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極速轉過很多思緒,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也沒辦法現在與彆人溝通,就謹慎的保持緘默。
“看來隻能拜托你們了。”藥研看向沒有出陣任務的弟弟們,又再次不放心的叮囑著:“記住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話,千萬不要亂跑,乖乖帶著審神者大人在房間裡等我回來。”
“嗯嗯,知道啦,藥研哥放心交給我們吧!”信濃藤四郎把小胸脯拍得啪啪作響,為表誠意,還主動上前挽住了審神者的胳膊,示意他會一直看好不放手。
而感覺到善意的澪露出喜滋滋的表情,讓人十分疑心他光顧著開心,根本就沒聽見被囑咐的內容是什麼。
收到出陣指令的付喪神們紛紛起身準備,而堀川國廣還得負責去通知不知情的小狐丸,就暫時告了辭。
等所有人都換好出陣服,在院內嚴陣以待時,跟著來湊熱鬨的澪新奇的看了許久,還圍著他們來回轉圈,然後順利地收獲了幾次摸頭服務。
——出陣好像很有趣啊,不過在來這裡之前,時之政府那邊就跟他說過,在沒有通知的情況下,是不允許他跟著一同前往的。
麵對這種硬性指令,他自然沒辦法反抗,隻能湊過去偷偷跟每個人都戀戀不舍的撒了嬌。等他把生性羞澀的金發打刀蹭得滿臉通紅之後,這次任務的隊長才慢悠悠的出現。
那是一振看不清暗墮程度的太刀。因為本身就是血瞳,被染黑的部分也僅止於頭上的幾縷,夾雜在銀發間被梳理成漂亮的模樣,此刻正隨著他的走動而擺起,顯得十分優雅、具有一種寧靜祥和的吸引力。
單從氣質上來看,他比起正常本丸裡的小狐丸還要更勝一籌,整個人都沉澱著一種歲月累積下的古典意味。如果放在外麵走動,也絕不會讓人發現他其實已經暗墮的這個事實。
“哦呀,大家跟審神者的關係還真是好呢。”小狐丸用飽含笑意的聲音感歎著,微微彎起的眼和頭頂隨風擺動、像是狐狸耳朵一樣支起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十分慵懶,仿佛是在太陽下曬得舒舒服服地大型貓科動物。
他走上前去,越過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戒備神情的同伴們,對正仰臉望著他的審神者伸出手去,“以後請多多指教咯,歡迎你去三條部屋玩,畢竟我們也很想跟審神者大人搞好關係呢。”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付喪神們立馬在心裡敲起警鐘。不光是因為三條家主動示好,一看就是在籌劃著什麼的樣子,更是因為——對於單細胞的人類來說,搞好關係跟做朋友等於一個意思。
而一提到能做朋友一起玩,就會讓他開心的不行。
果不其然,澪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握上對方骨節分明的手掌,像是顆小太陽似的釋放著自己的善意,還輔以燦爛真誠的笑容:“好呀好呀,我一定會去的!”
“真是乖孩子,三日月一定會很喜歡你。”像是狐狸一樣的暗墮刀加深了唇邊的笑容,用誇獎的語氣說道。
而後他轉過身,率先走向時空穿梭裝置前麵,對同行的付喪神們招呼著:“再繼續耽誤下去,恐怕晚上都回不來哦,餓著肚子會讓毛發都失去光澤呢。”
其餘五人隻好依言跟隨,雖然藥研很想再對弟弟們耳提麵命一番,但無奈沒有這個機會,就隻能跟大家站在一處,在裝置驟然湧起的金光中望著不遠處的少年。
那個漂亮的年輕人依舊沒有絲毫危機感,美好的淺藍色眸子映著光,像是被點亮的清晨,又鮮活又富有朝氣。
如果在萬千形容裡,隻能用一個詞彙來描述他,那大概就是——希望。
那是在陰雨連綿的寒冷世界裡,他們唯一能看到的光。
時空轉換裝置的光浪收束,如同它出現時一樣突然,迅速地將六振付喪神卷入了時空洪流當中。
原本站滿人的地方,轉眼間就變得冷清起來。
暖棕發色的審神者收起不舍的心情,決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他回頭對同樣等在一旁的粟田口短刀說道:“退是不是有五隻小老虎?不如我們一起去跟它們玩吧!”
“小虎們們剛吃過東西,這會兒應該正在後院裡玩呢。”提到自己的小老虎,五虎退白皙的麵頰湧上潮紅,像是對它們感到驕傲,又因為自身的性格而忍不住摻雜了一些羞怯在裡麵。
不過既然提到了這個,他倒覺得未嘗不是一個好去處,正好可以消磨時間等藥研哥回來。
信濃跟小老虎們關係也不錯的樣子,聽到那話,立馬攬著五虎退的肩頭,笑嘻嘻的往前走:“那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