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宮妃卻不依不饒,攔住路不讓林時茶走,“站住!”
“恩?”林時茶看向她。
她扯起一抹冷笑,裝模作樣:“臣妾好心來給姐姐請安,姐姐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推了臣妾,臣妾胸口都有些疼疼的,浮華,還不快些叫太醫來給本宮瞧瞧。”
林時茶張開嘴巴,問:“我何時推你?”
宮妃作勢往旁邊的宮女身上倒,“你們說,推了還是不曾推。”
自己的宮女自然是向著自己的,這會兒她身後浩浩蕩蕩的人七嘴八舌的嘰嘰喳喳,都在指責林時茶恃寵而驕。
林時茶詫異的揚起眉毛,“這樣啊……”她慢慢說著,忽的伸出手一巴掌甩到那宮妃臉上,打完人笑意盈盈:“快叫太醫啊,本宮不僅推了她,還打了她呢。”
“你!”宮妃臉色鐵青,左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腫了起來。
林時茶附身看她,“哎呀哎呀,”無比心疼,“臉這般腫,怕是很長時間都無法侍寢了吧,這可真是本宮的過錯。”
宮妃氣的張牙舞爪,說什麼都要撲上去打林時茶。
林時茶有防備,迅速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她有臉,扇完活動著手腕,自言自語,無比滿意:“恩……左右對稱了。”
宮妃尖叫出聲,大聲謾罵林時茶,林時茶身旁也有宮女,她壓根打不著她,把她給氣了個半死。
“林時茶,你好大的膽子!如今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囂張跋扈!!”她尖叫著大罵。
林時茶挑眉,笑的溫和無害,“打就打了,本宮不挑日子。”笑意褪去後,她眼神冷了下來,表情滲人得緊。
說罷,直接叫人:“來人,顧貴嬪以下欺上,將她帶回慶西宮。”
顧貴嬪還想罵什麼,林時茶作出剛想起來什麼的模樣,“小桃,去一趟敬事房,就說顧貴嬪臉部受傷無法侍寢,叫他們把她的綠頭牌撤了罷。”綠頭牌撤了,那皇上何時才會想起她?
顧妃不甘心的被帶走,林時茶恢複了方才的愉快,哼著小曲子。
小桃在旁邊絮絮叨叨,“顧貴嬪娘娘可真是,娘娘縱然一個月不曾侍寢,但您可還是代掌六宮事物的貴妃啊!”
如今後宮無皇後,身為貴妃的林時茶,是那些宮妃們惹不起的。
隻怪顧貴嬪沒有腦子。
林時茶沒有應答,小桃走了會兒發覺這方向不對,疑惑:“娘娘咱們這是……”
林時茶望著前方:“去聚輝殿請罪。”她打了他的妃子,還叫人把綠頭牌撤了,皇帝不可能一點動靜都不清楚。
很快就到了聚輝殿,剛上了台階,林時茶就看到一個身穿玄色衣袍的男人邁步踏入了聚輝殿內,她垂下眼睫跟擺著浮塵的蘇景行了個禮,“蘇公公。”
蘇景受不得貴妃的禮,跟著行禮:“娘娘且等一等,攝政王方才進去,正與皇上商議大事,
您進去怕是不方便。”
“無妨。”林時茶眨了眨眼睛,毫不在意。
蘇景忙叫人給上了圓墩,還挺軟和的,林時茶沒有客氣坐了下來。
那人就是攝政王。
祁夜。
林時茶拿起蘇景巴結著送來的豌豆糕,放進嘴巴裡咬了一口,邊吃邊在想著事情。
蘇景如今還能這般巴結她,說明皇帝心裡壓根不是真想冷落她,怕隻是做做樣子吧,做給誰看的?
也許是攝政王。
此時此刻的攝政王,還不曾被原主勾/搭過,那封求愛信,其實也並非攝政王親筆寫的,有人在汙蔑他,妄圖挑起兩個男人之間的嫌隙。
吃著豌豆糕,許久之後,祁夜從殿內出來。
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圓墩上的女子,她穿著淺紫色的細雪曳地留仙裙,後脖頸白的不可思議,跟身旁的婢子說話時,會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半隻眼睛。
她的睫毛很長很卷。
注意到動靜,她回頭了,起了身微微一個屈膝:“攝政王。”
臉上……臉上有豌豆糕的渣子。
偏她裝的一副正經高貴的模樣,還不屑於搭理他呢。
祁夜心裡都被氣笑了,這女人當真以為他愛慕她啊,他眼瞎了才會去愛慕皇帝的女人!!
自作多情,嗬嗬。
祁夜不得不還禮:“臣給娘娘請安。”
林時茶不耐煩跟他說話,理都沒理一下,從他旁邊經過進了聚輝殿。
祁夜:“……”這是最憋屈的。
走後,衛宿氣的直跳腳,“看貴妃娘娘的臉色,居然還嫌棄主子您?您後院無一人,潔身自好,整個京城有多少齊千金小姐擠破腦門都想進來,她還敢嫌棄!”
“慎言。”祁夜冷淡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