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聽說你當上了鋼鐵廠的工人,是真的嗎?”
‘我聽說鋼鐵廠有幾萬人,那得有多大啊,你在裡麵乾啥的,每個月都能拿到多少工資啊?’
“秦珊,秦珊,廠子裡的食堂是不是大米白麵隨便吃啊,吃不完是不是還可以帶走啊。”
“可拉到吧,紅玉娘,你當那是公社食堂啊,任你往家裡扒拉。”
“就是,我聽說那都是要票的,不白給你吃,是不是啊,秦珊。”
眼前這些人的求知欲著實驚到了秦珊,不過哪些話能說,哪些必須藏於胸中,她還是有分寸的。
“是,當上了工人,廠子很大,每天都很熱鬨”
“工資,工資將將夠花而已。”
“食堂,上食堂吃飯既要錢也要糧票,吃白食,那不可能。”
秦珊一一回答了所有的問題,不過仔細推敲一番,就會發現她這話水分大的很,貌似啥都說了,但其實關鍵的事情卻一點也沒露。
秦珊回答問題之後,圍觀的人更加興致高昂了,畢竟整個小秦村,往上數十幾年,到現在,在城裡生根落地的隻有秦珊一人而已,誰讓他們村子小,人少呢,就算吃屎也趕不上熱的。
現下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好好的了解一番,自然是人人都不肯落後,把秦珊周圍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最後還是秦父和秦母把她從裡麵給救出來的。
“各位叔叔,伯伯,嬸嬸,有啥想知道的,也得等孩子吃口飯再說啊,我家秦珊從回來到現在連口氣都沒喘,水都沒喝上一口,總得讓她歇息歇息吧。”
總算脫離了那群人,秦珊掙紮出來的時候都還心有餘悸,失策失策了,她著實低估了這個年代對於工人的向往和熱情。
“你這孩子,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麼今天儘犯傻,要不是你弟妹覺著不對勁,出來看了看,你啊,就等著晚上再回來吧。”秦母狠狠的戳了戳秦珊的額頭,恨鐵不成鋼。
“弟妹?”秦珊挑眉,該不會是那個誰吧?
“沒錯,你大弟妹,自從你寄信說要回來過年,她就忙活開了,你那房間裡可都是她親手打掃的,那被褥啥的也都又洗又曬的,可乾淨了。”秦母嘴裡滿是讚揚,搞得秦珊都懷疑她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了。
“從啥時候開始的。”秦珊沉吟了一番,直指要害。
秦母哽了哽,這孩子,該聰明的時候她就犯傻,該裝蠢的時候,她又偏偏精明得不行,一家人,過日子,計較那麼多乾啥,老大家的知錯能改不就行了。
“就是你第一次寄錢回來的時候,”秦母泄氣的說道。
“原來如此。”人不可能一時半會兒的就改了性子,可如果有利益驅使那就不一樣了,趙鳳芝這是見有好處可拿,就靠了上來?
秦珊不怕被人當成肉包子,她就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她以後肯定是落地w市的,估計回秦家村的次數也少,秦父秦母就靠這兩個弟媳照顧了,她了不起就是出點錢。
話是挺冷漠的,可事實就是這樣,在鄉下,隻要兒子還在,父母就不可能被女兒養老,不然絕戶頭那稱號就釘在你頭上了,甩都甩不掉。
看在原身和秦家人的血緣關係,秦珊不介意被沾點便宜,可要過頭了,那就彆說她六親不認了。
讓秦珊沒想到的是,她這個弟媳不僅勢力,還挺有眼色,見到秦珊,立馬堆砌了一臉的笑。
“二姐,你回來啦,走這麼遠的路,累了吧,來,先喝口水,好好歇歇,餓了吧,灶上的火都沒熄,你想吃啥,說聲就行,馬上就可以端上桌。”趙鳳芝一臉熱情的說道。
驚得秦珊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差點都揀不起來了,這,這還是那個臉比盆還大的女人嗎?要不是她長相沒變,秦珊還真以為她和自己一樣,被穿了。
“是啊,二姐,快,先把東西放下吧,看這大包小包的,可彆把自己累著。”就連一向沉默的夏翠花也不甘示弱,連忙向秦珊示好,不過比起趙鳳芝來就明顯有些功力不足了。
秦珊的大弟小弟也不落於人後,和秦珊上次回來的待遇,簡直天壤之彆,這也太誇張了吧,秦珊目瞪口呆,就看著他們在那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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