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梨鏗鏘有力道:“從去年農曆八月份之後,死後渾身烏黑者總共十八人,不是李莫愁殺得!”
今日來的人裡麵還有被李莫愁“殺害”之人的親人朋友,他們是來尋仇,也最是在意真相,聽她如此說,立即便大聲道:“你憑什麼說不是她殺得?那些人死狀跟她功法所致一模一樣!你還維護於她,就是在包庇!”
“對!”
“呀!”宴梨大吼了一聲,不耐煩的看著這些呼應的人,“能不能聽我說完!”
等到這些瞎響應的家夥慢慢消停下來,宴梨麵向最先回她話的人,問道:“你說這些人死狀相同,那麼他們就是同一人所殺,是也不是?”
那人忍著心中的憤怒,點頭,“是。”
“去年九月二十八,蜀州南部的清源鎮死一人,姓戴名宏,與李莫愁無冤無仇被殺,這個時間我沒說錯吧?”
剛才回話那人與這戴宏並不相熟,看向身邊其他人,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矮小男子肯定道:“沒錯。”
“很好。”宴梨露出了一個笑容,又說:“可是十月初的時候,李莫愁到揚州城的百花樓找我,當時我和花滿樓不在,但是百花樓的人和周圍的商戶都可以作證,試問,一個人,分身乏術,如何能夠在蜀州殺了人,又幾日內便出現在揚州城?”
“那……”有人猶豫的出聲,“那她武功那麼高,也、也可以在段時間內趕到的……吧?”
“你自己都不肯定的事情,不要拿出來當證詞。”不過宴梨還是決定回答他,轉頭問花滿樓,“武功高強的人,真的可以用輕功短時間內跑這麼遠的距離嗎?”
花滿樓點點頭,“可以。”
“真的可以?”宴梨之前沒問過,是因為她真的沒想到這件事兒竟然是成立的?而且花滿樓也太誠實了一點吧?
花滿樓聽她語氣驚訝,含笑道:“理論上輕功極高之人確實可以,不過除非疲於奔命,想必沒有人會浪費內力這麼做。”
他這麼一說,宴錫就放心了,重新對剛剛說話的人說:“他的話你聽到了吧?在場這麼多前輩,花滿樓斷然不可能撒謊的。正常人不會用輕功跑這麼遠的路。”
“那就算這戴宏不是她殺得,也不代表其他人不是她殺得!”
宴梨雙手環胸,緊緊盯著說話人的眼睛,直到他躲閃,這才道:“你們都認可這十八人死於同一人之手,現在戴宏不是李莫愁殺得,同理可證,那其餘十七人就、不、是、她、殺、得。”宴梨攤手,“邏輯完美,沒毛病啊?”
眾人麵麵相覷,想要反駁,但她說的又確實是有道理的,紛紛啞口無言。
宴梨背著手踱步,繼續說:“當然,你們也可以說,就算這十八人不是她殺得,也不代表她不是殺人如麻。可你們江湖中人,覺得懲奸除惡是正義。李莫愁前兩年殺得人,淫辱良家女子者有之,負心薄幸者有之,覬覦她美貌心存歹念者有之,這些我也不否認,她也沒否認過。有這些人的親友想報仇的,可以站出來。”
不管在場究竟有沒有那些人的親友,此時當然沒有人站出來。許久之後,突然有一人小聲道:“那她追殺青城派掌門之子餘人彥是為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但因為在場沒有人說話,倒是讓不少人全都聽到了,全都疑惑的看向青城派所在處。
宴梨打了個響指,指著那人表揚道:“問得好。”隨即她看向餘人彥,氣勢洶洶的問:“她為什麼追殺你啊?你是我所說那三者中的哪一個,嗯?”
餘人彥眼睛遊移,明顯是有些底氣不足。但他老子餘滄海卻是個臉皮極厚之人,鎮定自若道:“空口無牙,恕老夫不能接受。”
陸小鳳眼神一閃,餘人彥對李莫愁做了什麼,彆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但這種事涉及到李莫愁的名聲,而且現在彆人的誣陷也差不多洗清,不差這一點,所以最後,他到底也沒有開口。
宴梨也並不是要拿李莫愁的事兒來揭發餘人彥,隻是衝著餘滄海冷笑一下,然後看向峨眉派的張英鳳,緩緩道:“這位大師兄,身為峨眉派的大弟子,有名的三英四秀之一,年輕有為,怎麼沒成親呢?”
張英鳳神色一黯,並未回答她的話。宴梨也不介意,自問自答道:“當然不是因為沒有人青睞,這婚事還特彆的不錯,蜀中名門柯家的千金小姐,多好的良緣啊!可惜臨到成婚前,未婚妻突然不知所蹤,任峨眉派和柯家如何找,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張英鳳麵色難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而餘人彥從她說話,額頭就漸漸冒出冷汗,宴梨看一眼都嫌棄臟了眼睛,直接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