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我也覺得。”
趙合德:“我跟姐姐一樣覺得。”
褒姒:“費那麼多話,這種時候@呂雉就對了,聽呂姐姐講課。”
呂雉:“話都到嘴邊裴乾還能咽下去,肯定是不中聽的,是不是朝廷那些破事牽扯到馮家?”
馮念一想,還真有可能。
剛才二皇子裴琰說了,因為地方上遭災官員卻不作為,使當地怨聲載道。那個不作為的官員該不是馮慶餘先前任命的吧?
那可真是太委屈皇上了。
他也不能拿這事再發落馮慶餘一回,想罵還心有顧忌,這麼一琢磨馮念都嫌憋得慌。
當然這隻是猜測,不過很快就不僅僅是猜測了。
次日有太監報上來,說馮家有人求見,問娘娘的意思。馮念問他是馮家哪個,得答複說是馮慶餘堂兄的夫人,姓何的。
因為見過不少回,馮念印象挺深,想想答應下來。
她在長禧宮裡吃著冰鎮過的葡萄等人來,等得都有些不耐煩,才聽到外邊有動靜。
何氏堆著一臉笑進到殿內,跪下給貴妃娘娘請安。
馮念右手捏著葡萄,左手隨意抬了抬:“堂伯母客氣什麼?快起來,坐吧,寶黛上茶。”
聽說貴妃對馮不錯,何氏心想她應該不是仇恨整個馮家,才敢進宮求見。
雖然這麼想,心裡總有些不踏實,哪怕貴妃給賜了座,她也不敢坐得太實在。
馮念沒管這些,開門見山問了。
何氏本來還想客套幾句,也沒法客套了,她攥著裙擺想以此緩解心裡的緊張,感覺稍微好一點,才說:“最近出那個事您聽說了嗎?”
“什麼事?”
“您父親任吏部尚書的時候任命的一個地方官在外邊捅了簍子,皇上要辦他,還提出要將你父親當初任命的人全篩一遍,說要把官位來得不正當以及在職期間表現欠佳的通通都擼下來……這麼大的事,娘娘還不知情?”
剛才把葡萄喂進嘴裡,她一邊吃,一邊低頭擦手,聽何氏說完才輕笑一聲:“這事啊,本宮知道。左右皇上已經辦了我父親,這不過是那案子的遺留問題,皇上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在半年後把人抓起來判二次刑,為這事擔心的大可不必。”
何氏急道:“不是那樣。”
“堂伯母不是受我父親所托來的?”
“我是為馮氏家族裡其他人來的,咱們家裡有不少兒郎都是通過你父親謀的缺,現在皇上要徹查,族裡擔心他們全被免了。要是全都折在這兒,不說對家族影響多大,對娘娘您也不好。”
馮念支著頭想了想:“老實說,無論是進宮以前或者以後,本宮都沒得到族裡多少幫扶,我真想不出這對我有什麼不好?”
“之前沒進宮是擔心您還在氣頭上……”
“怎麼今兒個來了?這就不擔心了?”
“想著都過去很長時間,您就算有再大的氣也該消了。我不是進宮來給娘娘說道理的,可您總得給自己鋪條後路是不是?現在您體麵風光覺得用不上咱們,可將來呢?說不準宮裡局勢會有變化。再者等娘娘有了皇子,也需要朝上支持。”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幫不上呀。”
何氏恭維道:“誰不知道您在宮裡是最得寵的,您說的話皇上總是很願意聽。”
“宮裡的事皇上確實都由著我,但你這是朝上的事。皇上不喜歡妃嬪插手朝中事,誰管誰挨削,你總不會以為隻要是我說的任何事皇上都會答應吧?”
何氏臉色挺差的。
同一時間妲己姐姐都要蹦起來了,不停地說可以啊,當然可以,隻要用上妾有一計!
馮念沒開群聊,她壓根就沒看到。
“娘娘就不能為族中子弟努力一下?您試試啊,不試怎麼知道?”何氏一臉懇切看著馮念,“以前的事,你父親對不起你,族裡也忽視了你。這些都可以彌補,隻要能度過這次難關,往後咱們任由娘娘差遣,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何氏說得動聽,給馮念的觸動還是不大。
怎麼說呢?
第一她爭寵或者爭位分是甩技能,不靠娘家。
第二他們也就是遇上事兒了才會來裝孫子,等解決了天知道又是什麼嘴臉。興許進宮來伏低做小籠絡著她出去就是天王老子仗著家裡出了個寵妃在外邊作威作福,到時候又把天捅出個窟窿怎麼辦呢?
因為從前沒得到多少關愛,她跟馮家親戚都挺淡的。也沒覺得我姓馮,一筆寫不出兩個馮字,我得為家族崛起做貢獻。
就連今天同意堂伯母何氏進宮,都不是出於關心,也不是想緩和關係,她就是閒著沒事感覺有故事聽,也想證實昨天的猜測,看皇上正在操心的事跟老馮家有多大關係。
“我說我辦不到,你肯定不信,還覺得我小氣愛記仇不肯幫人,要不這樣,你到裡邊去躲著。”
馮念給她指了個地方,讓人進去,又吩咐太監吉祥,使人跑一趟禦前:“你跑快點去,就說我不舒服,總之想法把皇上騙來。”
吉祥:“……”
“還杵著做什麼?趕緊去啊。”
“皇上要是相信了匆匆趕來看您啥事沒有,奴才不好交代。”
“真穿幫了你就說是本宮吩咐的,出了事也有本宮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