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看似一顆芳心放在冬青身上。可她入門後什麼都不想乾,天天隻想偷懶,有事還使喚冬青……真正愛慕一個男人,難道不是舍不得讓他乾活麼?
她跟使喚下人似的,進門沒兩天就讓家裡買宅子,怎麼看,她對趙家都是利用居多。
趙母越是想,越覺得這裡麵事情不太對。
若真是如此,自家不能做了這個冤大頭。心裡焦灼地什麼似的,萬分想要知道真相。但也明白,姚雪玉絕對不會說實話,江夫人那邊也是不能問的。大戶人家都要麵子,她一個外人知道了大戶人家的秘密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看著姚雪玉,那是越看越煩。
“雪玉,給我燒水。”
姚雪玉身子一僵,她用的水都是周桂琴燒的。這是長輩,不能明著頂撞,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奶,我不太會燒火,讓桂姨幫您。”
她不乾,趙母愈發來勁,嗬斥道:“我是冬青的祖母,你伺候不得?”
姚雪玉:“……”
她低下頭:“我身子不爽利,這兩天沒力氣……”
言下之意,來了月事了。
趙母今兒就跟她杠上了:“燒水都不行嗎?想當年我們那會兒彆說來月事,就是還在坐月子,那也該乾就得乾。你儘管去燒,要是落下了病根,儘管來找我。”
姚雪玉心下恨得咬牙切齒,這老太太,存心不讓她好過。
*
另一邊,柳紜娘做生意之餘,也暗中盯著江家和趙家,平時也會打聽鎮上有沒有外地人過來。
那個殺害孫二翠的人,可能要出現了。
上輩子的孫二翠怎麼死的呢?
一來是憋屈,趙家退親和趙冬青成親那事,她真是不能細想,一想就頭痛。二來,就是撞見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
上輩子就是最近這一段日子,村裡秋收,家裡人都忙,連趙冬青都被叫去了地裡。孫二翠就更忙了,不隻要忙著去地裡收糧食,還得照顧一家老小。某一日,她都走到了半山腰,忽然想起沒有帶水,回到家裡後,發現本應該看孩子的姚雪玉不在,孩子自己哇哇大哭。
按理來說,村裡的婦人都要乾活,偶爾看顧不到也是有的。但孩子剛睡醒,好像許久沒喂,她雖然不喜歡這外頭來的孩子,但也不能眼睜睜看孩子嚎啞了嗓子啊。萬一哭得厥過去,那可不是玩笑。因此,她急忙出門找人。
這一詢問,隔壁有人看到姚雪玉往村口去了,她一路尋過去,結果,在村口不遠處的小樹林裡,看到姚雪玉和一個衣著富貴的人衣衫不整,晃眼瞧見白花花一片肉。且並不見姚雪玉推拒。
孫二翠當場又羞又氣。
趙冬青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本來她就不太樂意讓姚雪玉進門,結果他媳婦這樣不堪,她焉能不氣?
剛要喊人,就被人拉進了小樹林。然後,脖子被人掐住。她來不及喊,加上最近心情鬱結,又疲又累,身上力氣不夠。隻看到姚雪玉偎依在男人懷裡說孩子如何乖巧,冷眼看著她被人掐。
最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柳紜娘除了在鋪子裡忙活之外,也會去孫大樹那邊瞧瞧。他們生意實在是好,就是人手不夠。孫父始終扛住了妻子的糾纏,愣是沒有鬆口。
那女人吵了起來,他隻當耳旁風,把人氣得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孫父也沒去接,反而跟著一起到了鎮上幫忙。
這一下他算是覺出大兒子的好來,乾活是挺累,但吃得好啊,女兒那邊送回來不少料子,兒媳腿腳不好,在家裡一天就給他做了套新衣出來。
這人活著就是為吃飽穿暖,現如今什麼都不用想,也不怕家裡沒飯吃,這就是頂頂好的日子。因此,也沒去接人。
這一日午後,柳紜娘過去探望,六月給她煮了一碗麵,這會兒客人不多,六月也得空說笑幾句:“今兒聽說有很富貴的馬車過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客人。姑姑,你聽說了嗎?”
柳紜娘心下一動,這鎮子挺大,但常年混跡在鎮上的人,多少都認識鎮上的老爺。六月這麼說,肯定是真的有貴人來了。
她吃完了麵,又幫著他們收拾,然後才回了鋪子。
沒費神,就聽說江家有貴客到。
柳紜娘打聽了一下,聽說是知縣大人的親戚,和江家有親,因著天氣太熱,特意到鎮上來避暑。
翌日,她沒守鋪子,而是去了江家不遠處的茶樓。就在當日傍晚,看到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富態老爺搖著扇子出門,身邊還帶著護衛。
柳紜娘眼睛很利,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孫二翠撞見的人。邊上那兩個護衛,一個掐了她,另一個也搭了把手。
大概是她一直盯著,那老爺看了過來。眼神裡滿是蔑視。
其中一個護衛還嗬斥道:“彆亂瞧,小心招子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