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與人說話都不成麼?”
他渾身帶著冰冷的氣息,眯眼盯著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我想的是什麼你心裡有數,林時茶,朕待你不薄。”
林時茶一手揮開他的手,他順勢放開,她狼狽往後跌了一下,手撐在床榻上,回頭盯著祁夜,“你總說愛慕我,心悅我,對我有感情,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是否是騙我騙的太久
了,你自己都相信你真的愛我了?”
“你根本不愛我,你這個變/態!”
祁夜怒極了,居然掐她脖子,“朕將十二分的寵愛都投注在你身上,不知好歹的東西。”
林時茶被掐的呼吸困難,她笑了,笑著笑著就有眼淚留下來,眼淚滾燙滾燙,好似火焰燒人的手。
祁夜慢慢鬆開了手,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滑,淚流滿麵間有股歇斯底裡,“還想我怎麼樣。”
他放開她,怒火也在一瞬間被澆滅,消失的無影無蹤。手指為她擦拭掉臉頰上的淚珠,最後還是擁她入懷,“彆哭了。”
其實祁夜知道林時茶想要的是什麼,可是……他給不了她。
“我隻是瞧見你與他說話,一時生氣罷了,我不該與你發火。”這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
她過的不開心,可他仍舊禁錮著她。
他為她擦眼淚,最後靠近過去吻了她。這是兩個人除了在床笫之間,第一次正規意義上的接吻。
他並不怎麼會接吻,但對她總是無師自通,想要索取她的甜美。
或許就如她所說的,總是訴說著自己愛她,心悅她,時間久了怕是也就成真的了吧。
一吻結束,抱著她,祁夜望了會兒屏風,最後閉上了眼睛。
林時薇給林時茶的是假死藥丸,喝下去後能給人造成一種斷氣死亡的效果。
深夜,躺在床榻上的林時茶側過身子,把玩著祁夜的頭發,她玩了會兒,伸手用手指描繪他的五官,他已經對她不設防,任由她胡鬨,沒一會兒就握住她的手,翻過身來,長臂一撈,把人塞進懷裡,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在等一個月,一個月後危亦堯沒有動靜,她就乾掉祁夜結束任務。
她懶得跟祁夜玩什麼虐戀情深的遊戲,雖然有時候冷眼看祁夜在這段感情中掙紮痛苦也挺好玩,但是她也要跟著演戲啊。
再加上這後宮裡的那些女人都煩的要死,就跟沒了男人活不了似的,看見她們,林時茶都想親自上場一人給她們賞一個巴掌,打醒她們。
林府的支線任務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顧芳華肚子裡的孩子是她跟他情夫的,她算計著林父的家產,又怎麼可能愛他,為林時茶所用也是因為林時茶答應了日後會讓她過榮華富貴的日子。
麗妃的肚子一日一日大起來。
祁夜叫太醫看是男胎還是女胎,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男胎,這個結論一出,祁夜徹底不在入後宮,出了皇後的飛翊宮,就是呆在前朝。
麗妃都驚呆了,在屋子裡摔東西,“難道皇上寵幸我們都隻是為了要一個龍子麼?!!!”
“娘娘……”女婢想讓她冷靜些,不過這個結論的確容易讓人無法接受。
“天下哪裡有男人不愛女色,林時茶是妖怪嗎!!”麗妃氣瘋了,眼睛發紅。
這一動靜被祁夜知曉,次日祁夜就下了道聖旨,若麗妃肚子裡的孩子有意外,直接讓麗妃跟著一起死。
給麗妃嚇的再也不敢作妖,安安分分的養胎。
與此同時,遠在邊關的威遠大將軍喬裝易服,分批次的將鎮守邊關的所有士兵們都帶入了關內,朝京城趕去。
而魏國太子,挪用魏國兵力,換上了盛國士兵的絨甲服飾,假裝是魏國邊關士兵,代替他們鎮守盛國邊關。
而危亦堯還有另外的計策,他並非真的對魏國太子十分的放心。
從關內抵達京城需要半個月,耗費精力巨大,危亦堯知曉的幾個存儲軍糧的地點也被搶劫一空。
用劣質草料代替軍糧,蓋上綠布,短時間內看守軍糧的人居然也沒有發現。
等到發現不對的時候,絨甲軍居然已經到了皇城腳下。
祁夜敏銳,察覺到了什麼,提前布局防禦。
“危亦堯,他還沒有死!!!”除了他,祁夜想不到還有誰會在這種時候起兵圍攻皇城。
祁夜迅速著急賀尋入宮商議對策,林時薇自然也被林時茶傳喚入了宮中。
與其他宮妃不同,林時茶直接被祁夜安放到了絕對安全的宮殿,自然也就是皇帝的寢殿紫宸殿。
林時茶站在紫宸殿的二樓木質圍欄邊,林時薇在身後看她,“姐姐,你可還要離開?現在是好時機,他顧不得你的。”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祁夜。
地平線外戰火連綿,或許是幻聽,林時茶居然覺得自己聽到了兩方交火的吼叫聲,分外激烈。
林時茶回頭燦然一笑:“不用了。”她等的人,已經駕馬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