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格爾泰一臉深沉:“我反省了。”
烏力吉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反省出什麼?”
“我確實不該學你,天仙跳的舞是能用馬來衡量的嗎?這太損人了。”
烏力吉抬起就是一腳。
慶格爾泰邊躲邊說:“本來就是,你給了馬也隻能看一回,不如想想其他辦法,比如說光明正大留在這邊,這樣每年最差也能見她幾回,逢重大節日梁皇總要設宴的。”
“你也打算學妹妹把自己嫁了?那父王可能當場不認你這兒子。”
“我說老二你怎麼就不開竅?你看梁國有的很多東西咱沒有,咱們有的他們也缺。完全可以同梁國深入往來,我作為大使,就留在這邊。”
隨行的胡國人真的非常絕望,就一個感覺,大草原交到這種人手裡遲早要完。陛下如此英明,為何生的兒子都像這樣?
好在烏力吉並不讚同。
倒不是因為彆的,主要是幫著推動這個對他有任何好處嗎???本來貴妃對老四就有些另眼相待,她今天接了老四好幾句話,由他留在這邊他捷足先登了怎麼說?
“彆出餿主意了,聽我的,咱們多看多學回去好好發展爭取有生之年把梁國拿下,到時候我功勞最大美人歸我,你喜歡可以看看,但不許摸她。”
有生之年?
要是過個三五十年人到手了還能看不?哪個下得去手摸她?
……
草原人都知道,胡王最中意二王子烏力吉,十有八|九會讓他繼承王位。對這個二哥,慶格爾泰本來很服氣的,他確實是草原之光……最近一年慶格爾泰的想法稍微有些轉變,尤其是今天,聽到這番話,他覺得老二這腦子不行,國家交給他怕是要完蛋。
早先得知慶格爾泰偷跑,胡王本來很絕望的,心說這個兒子從今天起也要不靠譜了。
胡王想的沒錯,慶格爾泰確實不靠譜了,但因為兄弟兩個不靠譜的方向有差,兩人互相扯後腿,竟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些對話聽著非常窒息,實際真沒讓胡國血虧,至少比前兩回送了這樣送那樣強出很多。
他倆拌嘴的時候,馮念正使喚裴乾給她捏腿。
她懷孕四個多月了,以後世的說法屬孕中期,跟早晚比起來是相對穩定的階段。穩定歸穩定,馮念喜歡上拿肚子嚇唬裴乾騙他給自己捏肩捶腿這種事覺得機不可失逮著機會可勁兒作他……宴會結束之後就來了一遍。
裴乾一邊伺候著,一邊琢磨胡國相關的事,看他想得聽入神,馮念問了一句。
裴乾說:“朕在想胡國四王子。”
回想起慶格爾泰那癡漢模樣,馮念一撇嘴:“他有什麼可想的?”
“愛妃先說,你是如何看他?”
馮念還算委婉的評價了一句,說他很有草原氣質。
裴乾沒太聽明白,禍水群裡東哥又氣壞了。
東哥:“你又內涵我們草原,彆以為我聽不懂,你說的草原氣質不就是憨憨氣質嗎?”
妲己:“難道不是?”
褒姒:“難道不是?”
趙飛燕:“難道不是?”
呂雉:“這一家三兄妹確實……誰看了都要懷疑你們草原是不是專出那什麼?”
東哥:“我們隻是比較淳樸,不像中原人那麼狡詐!”
陳圓圓:“沒毛病!說好聽點是淳樸,說難聽點就是憨。”
眼看草原風評被害,東哥氣得想哭,然而群主並沒有開聊天窗口,說完那句使個眼神讓裴乾換個地方捏。裴乾配合換了個地方,繼續給她按摩,又問:“草原氣質作何解?”
“說得太明白不利於兩國睦鄰友好……皇上您看胡國二王子跟寶音公主,他們都挺有草原氣質的。”
懂了。
裴乾聽懂了。
“你看他傻,朕不那麼認為。”
馮念挑眉,準備洗耳恭聽。
裴乾就把他之前分析那些說出來,說胡王都上了兩回當,事不過三啊。他這回特地讓四王子一起來,這個四王子個頭不高,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魁梧健壯,估計是個聰明人,派過來不知道想做什麼。
群裡姐妹包括馮念一致認為,裴乾是在侮辱聰明人。
“就他那個表現,能聰明到哪兒去啊?”
“也可能是裝的,故意裝出個廢物樣子來哄騙朕。”
馮念還是不相信:“臣妾看他還挺真實。”
“那是他演得好!他們為了麻痹朕煞費苦心,還編了套說辭,說胡王本來隻讓烏力吉來,這個四王子私下對我們梁國好奇,不顧王命偷溜出來……這種話騙騙愛妃你這樣涉世未深的可,朕一點兒不信!你想想,沒朕的命令老大老二哪個敢隨意離京?事情放在胡國也一樣,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的。”
“臣妾覺得不能這樣比……”
跟胡國那幾個比起來,裴跟裴琰簡直太靠譜了好嗎?
他們誰敢出去送這送那?
烏力吉就敢。烏力吉送完馬匹送妹妹,他這麼坑他弟能好到哪兒去?
馮念話沒說完,就讓裴乾打斷了:“朕有證據,你看他說願意獻上駿馬隻求愛妃一舞,朕當時就看穿他了,他才不是真心實意的,分明是知道愛妃有孕跳不了才故意那麼說,這是為了以蠢示人,要不信你回頭同寶音展示下歌喉,她回去肯定會同哥哥提,你看那兩個肯不肯趕著送馬來聽你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