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有著僅比皇室古堡小一點的尖頂建築,兩座雙生鐘塔,一座教堂,七百多畝的人工湖以及環繞它建立的私人圍獵場、高爾夫球場、馬場、機坪,側門連接著從這裡延伸出去的五十公裡私人賽車道,以及全帝都最奢靡的賭博會所。
這座莊園一天的維護費用,很多家庭窮儘一生也賺不到。
在希歐維爾家族,金錢隻是數字。
荊棘鳥莊園的男主人永遠富可敵國,美貌無雙。
衛兵們恭恭敬敬地朝雙生子敬禮。
“那麼,女王的恩賜就交給你們了,小公爵。”
雙生子驕矜地點頭。
等衛兵們一轉身,仆人們就把卡蘭拖走,帶進了莊園裡麵。
“真見鬼,以後她要住進我們城堡裡嗎?”阿諾問自己的孿生哥哥。
拉斐爾用力擦了擦手,冷靜地回答:“不可能,父親不會允許一個黑奴出現在自己視線範圍內的。”
“他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很晚。”
阿諾頓住步子,停在門前,回頭看向卡蘭。
他忽然問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點樂子?”
眼前的奴隸體型纖細,身披破布,可以從漏風的衣服間看見雪白的肌膚。
她純潔的身體和楚楚可憐的神情都非常動人。
拉斐爾無動於衷,警告弟弟:“你的私生活再怎麼混亂都無所謂,但你要是膽敢碰一個黑奴,父親肯定會親手把你掐死。”
“他回得晚,不會知道的。”
阿諾支開了仆人們,然後把卡蘭拉扯到城堡一層回廊下。
卡蘭感覺到氣氛漸漸焦灼。
她看著拉斐爾,終於忍不住出聲哀求:“救救我,拉斐爾……”
阿諾給了她一耳光:“你怎麼敢叫我哥哥的名字!”
清脆的聲音讓拉斐爾有些驚慌。
他拉住了準備繼續動手的阿諾,把手帕遞給他:“我警告過你了,彆碰黑奴。要是被父親知道,你接下來一個月都彆想踏入城堡。他會讓你去防疫站住的。”
阿諾冷笑一聲:“速戰速決,他不會知道的。”
他扔了手帕,將卡蘭的衣服扯下來。卡蘭發出驚呼,一下被他抵在了柱子上。
忽然,有馬車的聲音從主道上傳來。
阿諾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拉斐爾迅速把他拉開,然後手忙腳亂又不情不願地把破布給卡蘭圍上。
“他回來了!”
“你不是說父親很晚才回嗎?”阿諾驚慌失措地整理衣服,把每一根被弄亂的頭發撫平。
“我不知道!”拉斐爾聲音不自覺地抬高,壓抑不住恐懼,“見鬼了,你這個蠢材,你把她衣服扯破了!我們上哪兒去找塊破布把她圍住!”
阿諾四下張望,想找個地方把卡蘭藏起來。
卡蘭趁他們倆忙碌驚慌的空檔,掙開了拉斐爾的手,拚了命地跑出去,然後在拐角處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撞倒了。
周圍一片寂靜。
雙生子倒吸冷氣的聲音分外清晰。
卡蘭摔倒在地上。
她麵前是一雙鹿皮靴子,修長筆直的雙腿,純白絲質手套和鉑金色的荊棘鳥權杖。然後她的視線順著往上,看見一張與雙胞胎有些肖似,但年長許多,又極為肅冷的美麗麵孔。
他有一頭白銀般又淺又寒冷的長發,接近腰部,一絲不苟地撩到耳後。細眉高鼻,蔚藍雙瞳,裡麵泛著深沉無瀾的光澤,沒有任何情感,讓人聯想到漫無邊際的雪地。
他就是荊棘鳥莊園的主人。
希歐維爾大公。
也因其發色與姓氏諧音,常被人稱為,“白銀公爵”。
拉斐爾和阿諾都傻了。
這個黑奴,直接撞上了他們的父親。
這比被他當場抓獲跟黑奴亂搞還更恐怖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