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柳紜娘肅然道:“這麼大的事,你說了不算。方紅而背叛我兒是事實,在你們眼裡,明忠或許有諸多缺點,但在我眼中,他是我的長子,是我的心肝肉。容不得彆人如此輕賤。方紅兒,既然你的心不在他身上,那我自然要為我兒挑一個一心一意待他的人。”
“陳明耀如何對你那是他的事,但我是一定要休了你的。”
院子裡動靜這麼大,回房後洗漱換衣的陳母得了消息,立刻趕了過來。進門就聽到兒媳最後一句話,頓時滿心煩躁:“長琴,婚姻大事不是兒戲。那定下了親事的都不好更改,更何況這已經過了門的兒媳。紅兒做錯了,你該訓就訓,不要說休妻之類的話。咱們陳家沒富裕到隨便休妻的地步。”一轉眼,看到失魂落魄的方紅兒臉上的巴掌印,不讚同道:“這是兒媳,你得當閨女疼,不能隨便朝人動手。”
“又不是我打的。”柳紜娘看著她:“娘,這女人嫁給了明忠,又勾著明耀不放,再不趕出去,會鬨得他們兄弟鬩牆。”
陳母一呆,隨即一臉冷肅:“這是怎麼回事?”
柳紜娘已經說累了,坐到了椅子上。
一片靜默裡,陳母指了院子裡伺候的下人:“你來說。”
下人隻後悔自己沒能躲開,這種陰私之事,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被主子點名……他能說什麼?
無奈,隻能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陳母眼神落在那隻木釵上,看向方紅兒:“這是你撿的!”
篤定的語氣。
方紅兒低著頭嗯了一聲。
陳母又道:“你過門後對明耀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暗暗收集他身邊的東西。對麼!”
方紅兒不說話。這種事承認後,她哪還有名聲?
陳母語氣陰冷:“你這種亂家之源,該一杯毒酒送走。你老實承認,我就把你送回方家。”
不承認就是死。
方紅兒沉默了許久,抬眼看向陳明耀,見他避開自己的目光,兩行清淚滾滾而落:“是我不知廉恥。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彆人無關。”
恰在此時,得到消息的陳明忠趕回來,進門就聽到這話。他一瞬間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妻子和他之間感情淡漠,陳明忠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覺得這有何不對,大家相敬如賓互相尊重也挺好。
他是今日才知,原來方紅兒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把感情放在了彆人身上。
陳明忠回過神來,身側的拳頭緊握,突然一拳砸上了陳明耀的臉。一拳砸出,又是一拳。
胡水清尖叫著道:“快拉開他們。”
陳明耀一門心思撲在讀書上,很少練武,自然不是陳明忠的對手,他倒是想躲呢,可根本就躲不開。
等到兄弟倆被拉開,陳明耀臉上已經青紫了好幾處。
陳明忠被拉開之後,倒也沒有再次上前打人,咬牙切齒的道:“從小到大,凡是我喜歡的東西你都要搶。身為兄長,我都儘量讓著你。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齷齪。陳明耀,你連最基本的人倫綱常都不懂,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隻為了氣我,就這般不要臉,拖無辜女子下水……”他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手一抬,匕首紮上地上的匣子,那隻剩一半的匣子瞬間四分五裂。他一字一句道:“從今往後,我與你就像這破敗的匣子,再不可能和好。”
陳明耀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
陳明忠冷笑一聲:“身為你兄長,我對你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你就是想搶我東西。”他看向地上的方紅兒:“他會找上你,並不是因為你有多好,而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他這種混賬玩意兒,根本就不知道何為感情,你被他騙了!”
聞言,方紅兒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像被抽走了似的,愣愣看著他,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陳母氣得直敲拐杖:“混賬,混賬!”
也不知道是罵誰。
“把這個女人趕走。”胡水清怒火衝天,方才說木釵是方紅兒撿回來的那話純粹就是自欺欺人。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再次強調:“根本就不關明耀的事,是這個女人不知廉恥戀慕於他。”
方紅兒愣愣地看著陳明耀:“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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