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道:“那能一樣嗎?在部隊學不好要被打回原籍的,我可丟不起那個臉,好不容易進了特種大隊……要不是我爺爺想我,我也不能這麼快就退伍。”
程進道:“原來是懲罰不夠?回去我和爸爸說,學不好就把股份全拿回來,信用卡凍結,你出門要飯去吧。”
程斌對他哥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是我親哥。”
程進懶得搭理他,又對葉逢河道:“你們這裡一年四季的出產給我列個單子,還有以後你們打算怎麼發展,種植什麼東西都跟我說一下,我看看店裡要怎麼調配。”
“行。”
被他們八卦的嶽淩霄,還正在努力的加班中。
嶽家老太爺年輕的時候是個風流人物,這幾個孩子竟然沒有一個是原配所出。不,應該說是嶽老太爺壓根沒有什麼原配,一生未婚,反而有著七個孩子,這七個孩子都養在嶽家,倒也是公平公正。
唯一一個特例就是嶽淩霄的父親。
嶽淩霄的父親排行老三,長得相當不錯,但是因為小時候高燒一場落下了小兒麻痹的症狀。平時走路慢倒也看不出來,隻要走快了就十分明顯。一個殘疾的,溫柔的孩子,在嶽家是沒有什麼出頭之日的,畢竟所有人都盯著嶽老太爺的這個位置。
嶽家其實是從國外發家然後來到國內發展的,嶽老太爺的幾個孩子也都是在國內出生的。他們自從長大了,都恨不得削尖了腦袋要在嶽氏集團掙個一席之地,無論是嫁娶都經過百般挑選。
畢竟他們都知道,那個位置隻有一個。
但是嶽劍平卻偏偏娶了個外國女人,那個女人據說還沒有什麼背景。這就相當於直接把自己從嶽家的爭奪戰裡脫離了出來,表明不會插手嶽家一切事宜。
可是誰知道,嶽老太爺挑來選去,竟然選中了嶽劍平的兒子做自己的接班人了,這讓其他人心中極為不平衡,看向嶽淩霄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他撕碎了。
嶽淩霄小時候是從母親那邊長大的,不知道是不是牛肉吃多了,身上總帶著一股子狼性,嶽老太爺就是看中了這種狼性,才暗中把嶽淩霄培養起來,打了其他兒子閨女一個措手不及。
“我從來不會考慮他們現在行不行,我需要考慮的他們以後行不行。那幾個人有野心,可是卻不會養孩子,我不能把嶽家這麼大個東西交給他們就是這個原因。”嶽老太爺旅遊回來,聽說了孫子的雷厲風行也隻是笑了笑。
他看中的人,想要在嶽氏站穩腳跟的話,就必須學會殺伐果斷。
還好,嶽淩霄沒有讓他失望。
嶽淩霄拿下防輻射眼鏡,用力捏了捏眉心。自從他整頓完嶽氏,那幾個叔伯姑姑就沒有一天是消停的,成天上躥下跳,就差□□了。他之所以加班了一個多月,就是收拾那群人造成的爛攤子。這些事爺爺是不會插手的,如果他連這種事都擺不平,也就沒有資格坐在這裡了。
他把手裡處理完的文件放在一旁,點開了新的郵件。
郵件裡說的就是落雲山那邊的工程進度。當初他砸錢給落雲山那邊修路通水電,多少人罵他敗家子?可當優秀企業家這種稱號一個個的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手底下的那些工程就逐漸順利起來。然後那些罵他的人才知道,他在下多大的一步棋。
還有什麼後門,是直接從國家走更順暢的呢?
等忙完這邊,他也應該過去看看工程進度了。
……
程家兄弟在葉家客棧住了一個星期,終於依依不舍的走了。
葉逢河差點兒敲鑼打鼓的恭送,程斌也就罷了,那個程進簡直分分鐘一副資本家的嘴臉,這個也要那個也要,多少錢,多大產出扒拉扒拉,跟他說一天話動的腦子比一年動的還多。
等人走了,葉逢河總算活泛起來了,他拖出個大塑料盆,又拿了幾個抄網,開始招呼人去摸螺螄撈魚去了。
摸螺螄的地方在池塘下遊,山泉從山上叮叮咚咚的留下來,部分彙聚在池塘裡,部分四下散開。池塘那邊也出了一些分支,清澈的山泉水沿著山坡走勢時緩時急的流淌,形成了漂亮的溪流。
這些溪流寬的地方五六米,窄的地方隻有一米左右,而且也不深,最深的地方剛沒過膝蓋。那些螺螄小魚兒就藏在溪流中的草叢裡或者石頭下麵,隻要翻開石頭基本上就會有收獲。
那些城裡孩子在小溪中吱哇亂叫上躥下跳,一個個弄的渾身濕淋淋的,總算摸夠了半盆子的螺螄。葉逢河躲在一旁,用小抄網去網那些被嚇得四處亂竄的小魚兒,這些魚大多都是巴掌大的小草魚或者小鯽魚,撈回去內臟處理乾淨,魚鱗都不用刮直接下油鍋炸,炸的酥脆之後撒上特質的辣椒蘸水,他一頓能吃一盆子。
摸夠了螺螄又去摘了幾十個蓮蓬,葉逢河想著程進給這些蓮蓬標的價格,隱隱有些心疼……
以後可讓他怎麼放開了吃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上次在山裡就摸了螺螄,蔥薑辣椒爆炒,吃的滿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