。”花滿樓反駁完,又搖搖頭,“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開心你親近我。”
“哦——這樣啊……”宴梨四下看了看,突然向前一步環住花滿樓的腰,並未多停留,抱完立即就離開,“滿意了吧?那我先回屋了。”
花滿樓站在原處聽著宴梨走遠,緩緩露出一個笑容,隨即頭向右轉。躲在窗邊偷看的小魚立即低頭躲藏,卻一不小心嗑在窗框上,痛的捂著額頭卻不敢叫出聲來。
莫七全程把他的蠢樣兒看在眼裡,搖了搖頭沒眼看的把視線轉向彆處。
宴梨確定了離開的日期,老太太極為舍不得,家中眾人也沒有告訴她緣由,隻說宴梨還有自己的事兒要做,做完自然就會再回來。
而宴家的兩位當家人商量過後,自然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那個道姑的事且先不說,起碼得保護宴梨的安危,所以她出發那日,宴銘也跟著她一起走的。
宴梨是真的不知道祖父和伯父是怎麼想的,雖然宴銘武力值比她高,但是這麼些人裡就他年紀最小,讓她去壓榨自己堂弟,她也不好意思啊!隻能秉著一個帶著弟弟出來遊玩兒的心態對著他。
他們到華山腳下的城鎮那天是八月初七,原本是準備在城裡找一家客棧先住下,但還未進城,便被幾個華山派的弟子攔住,打頭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少年禮貌道:“宴小姐,在下華山派令狐衝,家師讓我在此等候多時,請諸位到華山派暫住。”
宴梨挑眉看著比她矮不少的男孩兒,心裡不高興有人盯著他們,卻也不好對一個小孩子發火,便語氣有些散漫的問:“怎麼,我們這麼些人,你們華山派免費包吃住嗎?”
令狐晨還未說什麼,他身後一個小姑娘立即便嗆聲道:“果然是跟女魔頭同流合汙的人,不要臉!”
宴梨立即冷下臉,不過她也不屑於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隻衝著令狐衝揚了揚下巴,“小子,前邊帶路,我可是被人邀請去華山派的,倒要去問一問,是不是你們華山派的掌門也要說我不要臉。”
那小姑娘一臉不服氣的還要回話,令狐衝衝著她搖頭,隨後客氣的對宴梨躬身道:“師妹年幼,還請宴小姐不要怪罪。”
花滿樓聲音溫和道:“阿梨自然不會怪罪她,隻是在華山派倒也沒什麼,若是走出華山地界仍然如此,恐會惹了麻煩。”
小姑娘在華山派見過的人從沒有像他這般溫文爾雅的,聽他的話又以為是在關心她,臉微微有些發紅,“謝謝這位哥哥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