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無語,這是心太大,還是膽太大?
“在下司徒晉,二位有禮了。”男人是清醒的,對著那女人離去的方向無奈一笑,才對兩人一抱拳,聲音溫潤,態度和善:“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阮秋往後避了避,借著男人的身形,將自己的存在擋了擋。
看到眼前的人,聽到他的名字,她終於意識到這是哪了,這是當初她為司徒晉治療時進入的第一個世界。
阮秋伸手抓住身邊男人的衣角,男人身體往這邊又移了移,徹底將她擋住。
“司徒公子有禮,公子叫我虎子就行,我是附近季家村的獵戶。新媳婦剛嫁過來,對山裡新鮮,就跟著來轉轉,誰曉得這天眨眼就黑了……”男人一開口,阮秋捏著他的衣角的手就是一緊。她眼前一黑,直接就靠到虎子身上,一大波記憶湧來,讓她再顧不上其他。
虎子因為她這一靠,渾身僵硬,但卻依舊一動不動,感覺到她似要歪倒,還伸手扶了一下。可一碰到她,又跟被燙了似的,急急的縮了回去。阮秋便繼續往下歪,他又猛的伸手,將她扶住,險險的扶住她,免了她一頭歪到地上去。
直到那個女人回來,阮秋終於接收了所有記憶,意識也回來了。她伸手扶著季行【虎子】的肩,讓自己坐直。記憶告訴她,她跟季行並不是什麼新婚夫妻,事實上她是走丟,確切來說應該是被走丟。她在野外走了不知多久,後來碰到小名虎子,大名季行的男人。季行答應要送她回家,原身叫林秋,聽了這話就覺得對方是好人,什麼都信,就跟著他了。
得到這些記憶之後,阮秋也終於知道自己是誰了。正是當初她進入這個世界之後所用的身體,隻不過進這個世界時間要晚一些。她來的時候,她已經回了林家。她一過來就光想著病患的事,完全沒注意到季行這個人。
“阿晉。”女人回來,帶著一大堆行李。她從那堆行李裡拿了一個食盒出來遞給司徒晉,嘴裡還隨口問道:“你們在聊什麼?”然後才道:“你好久沒吃東西了,先吃點墊墊。”
阮秋在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眼神閃了閃,理療係統出產的物品,她絕對不會認錯。
所以說,她現在是進入了司徒晉的理療世界?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理療師?
“雪兒,辛苦你了。”司徒晉接過食盒,對著歐陽雪露出一個溫和的淺笑:“我們一起吃吧。”
歐陽雪激動道:“一起吃?”兩人同吃一份飯,這是非常親密的事情。
司徒晉又是一笑:“這些本就是你準備的,我又多虧了你才能保全性命。還是說,雪兒你嫌棄我?”
“不,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嫌棄你。”歐陽雪眼睛泛起喜意:“好,一起吃。”
兩人旁若無人的共食一盒飯,隻讓阮秋覺得他們這邊兩人十分多餘。但作為先來者,季行沉默的,卻穩穩的坐著,始終反背著一隻手,扶著早已能自己坐穩的阮秋。而阮秋靠著他的背,眼瞼微垂,隻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角。
司徒晉現實裡是個在戰場上曆經不知多少次生死,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上將的人。哪怕進入理療世界之後,意識不記得現實裡的一切,可本能還是在的。他的洞察力絕非常人能比。
她不敢看那邊,怕眼底露出些異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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