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林不愛聽這話:“巧心,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很有誠意,我是真的想要彌補你的。你想要什麼,直說就是。我一定儘力。”
“我什麼都不缺,也什麼都不要。”柳紜娘似笑非笑:“你來這裡,範夫人知道嗎?”
範林神情有些尷尬:“我……”
他說不出話了。
柳紜娘擺了擺手:“滾吧!”
兩人算是不歡而散。
稍晚一些的時候,又有人來了。這一回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眉目溫婉,見人先笑,看著挺隨和的。見到柳紜娘後,認真道:“我當初和夫君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失憶了。”
“我不信。”柳紜娘坦然道:“你們想要如何蒙騙世人我不管,但是,彆在我麵前編這些廢話,我不愛聽。”
範夫人沒想到她這麼不客氣,臉上笑容斂起:“周巧心,我和夫君對你滿心感激,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紜娘抬手就潑了一杯茶過去。
範夫人根本就反應不及,眨眼間就被潑得滿頭滿臉的水。她頓時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柳紜娘抬手一攔,狠狠一巴掌甩了回去。
從潑水到傳出清脆的巴掌聲,不過是轉瞬之間,在場的人都傻了。還是範夫人身邊的人最先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幫主子擦臉上的茶水。
範夫人氣得將人一把推開,指著柳紜娘大吼:“把這個女人給我拉住!”
兩個丫鬟上前,作勢就要抓人。
門口守著的是繡樓的人,見勢不對,急忙奔了進來。
上門就是客,兩人不敢對丫鬟動手,隻看著範夫人肅然道:“夫人,周繡娘技藝精湛,東家很是看重,您上門見人可以,萬不可傷人。否則,跑到鋪子裡來鬨事,我們是可以報官的。”
範夫人捂著臉上的傷,恨恨道:“打傷了我賠!”
她想賠,卻根本不可能。
兩個丫鬟轉瞬間就被卸了手,痛得慘叫出聲。
柳紜娘一步步上前,範夫人對上她陰森森的目光,嚇了一跳。
等到柳紜娘一抬手,作勢要拽她,她嚇得尖叫起來。整個人像是遇上了毒蛇似的跳著腳落荒而逃。
兩個丫鬟急忙忙跟上。
管事趕過來,擔憂道:“怎麼弄成了這樣?周繡娘,這……她們會不會回來找麻煩?”
柳紜娘搖頭:“我辭工吧。以後不在這裡了,否則,這麻煩就沒完沒了。”
管事沉默了一下:“這事不怪你。但東家……東家那邊我去說說情,你最好還是留下。”見柳紜娘還要說話,他肅然道:“留在這裡,她最多就是打幾個巴掌,不敢太過分。可要是你獨自住著……”
“不要緊。”柳紜娘謝過管事的好意。
那些人動手才好呢,就怕他們不動粗!
柳紜娘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管事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她將所有的東西拉到了衙門那裡,飛快租下了一個小院。
這城裡也有中人,不過,柳紜娘暫時不太想搬家。那朱大明和範林像如今都不是缺銀子的人,如果她從中人或是房子東家那裡租,很容易流落街頭。
衙門就不同了,一般人可買不通。他們就是買,也是買裡麵專管房屋的師爺,他們敢買,柳紜娘就敢豁出去大鬨。
傍晚,柳紜娘已經安頓下來。她還找了一個幫自己做飯的大娘同住。
翌日早上,她準備去街上采買些東西,剛剛起身,範林就到了。
看他麵色不好,柳紜娘嘲諷道:“你這是來替夫人報仇的?”
範林質問:“有話不能好好是說麼,為何要動手?夫人的臉都腫了……”
“是她上門來打人!”柳紜娘強調:“難道我該老實受著?憑什麼?大家都是繼室,誰比誰高貴不成?論起來,我是先進門的,她該喚我一聲姐姐。更甚至……”她的目光落在了範林的馬車簾子上:“你和她來往我這個妻子從頭到尾都不知,她連個妾都算不上。我教訓她,那是給她顏麵,她該謝恩才是!”
範夫人是低嫁,向來隨心所欲,哪受得了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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