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汪醫生眼睛一亮,他就老可惜她這身醫術,不為醫學界做貢獻呢!“你想要培育什麼、在哪培育,回頭寫個申請報告,隻要合理,我會催著儘快給你批下來。”
“那行。”風知意簽下文件,估計她不上“賊船”,國藥局就要“綁架”了。
簽好後,風知意把文件推還給他,“以後我會儘量。隻是,沒事我可能不會去琢磨。你們若是遇到棘手的,倒是可以給我試試。”
汪醫生就等著這句話,立馬高興應下,“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既然事情解決了,晚飯後,風知意就向老首長提出辭彆。畢竟孟西洲的傷都好了,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是回事。而且生產隊裡還有活兒,不能一直耽擱下去。
這次老首長倒是沒有多留他們,還讓一個小戰士,第二天一早直接開車送他們回去。
所以他們倆回到夢莊大隊時,才下午一兩點。
不想引人側目,就沒讓小戰士送進村,直接在山道轉彎的地方下車,準備越過野田、步行回村。
但沒想到,他們進村的時候,看到兩輛軍用大卡堵在村口,更顯眼。
而且似乎全村的人,都在圍著車子圍觀,一大群人跟集體搬家似的往車子裝東西,隨後人也跟著坐了進去。
風知意看得有些懵,不著痕跡地混入圍觀人群中,問比較相熟的王嬸子,“嬸子,這是咋回事啊?”
王嬸子扭頭一看,看到是她,“哎喲”一聲,“陳知青,你回來了!”
風知意微微點頭,畢竟之前她是跟王隊長請的假,王嬸子知道她離開也是自然。隻是,大隊裡似乎在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咋回事?”風知意看著提著大包小包準備離開的人,歡喜得跟古代中了狀元要去走馬上任似的,“這些人要去哪?怎麼跟搬家似的?”
“哎喲,可不就是搬家!”王嬸子一撫掌,跟她說,“趙家的老四你知道吧?那個當兵的。前不久聽說立了大功,當了大官兒,在京市裡安了家,這不就讓人接他家裡人過去呢!”
風知意聽得微怔,趙學兵?看了看那些陸續上車的人,果然在其中一輛車的副駕駛上,看到了意氣風發的方小芳。
所以這是,趙學兵跟蘇家博弈,趙學兵勝了?
王嬸子還在自顧自地語氣有些酸又有些不屑,“這可不就是那個什麼光宗耀祖,雞犬升天來著。瞧把趙家人給得意的,屁股都要翹上天了。”
風知意微微認同地點頭,心中也有些輕哂,要接家人去京市,自個兒悄悄地坐車去不多好?非要這麼大張旗鼓?所以這是揚眉吐氣?還是出人頭地?
她之前還以為趙學兵的“獅子大開口”是蘇母胡扯呢,沒想到,趙學兵還真的有這種“接地氣”的虛榮心。
不過她看這裡隻有十幾個趙家人,應該沒有蘇母說得那麼誇張。
風知意無趣地收回目光,跟王嬸子說了一聲,然後眼神示意同樣混在人群裡的孟西洲回家去。
孟西洲朝她微微點頭。
兩人不著痕跡地擠出圍觀人群,回到自家院子裡,就默契地相視一眼,對趙學兵的事不約而同地發出終語——
“走了也好。”
“終於清靜了。”
然後,兩人都“噗嗤”輕笑,都沒了再談論趙學兵的興趣。
家裡一個多月都沒人,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長得更肆無忌憚了一些,屋子裡麵也落了淺淺一層灰。
風知意想偷懶,想讓AI清潔工出來乾活,就讓孟西洲去忙活打掃自己家去。
孟西洲無辜地眨眨眼,懵逼、茫然甚至有些可憐巴巴的委屈,“我那屋子都大半年沒住過人,估計都長黴了,還能住人嗎?”
“啊?”風知意一愣,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想過,“那、那現在天氣都這麼冷了,你還在廳裡打地鋪嗎?”
孟西洲覺得可以,“我多鋪兩床被子好了。”
風知意覺得不太合適,這裡的冬天可是特彆冷的,她自己都沒打算在屋子裡麵過夜。他這麼將就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我現在陪你去把屋子清理出來先?”
有什麼黴氣毒氣的,她可以幫忙清除乾淨。她記得他屋裡有個暖炕的,冬天應該不會太冷。
說著,就去打開廚房門準備拿水桶抹布什麼的。
孟西洲拖拖遝遝地跟在她身後,很不樂意。踟躕了半天,深吸口氣,終提起勇氣問,“那個,我住都住進來了,就不搬走了吧?”
正打開廚房門的風知意手下一頓,訝然回頭,看見他站在枯黃落敗的葡萄藤下,初冬的暖陽斑駁地落在他身上、落在他清澈如漂亮琥珀的黑眸裡,折射得流光溢彩,配上他特彆乖、特彆軟的樣子,像隻可憐兮兮求收養的漂亮小狗狗。
所以,他這不搬走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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