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堯回頭看向東方不敗和任盈盈,對倆人的視線完全沒感覺一樣,無所謂道:“那大家一起聊聊?”
大家也就真的坐在一起聊聊了,司空摘星和東方不敗,任盈盈互相之間隻聽說過,彼此完全不認識,還是和宴梨他們三個圍坐在一個小爐子邊上。
步堯還搞了一個地瓜在爐子上烤,司空摘星還是那一副老頭的打扮,好奇心滿足了就不關注什麼教主聖女了,跟步堯推杯換盞完全看不出也是第一天認識的。
而任盈盈看了一圈兒,最後還是當著眾人的麵對東方不敗道:“教主,您已經在外停留一年多了,教中事務積壓,盈盈想請您回去主持大局。”
東方不敗一手酒壺一手杯子,淡淡道:“有你這個既聰明又能服眾的聖女,教中出不了什麼事。”
他對日月神教完全漠不關心的樣子,任盈盈實在不能理解。自從東方不敗在教中排除異己,她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個會屈居與人下的人,可現在她爹也失蹤了,他也當上教主了,沒有人能製衡他,他反倒還待在外頭不回去。
“教主……”任盈盈正要說什麼,突然半個地瓜出現在麵前,抬頭順著那手臂看過去,就見是步堯那個男人。
步堯又把手裡的地瓜往前送了一下,勸道:“我說小丫頭片子,人家不想回去就是不想回去,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非得守著那旮旯大的地方?”
任盈盈想說黑木崖不是旮旯,但她覺得跟這人爭辯太多也沒多少意義,就接過地瓜,默默的吃起來。
這多了兩個人,院子也沒有多大,司空摘星倒是能分得一間屋子,任盈盈這小姑娘卻是不行,宴梨沒辦法,隻能讓她跟自己一間。
臨散場之前,宴梨擔心司空摘星心血來潮說走就走,還提前對他邀請道:“我和花滿樓的婚禮,司空兄記得,到時候一定要來桃花堡喝一杯喜酒。”
司空摘星隨意的點頭,“好酒我肯定不會落下的,不過怎麼最近沒有陸小雞的消息了?”
步堯把最後一口地瓜塞到嘴裡,沒好氣道:“在揚州當好爹呢,能有什麼消息?要是能把他帶走就趕緊的,省的老纏著彆人。”
司空摘星一聽,心癢癢的好奇起來,張嘴就說要去揚州看看,步堯還在旁邊兒給他指路。
宴梨無奈的搖搖頭,帶著任盈盈先回她屋裡了。她一問,任盈盈也是沒跟人睡過一張床的,倆人都有些彆扭,可洗漱好之後也沒耽擱直接躺到了床上。
宴梨聽著耳邊輕柔的呼吸聲,知道小姑娘也沒睡,便問道:“你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任盈盈點頭,解釋道:“有教眾聽說在豫州見到了教主,我等瘟疫的事情平息了,就找到此處。”
宴梨覺得這江湖上的小姑娘就是厲害,這麼大點在江湖上走還一點兒也不害怕,若是她,肯定是沒膽量為了尋人一個人四處瞎逛的。
至於她想要找東方不敗回日月神教的事情,宴梨打心眼兒裡是不希望他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離開仲儀的,先甭說他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也不在乎是怎麼回事兒,隻要對仲儀有好處,她就不想東方不敗走。
於是便對任盈盈說:“江湖人都講究一個瀟灑恣意、快意恩仇,既然他說你能管日月神教,你就管著,何必想那麼多。”
任盈盈沒想管日月神教,她就算是聖女也才多大啊,大人們爭權奪利然後責任落在她頭上,怎麼想都太兒戲了吧?正要跟她說,才發現人已經睡著了,隻能無奈的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早上,仲儀得到放風時間,出來就見到多了兩個客人,司空摘星他曾經聽宴梨提起過,倒是這個來找東方不敗的小女孩兒,自以為很有趣的對東方不敗開玩笑道:“東方,這是你女兒嗎?一個教主一個聖女……”
“哈哈哈哈……”步堯一聽仲儀話,立即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發現大家全都沒笑,隻得悻悻的收起笑臉,“又不是我說的,是仲儀說的。”
任盈盈見教主沒有解釋的意思,不想這個人誤會,便說道:“我是前任教主的女兒,並不是東方教主的女兒。”
仲儀本來也就是隨口說說想要提一下氣氛,見大家對東方不敗都有些諱莫如深,便也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吃完飯又被攆回到屋子裡修養。
塗老大夫的醫囑,所以為了他好好養病,屋裡連本書都沒有,現在又睡不著,隻能躺在窗下的榻上跟步堯他們說說話。
他們也不能進去打擾仲儀休息,其中特指的就是步堯,東方不敗嫌他吵,不許他進去。步堯也習慣了窗下的位置,現在多了一個沒人搭理的任盈盈,倆人就坐在那兒一起喝茶嗑瓜子。
任盈盈小小一隻穿的也不多,坐在那兒雙手捧著茶杯乖乖巧巧的樣子,步堯也就忘了她之前跟個小魔女似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天解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