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道欸!書上沒說。”其實就是杜若蘭的身世,智腦也是通過書中的三言兩語給推敲出來的。
風知意沉吟了一下,“那杜若蘭呆的邊關,就是那個人呆的邊關嗎?”
“書上也沒說,但我推測應該是。不然,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智腦前前後後想了想,“您在這裡又沒得罪過誰、也沒害過誰,更沒礙著過誰的利益。跟您稍微有點矛盾牽扯的楚家杜家風家,也隻是想跟您交好,不可能有人恨不得您去死。”
智腦是覺得它家主這輩子已經很佛很鹹魚了,“除了把自己作死的蘇望舒和杜若蘭兩人,遷怒您。”
風知意微微點頭,“那你分隻小蟲子去監控杜若蘭和蘇望舒,看看是不是她們倆在背後搗鬼。”
說起來,她倒是很久沒聽到過這兩個人的消息了。
智腦在第二天孟西洲出門之後,就衝風知意汪汪直叫。
風知意抱起孩子去了書房,隨手戴上耳機,就聽到緊跟著她跑進來的智腦道,“家主有情況,您拉上窗簾,捂著寶寶的眼,我投影給您看。”
風知意去關了窗、拉上窗簾,“孩子已經睡了,你放就是,小聲點就行。”
智腦聞言,二狗子的眼睛一眨,放出全息投影——
陰暗的一間房間內,房門被小心地緩緩推開一條縫隙,有光漏進來,照亮了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一個老嫗?光禿禿的頭發稀疏蓬亂,相貌猙獰醜陋,像一條條蚯蚓在臉上扭曲似的,還黑一塊白一塊的。而且,一隻眼睛還瞎了,皮肉糊在一起。
風知意看得一愣,抱著孩子走去一旁的搖椅上坐下,“這個人是誰?”
智腦語氣複雜,“蘇望舒。”
風知意聽得好不驚訝,“……她怎麼變成這樣了?那燒傷,那麼嚴重嗎?”
“不知道欸!”自從蘇望舒在夢莊大隊被燒傷,風知意不關注,它當然也沒關注過,“估計是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治療吧,你看她臉上,明顯有動過刀的痕跡。”
風知意微微點頭,繼續看著光屏:那門縫推開是有傭人送了飯進來,小心翼翼地送到床前提醒蘇望舒該吃飯了。可卻被蘇望舒發脾氣揮砸在臉上,燙了一身。
正在蘇望舒尖銳怒罵之時,穿著雖然光鮮亮麗、但這還有點熱的天卻長袖長褲捂得挺嚴實的的杜若蘭推門進來,沒什麼同情心地讓傭人下去,然後關上門,聲音有些不耐和不悅,“你又在鬨什麼?!”
“我鬨?!”蘇望舒聲音非常粗噶地冷哼,剩下的一隻眼睛在昏暗的室內陰測測地盯著杜若蘭,“你不是說會把她弄死弄殘嗎?會讓她跟我一樣毀容斷腿嗎?!你答應過我的!這都大半年了!你為什麼還沒有做到?!”
“你以為我不想嗎?”杜若蘭幾乎咬牙切齒地氣憤道,猙獰的神情不比蘇望舒好看多少,“要不是因為她,我身上能醜成這樣沒法見人?!你哥因為這個,結婚到現在碰都沒碰過我!更過分的是,你哥心裡還想著她念著她!”
蘇望舒嘲諷冷哼,“那是你自己廢物!人都綁到你身邊了,你還留不住人怪得了誰?你看我哥可曾嫌棄過我醜?”
杜若蘭噎了噎,“是爸媽說,現在不能動她,不然我們全家都得完蛋!”
“所以我讓你製造意外啊!”蘇望舒一臉凶狠得整張臉愈發地猙獰可怖,“意外你不知道嗎?!不關我們的事,與人無關、是她倒黴的意外!意外你都不知道怎麼製造嗎廢物!”
杜若蘭似乎不忍直視她那張臉,撇了撇開眼,忍了忍怒氣道,“你以為我沒做嗎?!我讓人去製造意外了!可誰知道那個人那麼蠢,沒傷到人家分毫,反而把自己賠進去了!現在他爸跟瘋了似的在查原因,我再敢亂動,指不定就查到我身上來!”
蘇望舒才不管她死活,“那是你的事!”
隨即眯著一隻眼睛看著她,桀桀怪笑,“你跟那個人有一腿吧?”
杜若蘭一愣,隨即被激怒地爆粗口,“放屁!”
蘇望舒古怪地笑了一聲,“不然人家為什麼願意幫你乾這種會丟命的事?”
“那個人是個瘋子!”杜若蘭氣憤又急匆匆地解釋,“他小時候就殺過人!還不止一個!他怕我說出去威脅到他的仕途!反正一次意外而已,又不是“故意”的,不管死不死人,有他爸能保下他,所以他才答應幫我一次。”
蘇望舒不置可否地古怪笑了笑,“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關心這個。反正我哥又不碰你,你饑/渴的話,去外麵找男人也不要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男人對你那身體下得了口?”
杜若蘭頓時氣得神色扭曲,“蘇望舒!!”
蘇望舒一點都不把她的怒氣當回事,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嫗一樣慢悠悠地躺回去,“再給你半年時間,若是做不到……”
蘇望舒轉頭,一隻眼睛發出陰冷滲人的光,“彆忘了,你是怎麼爬上我哥的床的!”
