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提出的要求, 校長沒打折扣, 一口全答應了,她心裡才舒服了些,總算還有個明白人。
“這才對嘛,大家有商有量的不是挺好, 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是吧。”
你還講理, 那世界是上怕是沒有難纏的人了,奇異的,在場所有人的心聲瞬間神同步。
但他們也隻敢想想,開口是不敢的, 每個人隻希望趕緊把這個瘟神給送走才好。
秦珊滿意,並不是每一個都像尿褲子那女人似的, 長著腦袋是為了好看的, 長張嘴是為了噴糞的。
她也不是沒想過給江恒轉校,可不管轉哪去,他們的身份始終不會改變, 那閒言碎語照樣不會少。
留下來,有秦珊今天這一出, 想要找他麻煩的人, 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在秦珊手下走上一遭的。
更何況,他們為了封秦珊的口,對江恒差不了,也算間接達成了秦珊的目的。
事情了結, 秦珊懶得看被她打趴下的那個女人,抱著江恒就出去了。
至於道歉,賠償啥的,啊,她忘了,忘了就不必再提了。
“等等,秦珊同誌,麻煩停一下。”剛出門秦珊就聽到背後有人叫她,回過頭來,不出意外,果然是袁廠長。
還是和往常似的板著一張棺材臉,看不出任何情緒,如果不是他的腳步方向朝她來,秦珊還真不會以為就是他叫住了自己。
他是想替自己的兒子報仇嗎?亦或者是來找秦珊麻煩的?不管哪種,她都不懼。
等袁廠長近前,秦珊才露出疑惑,“袁廠長,你這是。”
他沒回答秦珊的話,轉頭,“範林,你出來,說說今天這事是怎麼回事。”
很快,之前秦珊見過的那個小男孩從他身後磨磨蹭蹭的出來了,整個人低著頭,很不情願。
“沒,沒啥事,就,就是打了個架而已。”範林顫顫巍巍的低聲解釋道。
袁廠長皺了皺眉,“為什麼打架,誰先出手的。”
這下範林啞口無言了,袁楓是從小把他帶到大的,哪裡會不知道他現在是心虛了。
他歎了口氣,“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做錯事就要承認,我以前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
“我,我。”男孩怯怯諾諾的,半天都沒吐出一句話來。
袁楓皺眉,這孩子,以前不是既大方又爽朗,還愛說話,做錯事也不會推脫,今天怎麼就猶豫起來了。
“範林,和你說話呢,聽見沒有,道歉。”袁楓加重了語氣,任誰都能看出來他不高興了。
範林的眼睛瞬間被眼淚擠爆了,淚眼汪汪的看著秦珊就是不肯開口,弄得秦珊像個壞人,可要她開口,那是不可能的。又不熟,而且還是未來的仇人。
“範林,聽不到嗎?道歉,今天你不道歉,我就不走了,你什麼時候承認錯誤,我們再說彆的。”袁楓頭鐵,絲毫不在乎範林的臉色是否難堪,他直說自己的想法。
“對,對不起,我錯了,哇,”範林吭呲吭的朝秦珊說完,哇的一聲大哭跑了,秦珊,秦珊更覺得自己像個逼良為娼的老鴇了。
袁廠長眉頭的皺紋更深了,都快能夾死一隻蚊子了,他深深的朝秦珊鞠了個躬,“對不起,秦同誌,都是我沒把孩子教好,你放心,江恒的醫藥費我會全付,而且,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對於袁廠長的信誓旦旦,秦珊既沒肯定也沒否認,她不是不相信他,隻是對男女主的尿性絕望,他們和江恒這個反派好似天生不對盤,屁大點事都能牽扯到他。
他倒也沒強求秦珊的回答,隻是把自己想說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不過秦珊總能從他的背影看出焦急來。
袁廠長言出必行,此後他果然照自己說的做,江恒去醫院看傷打針,他全程陪同,沒有那一次漏下,偶爾還會送些麥乳精,罐頭,等營養品給江恒,不管秦珊怎麼拒絕都沒用。
剛開始,廠子裡的人看他和秦珊走在一起,還有點好奇,後來得知是為了江恒受傷的事,人群一哄而散。
連個多餘的眼光都不肯給,弄得秦珊的小心翼翼很可笑。
後來還是宋姐給她解惑,“廠子裡誰不知道袁廠長的為人啊,就算是個天仙擺他麵前,人家可連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鋼鐵廠那麼多黃花大閨女都沒戲,你,就彆想了,壓根不可能的事嘛。”
紮心了,老鐵,不過秦珊也徹底放下顧慮,放飛自我了。
越和袁廠長接觸,秦珊就發現,他並不像外麵傳的那般古板,自律,反而他是個很愛打破規則,不受束縛的人,簡單點說,就是我行我素,從來沒在乎過彆人的看法。
如果不是他和男主的關係過於親密,說不得他們還可以做個朋友,可現在大約有點難了,秦珊瞧著袁廠長的背影嘀咕道。
“江恒,我看清楚了,沒錯,那女人下班後就把書給裝包裡了,諾,現在就掛肩上呢。”
“是啊,江恒,你看她那包裡鼓鼓囊囊的,肯定裝的那書,巡邏隊的麻子就要來了,他最愛乾帶頭抄家,占人便宜了的事,他要發現這麼一大塊肥肉,那還不得狠狠咬下一口。快點做決定吧,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