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忙不迭點頭。
然而,他卻咋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似乎被灌了啞藥。柳紜娘有些意外:“有人害你?”
男人再次點頭。
柳紜娘皺了皺眉,他不認字,現如今說不出話,就算知道凶手,也指認不了。
不過,能夠在大牢中害人,還和柳紜娘有仇的,也隻有姚雪玉。
這一次進貨,柳紜娘沒有如往常一般搬了貨就走,而是讓人送了回去。自己則留了下來。
想要在諾大的縣城裡找一個人並不容易,但柳紜娘和旁人不同,她會甄彆各處傳來的消息。三日後,她敲開了一個小院的門。
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婆子,看到她後,一臉疑惑:“你找誰?”
柳紜娘推開她,直接擠了進去。
婆子惱了:“你懂不懂規矩?”
柳紜娘回頭,眼神淩厲:“不知內情就站遠一點,我找你主子算賬。”
說話的功夫,屋中的人已經走了出來。正是姚雪玉。
姚雪玉懷裡抱著個繈褓,柳紜娘揚眉:“挺有本事的嘛,都被吳老爺厭棄,還能帶著孩子讓他養著。”
姚雪玉心中有些害怕,忍不住道:“不關你的事。”
柳紜娘頷首:“本來我們倆之間無冤無仇,但你非要來害我。我今日上門來,就是想問一問,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惹了你不快。以至於你要找個男人來欺辱我。”
姚雪玉彆開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柳紜娘頷首:“裝傻充愣,好樣的。”
她也沒有多說,轉身就走。
姚雪玉看著她的背影,不知怎的,有些不安:“你憑什麼認為是我害你?證據呢?”
柳紜娘抬步出門:“我知道你是凶手就行,又不是要把你送上公堂,要什麼證據?”
姚雪玉追出門:“你要是敢對我不利,我不會放過你!”
聞言,上了馬車的柳紜娘回頭,嘲諷道:“我好怕哦。”
馬車遠去,姚雪玉沒閒著,立刻讓婆子去找吳老爺。
如果說之前柳紜娘隻是懷疑的話,和姚雪玉見麵,看到她新區的神情後,愈發篤定是她給找人害自己。
柳紜娘能夠好生生站在這裡,是因為她那些特殊的經曆。換了孫二翠,就算還活著,名聲也已臭不可聞,簡直生不如死。
因此,柳紜娘確認是她後,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讓馬車去了吳府。
門房頗有些勢利,不過,觀柳紜娘氣勢淩厲,一看就不好惹。便使喚了個小童進去報信。
柳紜娘揚聲道:“告訴夫人,我知道吳老爺養著外頭的女人和孩子在哪兒。”
聽到這話,門房嚇了一跳,那個報信的小童更是險些摔倒。
這麼大的事,根本也瞞不住,半刻鐘不到,小童去而複返,累得氣喘籲籲:“夫人請隨小的來。”
吳府繁華,聽說吳夫人是知縣夫人的姐妹,是京城高官的庶女。陪嫁自然是不如知縣夫人多,但在這樣的小地方,也已經是很富裕的人家了。吳老爺當年長得不錯,家世一般,憑著一張嘴哄得吳夫人忤逆長輩也要下嫁。因此,細究起來,吳老爺在妻子麵前是直不起腰的。
到了正房,院子裡守著好多下人,屋中除了主位上的夫人之外,隻有一個伺候的婆子。
吳夫人麵色難看,也不用柳紜娘行禮,直接問:“你說的是同花街那院子裡住著的母女嗎?”
柳紜娘頷首:“是。”
有些事情,一味瞞著不能長久,就得虛虛實實。看來吳老爺已經跟夫人提起過姚雪玉母子。
吳夫人把玩著指甲:“我家老爺本來是想過繼個孩子,那孩子年紀較小,想等他周歲之後再抱回來。”
柳紜娘頗為無語:“夫人知道我的來處嗎?”
吳夫人冷笑:“小山村來的,對麼?”她抬眼,眼神淩厲:“若不是猜到你的來處,我也不會見你。說說吧!”
看來吳夫人並非什麼都不知。
柳紜娘坐在了椅子上:“姚雪玉那個孩子出身傳奇得很,夫人若是過繼了這麼個孩子,日後知道真相,怕是要後悔。”
吳夫人冷笑:“看來我沒猜錯,那孩子果真是他血脈。”
話音落下,她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指甲都劈了,流出了血來。
柳紜娘眨了眨眼:“據姚雪玉自己的說法,好像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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