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麵前的阿姨是個普通人。
禪院惠想。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玉犬。
[安靜!]
禪院惠背對著羂索, 對著玉犬無聲的說。
可惜玉犬並不懂得他的指示。
或者說,它們好久都沒有看到禪院惠,有點過於興奮, 所以忽視了他的指示。
從黑暗區域裡,蹦出來的兩隻玉犬依舊表現的十分興奮, 圍著禪院惠轉圈圈。
“不要掙紮了。你這樣是出不去的。”
在“普通人”羂索眼中, “完全看不到”的玉犬施加給禪院惠的動作,從外麵表現為——禪院惠的掙紮。
這邊聽她說的禪院惠心裡麵有點慶幸。
看來, 玉犬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不過即使造成很大的影響,也沒有什麼事。
畢竟, 羂索剛才說了的,恐怖片氣氛。
把玉犬所做的一切都歸咎於幽靈之類的恐怖事件,對於急於逃脫的禪院惠而言是很合理的。
禪院惠讓玉犬幫他咬開繩子, 它們在這個時候表現的很聽話,很快便將他身上的繩子咬掉了。
“是幽靈嗎?幽靈出沒了嗎?”
“普通人”羂索做出慌張的樣子,看著禪院惠身上的繩子被莫名的咬掉, 很是吃驚。
禪院惠一臉正色,說:“應該是幽靈先生給予我的幫助。畢竟他也不忍心看見我被綁起來。”
羂索:“……”
“你要跟我一起跑嗎?還是說等我逃出去讓警察叔叔來救你?”禪院惠說。
“你現在就算被解放了手腳,可你連房間都逃不出去, 就更彆提救人的事情了。”羂索繼續打擊, “如果不想被他殺掉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吧。深夜的街道也是很危險的。”
“即使危險也比這裡安全的多。”禪院惠走到靠近門的地方,試探性的握住門把, 開了開門,在注意到門的確是被反鎖後。
禪院惠就想著其他的解決辦法。
必須要讓那個人過來把門打開才行。
能造成那麼大動靜的,應該就隻有玉犬的叫聲了。畢竟,那個大叔剛才也是被狗叫聲吸引過來的。
“汪汪汪汪汪——”
深夜的房間裡, 狗叫聲此起彼伏。
中年男人齋藤還沒有進入淺眠,就被這突兀的叫聲給吵醒了。
不可能,怎麼會有狗叫的聲音呢?
他並沒有養狗。
再次來到緊鎖的房門前,懷著疑惑的齋藤打開門,他剛才沒有留意,原本是亮著的燈,此刻是關著的,房間裡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齋藤下意識的摸到燈的開關。
可是打開的那一刻,他就被莫名的東西給壓倒了。
有看不見的東西在撕咬著自己。
可怕,難道是邪惡的咒靈嗎?
可是如果真的是邪惡的咒靈,自己目前處於這麼驚恐的條件下,為什麼會看不見呢?
一時間,他的腦袋裡閃過了很多思緒。
他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可是卻失敗了。
餘光裡,齋藤掃到了房間內的情況。
原本應該被捆綁的小孩子,此刻早已不見了蹤影。那個女人倒是很淡定。看著他被莫名的東西撕咬,嘴角貌似還帶著笑意。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小孩子又跑到了哪裡?
他的疑惑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玄關處傳來的動靜。
不好!
齋藤想,跑掉的小孩子趁亂想要走。
如果被這個小孩子順利逃掉,那麼。殺掉星漿體的任務也會自然而然的失敗。他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的發生。
忍受著疼痛,齋藤掙脫著不明東西的襲擊,想要往玄關處走。
但他到底是晚了一步。
門開了。
那個小孩子跑了出去。
“滾開!”齋藤甩著那不明的東西,想要追,可受傷的身體已經變得脆弱,使他沒辦法掙脫桎梏。
“真是廢物啊。”
羂索看著麵前的慘烈情況,說著無關於自己想風涼話。
“不過的確,要是禪院惠逃跑的話,眼下的情況的確會對我們不利。”羂索想自己還需要再做點什麼。而且,如果她沒猜錯,那兩個人應該到了。
真有趣。
羂索想,他們居然會做這樣的選擇。
他們是料準齋藤不會對禪院惠出手嗎?
*
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靠近綁架惠的男人居所時,是夜色最濃重的時候。
他們輕巧的跳上男人所在的樓層,注意到門並沒有關,於是便進入房間探查情況。
客廳的地板上躺著一奄奄一息的男人,而房間內綁著一腦袋有疤的女人。
“你們是禪院惠的父母嗎?”羂索看著進來的兩個人問。
“惠呢?”阪田銀子問。
“他好像跑出去了。剛才看到的場景還真可怕,居然有莫名的力量鬆開了惠的繩子,還讓他跑了出去,我還聽到了狗叫的聲音。”羂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