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惠醒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處在非常陌生的環境裡,而且自己還被捆綁著,根本動不了。
“你醒了。”一道陌生的女聲從禪院惠左側傳來, 他下意識扭過頭,就看見一個女人被綁著, 坐在角落裡, 看著自己。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禪院惠下意識問。
“這裡——”女人剛想說什麼,不料, 重重的開門聲打斷了她的話。
開門後,走進來一嘴裡念念有詞的男人。
“我們不允許, 不允許,星漿體玷汙天元大人的純潔!”
他是這樣說的。
可禪院惠在意的並非是這話,而是麵前說出這話的人。
禪院惠認識他。
之前還在登勢奶奶的酒館遇見他, 登勢奶奶事後說他是來找萬事屋的。
可禪院惠在知道這事之前,就認為他很奇怪。沒想到這個想法應驗了,他居然在自己不防備的時候, 弄暈了自己!
“像你這樣的小胳膊小腿,大人其實很容易就能製服的了你。”
爸爸曾經說過類似於這樣的話。
禪院惠想到自己當時那堅定的否定,有點丟臉。
爸爸的話應驗了。
自己真的被壞人抓住了。
“你醒了?”
男人注意到禪院惠正看著他, 原本的急躁情緒稍微收斂, 努力裝作溫和的樣子,說:“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要害怕,隻要你不要出聲, 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不然的話,我會連同你的嘴巴也堵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
禪院惠問。
“我是一個信仰盤星教的忠實信徒。”男人回答,“本來,這的確是不關你的事的。可是, 誰讓萬事屋礙了盤星教的事,那沒辦法,我就隻能用綁架你的手段要挾你的父母。”
“星漿體不死,那永遠就是個禍患。隻有殺掉星漿體,才能保證天元大人的純潔!”
男人情緒高昂,說著在他看來很是高尚的宣言。
“你的父母肯定會因為你而殺掉星漿體。畢竟,在這世界上,沒有比父母更愛自己孩子的人了。”
“在這個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就好好的待在這裡吧。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也不會出爾反爾撕票。畢竟我可是一個熱愛和平的盤星教教徒!”
男人說完,就走了出去,留下要接收大量信息,需要消化的禪院惠。
這信息的確是需要消化的。
可是有些東西,小孩子是不理解的。
比如說星漿體。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能清楚他的父母一定知道。
因為前幾天,爸爸媽媽他們談話的時候,支開了自己。
有的東西他不理解,但也沒有關係。
畢竟,隻要重要的信息沒有遺漏,次要的信息是可以忽略的。
現在的禪院惠清楚自己被綁架後,這個壞人用自己威脅了他的爸爸媽媽。
這個壞人要讓他的爸爸媽媽為了他殺人!
不行,絕對不行。
禪院惠覺得自己不能讓他們,因為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既然他這樣說,那你完全沒有必要想著逃走。”女人注意到禪院惠在凳子上的掙紮動作,說:“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他不會傷害你,隻要你的父母按照要求殺掉星漿體。”
聽到這話的禪院惠:“……阿姨你為什麼能做到如此淡定,明明你也是被綁架了不是嗎?”
女人笑了笑,額頭上的疤痕在燈光下有些弱化,“我覺得我不會死,因為我的運氣很好。”
禪院惠:“隻依靠運氣就能說出這樣的話嗎?沒想到大人也會說出小孩子才會說的話。”
“啊?你覺得我說的話很幼稚嗎?可是我並不這樣認為。因為我覺得我並不是毫無把握才說出這樣的話的。”
奇怪的大人又增加了。
禪院惠覺得和自己說話的這個阿姨也很不正常。
“你是因為什麼被他綁架的?”
雖然不正常,可此時禪院惠還是儘可能的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因為什麼啊……”女人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跟他講了萬事屋的事,所以他怕我給彆人說,才會綁架我吧。”女人說到這裡,臉上帶著無辜與無奈,“這樣說來,我也是因為萬事屋而倒黴的啊。”
“你知道萬事屋?”
禪院惠問。
“我知道啊。畢竟萬事屋可是在歌舞伎町存在那麼久的老招牌呢。我前兩天還見到了你們萬事屋的人呢,有這一雙藏藍色眼睛,長得很可愛的那個。”
“是神樂姐姐。”
“沒錯哦。就是她。她當時還說有什麼事情可以找萬事屋。沒想到我現在因為萬事屋被綁了,哎……”
*
“登勢婆婆告訴我了一個重要的消息。有個很可疑的人來過萬事屋,而且和登勢婆婆交談的時候,眼睛也若有若無的看著惠。按照婆婆說的長相,已經開始找了。”
阪田銀子:“現在我覺得我需要回去。”
禪院甚爾:“我也要回去。”
“真的很抱歉。沒想到因為我讓你們的孩子遭遇不測。”得知消息的天內理子很是自責。
“都怪我,如果我當時能夠再謹慎一些,就不會讓惠被盤星教的人盯上了。”神樂也跟著自責了起來。
“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因為該來的總會來。”阪田銀子拍了拍神樂他們的肩膀,“我相信惠現在應該沒有事,他還在等著他的爸爸媽媽來救他。”
“神樂,新八你們就在這裡繼續保護理子。其他的,之後再說。”
“可是——”
“沒有可是。”阪田銀子打斷他們的話,說:“這次他們可是衝著我們倆來的,自然由我們來解決。惠第一眼希望看到的可不是你們哦,是我和甚爾。”
“阿銀,甚爾哥——”
神樂和誌村新八看著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趁著夜色消失不見,他們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沒想到盤星教能做到這種地步。”
夏油傑在良久的沉默氛圍後,開口說。
“我原本以為對星漿體威脅最大的是邪惡的詛咒師集團Q,但現在來看,威脅最大的是非咒術師的盤星教。”
“你不能想象人會為了達到目的而做出什麼事情。”靈幻新隆語氣也有些沉重,“雖然我也是人類,但有的時候我也討厭一些人的言行舉止。”
“師父——”影山茂夫下意識喊了下他。
“都怪我。”天內理子傷心的抱著黑井美裡哭了起來。
*
我不能待在這裡,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