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一個遠房親戚。”
柳紜娘頷首:“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既然你鐵了心給趙冬青償命,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這樣吧!”
楊娘子強調:“鎮上那戶人家真的是我的親戚!”
“我也沒說不是啊!”柳紜娘淡淡道:“隻是,我是個很坦誠的人,如果大人找我問話,我會實話實說。至於你和那家人有什麼關係,大人自會查明。”
楊娘子麵色慘白如紙。
就憑她這模樣,不能猜出,她根本就沒有說實話。
衙門查案沒那麼快,兩日後,楊娘子被人帶走。她對於自己下毒的事並不推脫,隻否認自己被人指使,還是一口咬定是為自己報仇。至於鎮上的那戶人家,也自稱是楊娘子的遠房親戚。
於是,楊娘子入了大獄。
趙冬青哪怕喝了藥,身子也還是一日日虛弱下去。得知沒有牽扯上姚雪玉,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不過,事到如今,他已折騰不動了。
趙母對於孫子的品性很是失望,在得知曾經自己真心疼愛過的身子命不久矣時,對她也是一個打擊,病得就更重了。
祖孫倆同住一個院子,卻見不到對方。都不想折騰自己,就怕去見對方的途中一命嗚呼。趙家院子裡整日彌漫著一股藥味,氣氛低迷,村裡人都習慣繞道走,就怕自己也沾染上了趙家的黴運。
*
一轉眼,距離發現趙冬青中毒過去了大半個月,那邊趙冬青已經是強弩之末,趙母稍微好點,可昨晚吐了血。大概病情會加重。
夏青寧願泡在庫房裡清點貨物,也不願意去見趙家人。於是,柳紜娘回村裡時,順便去探望一二。
孫父與大何氏最近越吵越凶,甚至還撕破了臉,孫父直接說孫小寶不是自己血脈,夫妻倆鬨著要分開。
大何氏不太願意,可孫父被她煩得夠夠的,執意要把人攆走。事情鬨得挺大,白天的時候,孫大樹就過來說了,讓柳紜娘關門後回去一趟。
孫家那邊吵吵鬨鬨,柳紜娘也不急,說到底,這兩人合在一起過日子的時候沒有征求兄妹倆同意,現在要分,那也是他們倆人的事。
再有,孫父沒了妻兒,以後是跟著孫大樹過日子。孫大樹已經快要做祖父的人,哪怕是孫二翠本人在這裡,也做不了他的主。
因此,柳紜娘一路並不著急。天越來越冷,傍晚天黑得很快,到村口的小樹林時,外麵天色已朦朧,小樹林裡隻隱約看得到路,周圍蟲鳴聲此起彼伏。柳紜娘一路悠閒,突然,她腳下微頓,眼神看向路旁的荊棘叢。
卻見荊棘叢裡撲出來一個高大的黑影,伸手就要來抱柳紜娘。
柳紜娘抬腳一踹,抱起邊上的石頭就砸了過去。
來人沒想到她有這樣利落的身手,被石頭砸個正著,悶哼一聲的同時摔倒在地。緊接著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天太黑,柳紜娘都不太看得清路,她也不急著追,再次抱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過去。
砸得那人踉蹌兩步,摔倒在地。
柳紜娘追上去,踩住他的背,冷笑道:“想欺負我?”她狠狠踩了一腳:“誰讓你來的?”
底下是個四十多歲的壯漢,被她踩得慘叫一聲,急忙道:“二翠,是我!”
於柳紜娘來說,這聲音有些陌生,是和孫二翠同村住著的男人。
柳紜娘眯起眼,腳下用力:“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辰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痛呼出聲,急忙道:“你娘說的。”
柳紜娘皺眉:“我跟她無怨無仇,她為何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再有,孫二翠記憶中,大何氏為人刻薄,但這人膽子並沒有大到敢找人欺辱女子。
她自覺這裡麵有事。
男人痛得哭了出來:“真的真的!我不敢騙你!”
柳紜娘揪住他的衣領:“走,咱們去找她當麵對質!”
男人:“……”
他麵色發苦:“她肯定不會承認啊!”
柳紜娘冷笑:“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不要多此一舉,直接揍你一頓泄憤?”
男人:“……”受不起!
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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