杜若蘭臉色鐵青陰沉得半晌沒說話,然後轉身出去,把門帶得“砰”地一聲震天響,留下一室窒息腐朽的昏暗,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個死人一樣的蘇望舒。
“好了,”智腦關掉光屏,“接下來,都是蘇望舒跟個要腐爛的活死人一樣躺著一動不動,要麼就是跟送飯來的傭人發脾氣,沒什麼有用信息。”
風知意看得一臉平靜中有些莫名其妙,“她們兩個人口中想弄死的人,是我?”
智腦有些無語,“這不是很明顯嗎?”
“不是,”風知意實在有些想不通,“我跟她們倆沒什麼深仇大恨吧?她們倆現在這樣子也不是我害的呀!怎麼這麼恨我?”
風知意是真的有點莫名其妙,她自認為跟那兩個人沒什麼接觸。除了最初在百貨大樓裡拌了幾句嘴,後來她們去夢莊大隊,知道她們倆比較胡攪蠻纏,她都沒跟她們說過一次話,就是麵都很少碰到。
哦不是,她們去偷黃瓜被大鵝子追的那次,她跟蘇望舒對質了幾句,但也馬上交給大隊長處理了。
但也僅有那一次,而且也不是她主動挑起的,怎麼就恨她入骨了呢?
對於這一點,智腦也分析不出來,“雖然這事兒橫看豎看都跟您扯不上關係,但人嘛,是不講道理的。她們倆被燒傷到如今都兩年多了吧?”
風知意算了算,“差不多快兩年了。”
“您想想,蘇望舒關在那樣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兩年多沒法見人,熬成那個鬼樣子,心理肯定變/態扭曲了啊!她們找不到罪魁禍首,總得找個人遷怒發泄心中的憤恨。”
“哦。”風知意也沒多在意,隻是覺得有點奇怪,“那就遷怒上我了嗎?總感覺有點牽強,是不是有人在刻意引導?”
智腦愣了愣,也反應過來,“還真的有可能。家主您有懷疑的人嗎?”
風知意微微眯了眯眼,“趙學兵。”
“對哦!”智腦猛地想起來,“您不說我都快把男主給忘了!主要是好久都沒聽到過他的消息了。”
風知意抱著孩子輕輕地搖晃在搖椅上,閉目養神著,有些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我也沒聽到過,他估計爬得沒那麼快,還沒爬上來吧。”
智腦聽她語氣不甚在意,就提起另外一個事情,“對了,還監控到一段杜家的,不知道對您有沒有用,您看看。”
說著,就投放出來給她看。
風知意睜開眼,看到是杜若蘭回娘家的畫麵。奇怪的是,她等杜晏杜馨離開家去上學了,她居然對一直伺候他們一家吃喝的保姆喊媽!
風知意看得愣了愣,“這就是她親生母親嗎?居然被她接到杜家來做做飯的保姆了?這是什麼騷操作?那個杜父難道看不出來嗎?”
智腦“嘿嘿”笑了兩聲,“您看下去就知道了,挺狗血的。”
風知意繼續看下去,等到傍晚,杜家兄妹打電話回來說晚上不回來了,說是在京郊彆院陪親媽。然後那個杜父在吃飯時,就跟那個保姆有點眉目傳情的意味。
到夜了之後,那個勤懇樸素話不多的保姆,脫下了一身灰撲撲的老婦衣服,洗了澡換了浴袍,看上去居然有點美豔妖嬈,端著一杯牛奶送去了杜父的房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滿身痕跡地出來。
風知意看得:“……什麼情況這是?杜父這算是婚內出軌吧?他現在身處的職位這麼做不怕翻船?還有,杜晏杜馨的親媽呢?怎麼一直沒看到?”
“我稍微查了查,從他們一家人的言談中推測出,大概是因為原主親媽那一身惡臭,三年前就搬去了京郊彆院獨居,借著“養病”的借口,遮掩住她身患惡臭的事實。所以除了他們家幾個至親的人,外界都還不知道,京都第一美人已經變成臭美人了。”
風知意:“……那她就為了保留美名,丈夫孩子留在家裡都不管了嗎?丈夫出軌也不知道?她也放心?”
畢竟杜父正值壯年呢,三年多不給丈夫親近可還行?
“誰知道呢!我這不才監控了一天,收集到的信息不多,要繼續監控杜家嗎?”智腦問,“原書中,原主親媽可是跟原主親爸HE了的。到時候也不知道他們合起來會不會再來騷擾您,要不要以防萬一?”
風知意想想也是,“那你繼續吧。”
“行!”智腦又問,“那蘇家這邊呢?杜若蘭和蘇望舒搞出來的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
風知意沉吟了一下,“先看看那個人的父親能不能通過手帕查到杜若蘭身上,若是不能,就提醒他一下。”
智腦聽得狗眼睛一亮,“家主您是想讓那個倒黴蛋的父親,去對付蘇家杜家?”
“嗯,”既然杜若蘭利用那人來對付她,那她就利用那人的父親對付回去,也算是禮尚往來,“蘇望舒和杜若蘭之所以有底氣無理遷怒於我,是因為她們背後有蘇家和杜家。”
風知意閉著眼睛,把兒子睡在她臂彎裡輕輕晃著搖椅,“再實時監控一下蘇望舒和杜若蘭,她們作死的能力這麼強,就算作不死蘇家杜家,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