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師弟!”定逸師太喝了一聲, 見小魚仍然堅持站在那邊, 兩腮肌肉動了動,氣得直接轉頭當作不認識這人。
而宴梨對於馬秀真纏著陸小鳳到底的真正原因就是是不是她想的那樣,根本一點兒也不在意, 反正現在她無論如何辯解也洗脫不了嫌疑。
張英鳳也確實懷疑的看著兩個師妹,問道:“四師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石秀雲在花滿樓麵前什麼都暴露了,心若死灰, 低著頭完全沒有任何辯解的想法。施慧如卻不一樣, 立即嬌嬌柔柔的衝著餘滄海道:“掌門,弟子好好待著,突然就被他們綁了去, 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餘滄海一聽, 立即便怒視宴梨,“小姑娘!我原還看你是宴總鏢頭的侄女, 給你機會,不想你竟然不知悔改,綁我青城派弟子!”
他們這麼反咬一口,宴梨真的是毫不意外,麵無表情的示意了一下莫七,莫七便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 扔在地上,便散落了一些碎片以及白色粉塵。
“可惜今日同興鏢局的人沒來,不過我們家莫七還留了點, 以後可以拿去給他們辨認,這些東西,與當日蜀州悍匪劫鏢時留下的□□碎渣是不是一樣的……”
小魚當日見到過,一聽宴梨的話,立即蹲在地上手指摸了一塊湊到鼻子下,仔細辨認之後才道:“好像與那迷煙味道確實有些像……”
宴梨也不能彆人反駁,直接便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狗鼻子,如何能夠聞得出來,以後拿給同興鏢局,自然有專業人士辨認。”
這時,華山派掌門嶽不群問道:“宴姑娘,不知你所言到底是何意?”
宴梨對他也沒啥好感,瞥了他一眼,解釋道:“這是今日綁我的人留下的,而它們又與蜀州悍匪留下的東西一致,代表什麼,諸位不需要我解釋得太明白吧?”
眾人嘩然,紛紛看向青城派和峨眉派的人,但兩派人又是一副受到莫大冤屈的樣子,看向宴梨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惡人。
餘人彥指著她,氣憤道:“我們青城派那是屹立多年的大派,一向在武林中頗有名望,如何能讓你這賤人這般汙蔑!”
張英鳳也是臉漲紅,強忍怒氣道:“我峨眉派何時能跟悍匪勾連?請宴姑娘注意言辭,莫要隨意構陷我派。”
“我又沒說你。”宴梨劍尖衝著餘滄海點了兩下,“我在說他們。”
餘滄海似乎忍無可忍,舉起劍便要刺向她,可劍身隻向前進了兩寸就再也動彈不得,眾人看去,隻見兩根手指輕輕捏住劍尖,而那手指的主人,正是陸小鳳。
陸小鳳因為李莫愁的死心情不佳,此時半分麵子沒給青城派掌門,直接對花滿樓道:“花滿樓,有人不想你的未婚妻說話怎麼辦?”
花滿樓微微側身擋在青城派麵前,道:“誰不讓阿梨說話,你就讓他閉嘴。”
“嗯?”陸小鳳身體後仰了一下,無語道:“你自己的未婚妻,不應該是你自己保護嗎?”
花滿樓微微一笑,仿佛隻是在與好友閒談:“從來都是你陸小鳳需要朋友幫忙,此時朋友需要你,相信你定然是不會拒絕的。”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聊起來,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彆說其他人,宴梨都覺得他們倆有點兒太囂張,便一手壓在一人的肩膀上,用行動讓他們閉嘴彆搶戲。
步堯的劍挺沉的,宴梨拿著看了一下她周圍的人,最終塞到了小魚的手裡,又抓著他的手腕,把劍擱在了施慧如的脖子上,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而宴銘見了她的動作,劍尖一轉,也對準了石秀雲。宴淳抽了抽嘴角,他活了幾十年,再上未來的幾十年,估計不會再有哪一天會像今天這麼高調了……
宴錫拳頭抵在嘴上忍笑,然後對堂妹道:“阿梨,你若是知道各位前輩們不知道的事情,便快點說出來,不要賣關子。”
“就是,你有沒有證據!”
“對啊!快說!”
迫不及待催促的是一些不出名之人,而好些有名望之人礙於身份端著架子看向宴梨,恒山派的定逸師太卻不講究這些,走到前方,瞪了一眼小魚,隨即才對宴梨喝道:“快說!今日這麼多人在這兒,你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以後休要到我恒山派來抓魚摸雞!”
定逸師太呼喝宴梨就像呼喝自家晚輩一樣,小魚偷笑著撞了撞宴梨的手臂,聽到施慧如痛呼一聲,這才發現手裡的劍不小心擦了一下她的脖子,沒什麼誠意的道了一聲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