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什麼都沒,姐弟倆隻能出去買來吃。把人送走後,柳紜娘便拎著籃子去了街上。
她買了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又拉了半馬車,回到自家院子外,發現那裡停著一架熟悉的馬車,正是嚴鬆雨所有。
她讓車夫幫著搬東西時,嚴鬆雨掀開了簾子。
柳紜娘回頭:“呦,稀客啊!這是又來做好人,想讓我們夫妻和好嗎?”
當著車夫的麵,嚴鬆雨不太好說話,隻道:“滿月,你對我的誤會真的太深了。”
此時搬貨的車夫已經離開。嚴鬆雨說著,走進了院子,讚道:“挺好的。”
柳紜娘直言:“聽說李家院子裡三步一景,你這話可太假了。”
嚴鬆雨也不尷尬,道:“滿月,我今日來,是有話跟你說。”她強調道:“我從未想過要離間你們夫妻,離開葛家之後,我是真心希望有個人能陪著葛根過完下半輩子。你是個好人,還幫我養大了廣平,我心裡對你隻有感激……絕對沒有害你之心。”
她說得真情實感,柳紜娘頷首:“說完了嗎?”說著,看了一眼廚房:“我還有那麼多東西沒收拾,大少夫人做了多年富家夫人,應該有些眼力見兒才對。”
這可不是上門做客的好時候,正常人都該起身告辭。
被人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嚴鬆雨麵色有一瞬間特彆難看,道:“滿月,我來此,是想勸你們夫妻和好。”
“關你屁事。”柳紜娘冷笑道:“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來,為了你鬨了多少次,你就算不知道也該猜得到。現在來裝什麼好人?”
嚴鬆雨皺眉:“那並不是我所願。”
“但就是因你而起!”柳紜娘認真看著她:“嚴鬆雨,你拿那些破爛玩意兒回來換走了葛家的積蓄,就算我是聖人,也忍不了葛根的做法。你也做過葛家媳,應該知道家裡每年能賺多少,你收那些東西,就該知道我們會因你吵架,此時上不是你所願,臉皮可真厚。這話你自己信嗎?”
“彆的不說,葛家這一回送給你的玉佩是我的嫁妝,你就算一開始不知,最近也該聽廣平說過。那枚玉佩對我意義非凡,你若真有誠意,倒是先還給我啊!”
說著,朝她伸出了手。
嚴鬆雨有些尷尬:“那壽禮是送給公中,就算不甚貴重,我也不好去拿。這樣吧,日後我尋機會……”
“又在放屁!”柳紜娘嘲諷道:“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就你這模樣,我怕是一輩子也等不到玉佩。”
嚴鬆雨今日過來,真的是為了撮合他們夫妻二人。實在是……這事搞不好會牽連上她。
如果讓李大爺知道葛根夫妻倆為了給他送禮鬨到和離的地步,怕是即刻就會厭惡了她。
所以,最好的法子是撮合葛根夫妻,假裝那些事沒有發生過。可是張滿月油鹽不進,彆說回去了,提起葛家母子時的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嚴鬆雨心頭很慌,麵上卻不露:“我會儘快。滿月,我是真心想幫你的。”
柳紜娘伸手一指門口:“我過得挺好,不需要人幫。”
眼看嚴鬆雨不肯離開,還想糾纏。她強調道:“你要是不走,回頭我去找你男人,跟他說一說,你在背地裡乾的這些好事。”
這是威脅!
偏偏嚴鬆雨找不到破解之法,不敢再撩撥:“滿月,我好心幫忙,你就算不領情,也不能這麼害我啊!”
“你再呆下去,搞不好我真的會去跟李大爺嘮一嘮。”柳紜娘半真半假笑道:“我隻是實話實說,不忍心李大爺被蒙騙,怎麼能算是害你呢?”
嚴鬆雨:“……”
她隻後悔今日過來!
張滿月以前性子挺好的,也會選擇性的聽她說的話,現在就完全不同,像個炮仗似的,隨時都在炸。
“我走就是,隻希望你信守承諾,彆出去到處亂說。”
說實話,嚴鬆雨是真不敢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