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 實在鼓不起勇氣去醫館,想去青樓再試一試……那幾家青樓他都是常客,小一些的樓子應該也認識他。
如果去了之後不成, 怕是傳得更廣。
還有件事, 上一次回來夫妻兩人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沒能親近, 這都一個月了,這一回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否則, 林玉蘭該懷疑了。
潘元武越是想,越覺得難受,特麼的這都是什麼事。
回到家中, 已經是午後,一家人正在用膳, 柳紜娘瞄他一眼:“你吃不吃, 夜裡可不做飯了哦。”
潘元武坐下, 隻覺味同嚼蠟。
李琳琅一眼又一眼看過去,可他眼裡就像沒有自己似的,忍不住眼中又泛起了霧氣,她深呼吸幾次, 好容易才忍了回去。
“你難受嗎?”潘子峰立刻察覺到她的不對。
李琳琅又傷心了,潘子峰都能感覺得到, 他又不瞎……發現了自己難受卻一聲不吭, 當真是絕情。
“我吃飽了。”她怕自己再坐下去會流下淚來, 起身就往外走。
潘子峰見她要收門,急忙追了出去。
潘元武回過神來, 兒子兒媳已經不在,肖滿滿笑著幫他盛了一碗湯:“老爺不用管少夫人他們,二人經常惱, 但很快就會好,出去了還能在外頭吃,不會餓著自己的。”
潘元武:“……”並沒有想管彆人。
他自己的那點事都管不過來呢。
“把碗筷收拾了。”柳紜娘隨口吩咐:“我去收藥材。”
肖滿滿嘟了嘟嘴,明顯不悅。
柳紜娘懶得管,這收留的是無家可歸的丫頭,又不是祖宗,吃了飯就得做事。一個寄人籬下的丫頭,等著誰伺候呢?
她自己都忙不過來,可沒那閒心照顧一個彆有用心的丫頭。
肖滿滿眼眶含淚,去了廚房。
進來收拾碗筷時,淚水都落在了桌上。
潘元武心裡有事,壓根就沒注意到,起身去了外頭:“夜裡不用管我,我去找人喝酒,不知道幾時才能回。”
先避開再說。
看著他落荒而逃,柳紜娘不疾不徐:“這家裡有你沒你都一樣,不用回來了。”
語氣裡帶著點怨氣。
潘元武聽出來了妻子的不滿,若是換作以往,他就留下來哄妻子了,可現在不行。
難得回家一趟,兩人圓房時還力不從心,這是打林玉蘭的臉。她若是忍不了,把事情鬨大之後,丟臉的還是他。
真的是越想越煩,潘元武喝酒的心思都沒了,還是去了外城的醫館。
大夫把了脈,配了不少藥:“先喝著吧!”
潘元武急切地問:“能治好嗎?”
“這事吧,不好說。”大夫一臉為難:“有些人是生了病,有些人是心裡病。”
潘元武皺了皺眉:“那我是哪一種?”
他細細回想過,不行之前,和雲彩的那次挺讓人滿意的,後來也沒吃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就這樣了呢?
大夫也不確定,遲疑道:“不一定,興許都有吧。”
潘元武:“……”庸醫。
說了半天,等於沒說。那大夫配的這些藥,他也不敢吃了。
不能回家,溜達了一路,還是去了酒樓。以往喝酒他都喜歡去青樓,再找個美人相伴,想想就舒心。可現在,美人是不敢想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出門後不久,柳紜娘就去了林家。
林玉朗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這兩天就會啟程。這會兒正在院子裡練劍,看到她進門,好奇道:“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潘元武那個混賬,昨天沒有回來,今天就用了一頓飯,露了個臉就又消失不見,還說讓夜裡彆等他。”柳紜娘坐到了父親旁邊:“爹,他太不像話,若是沒猜錯,昨夜應該是在郊外那個女人那裡睡的。”
林父訝然:“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