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他們發現不是自己才這麼想,有很多人都想過上隔壁那種幸福生活,他們逮著機會就搞事情了。
住在邊境的人們心理落差是最大,隔著個界碑,秦國那邊有肉吃有奶喝有香皂肥皂開水瓶用有自行車騎,他們穿著便宜且好看的衣裳,踩著雨天也可以隨便出門的鞋子……再看看自己,草帽配草鞋,一身衣裳穿到爛打上補丁繼續穿,吃穿用沒一樣能比這些人羨慕著羨慕著就乾了票大的,他們聯合十裡八鄉開了大會,大家決定舉村加入秦國,不是人走,是帶著房屋田產那種加法。
最騷的是什麼?
本來出了這種事,地方官應該第一時間去鎮壓,把帶頭的抓起來。
結果這個地方官在隔壁秦國還有親戚,親戚是平民過得比他官老爺日子好,他鬱悶不是一兩天了,聽說底下有幾個村的宣布脫離以前的國籍加入秦國,人家秦國那邊還沒同意接納他們自覺自願把界碑挪了……這個操作太騷,一下給當官的打通了任督二脈。
這個縣官跟上了前人的腳步,當然他沒那麼衝動,他一方麵壓下了那幾個村的消息,同時暗搓搓給秦國那邊捎了話,問他們收不?
這事一層層的報上去,最後報到嬴政哪裡。
政哥一聽,以前的君主乾得不好我另投明主有什麼錯?
翻翻曆史往前數個幾百年大家還是一家人,總之他敢來投我就敢收人。
嬴政字一簽,章一蓋,準了。
為了保護這群吃夠了苦的百姓,槍炮直接派了過去,同時基建隊伍也接到指令往那邊去了,還有拿著秦律以及招工信息過去的。
這些人都派過去了,白象國那邊才知道有個縣官帶著他全縣百姓造反了,縣官乾出這種事,那地方的人一點兒沒覺得不對,都覺得官老爺英明,喜滋滋的等發展計劃批下來水泥路修過來。
馮念是從嬴政口中聽說這事,聽說的同時她拿到了這個縣的相關資料,拿資料是想讓她看看那邊適合走什麼發展路線蓋什麼廠子。
馮念第一時間真顧不上想這個,她腦子裡就一件事――
這特麼能載入史冊吧?
這是不是曆史上第一起地方公投決定把國王炒魷魚給自己換個靠山的?
哪怕她是現代人來的,聽說都是一噎,白象國的國王知道不得吐血?
……
她確實料中了,白象國國王接到地方奏報當時就厥了過去,醒來之後還是懵的。
他第一反應是不能這麼算了,此例一開,恐將有人效仿。
國王和大臣激烈的討論了,也拍了軍隊去鎮壓,過去撞上搞演習的炮兵隊,嚇得屁滾尿流最後也沒打起來。
動武不行,白象國方麵試圖用政治手段解決問題,他們國王修書去同嬴政交涉,結果還是沒能把那地方討回來,隻是得到了一些物質方麵的補償。
這麼乾完嬴政也一點兒不覺得自己霸道,他覺得這叫厚道。
咋說呢?
是你國王當得不好使民怨沸騰,百姓公投要給自己換個領導怎麼了呢?我願意給物質補償都是良心好,這種情況不補償也有說法。
又不是我去煽動的人心,也不是我去挑唆他們。
一切都是人民的選擇。
嬴政第一時間召集大臣開會,下達指令讓他們重點幫扶這個剛剛加入過來的縣,一年時間要讓他們變個樣,這個榜樣立得好,後麵還會有舉縣來投的,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國土拓寬。地盤大一點,資源多一點,要搞個什麼也容易一點。
這是第一次有人不動兵戈就占下彆人領土,那片領土上的百姓還覺得特彆榮幸,高興得像過年似的。
甚至說出加入秦國之後水稻抽出來的穗子都比往年沉了很多,樹上掛的果子也較往年大了這種瞎話。
白象國國王斷言,這是他們放出來動搖人心的。
那些個刁民,自己當了賣國賊也罷,還想拖著彆人一起,忒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