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小孩子的人一時是到不了的。
阪田銀子他們覺得自己的一天不應該待在這裡, 所以準備走。
可是,那小孩子可不想放他們去享受剩下的仙台時光。
“你們就不怕我在你們走了之後,我自己偷偷走掉嗎?”
阪田銀子先是麵無表情的沉默, 再是拔高音量,說:“你怎麼能把警察叔叔想的如此無能呢?”
連同警察在內的其他人:“……”
神樂:“沒錯, 我們的警察叔叔很能乾的。才不會讓你這樣的小鬼溜掉!警察叔叔, 就是這個小孩,你千萬不能放過他!”
說著, 神樂還將小孩子架起來,企圖將小孩子的麵容塞到警察的腦袋裡!
“警察叔叔上班如此無聊, 就隨身帶著這個小孩子吧阿魯。”
你把警察的工作當做什麼!
聽到神樂這樣說的警察無語。
他們也做不到隨身帶著他,畢竟,他們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不過, 鑒於小孩子說出要逃跑的話,他們的確會加強關注。不能對調皮的孩子予以忽視。
“不要叫我小孩子啊,我有名字的。”
“什麼修治嗎?”神樂努力的想著剛才被少年提了一嘴的名字, 說。
“津島修治!”小少年不想讓自己的名字落在她嘴裡變得淒慘,於是重複了一下,但很快的, 他又更正:“從現在開始, 我決定要給自己起個新名字,來迎接嶄新的一切。請叫我,太宰治。”
圍觀他一秒改名的眾人:……
這麼牛的嗎?
瞬間改名字, 連猶豫的功夫都沒有。
這真的是十歲的小孩子嗎?
應該是十歲小孩子裡的天才兒童了。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過於天才,所以才會在家裡顯得格格不入吧。因為小孩子的早慧在個人言行方麵表現得過於淋漓儘致,會讓希望得到照顧孩子教育孩子等一係列的滿足感大大降低。
“這位小學生, 我想提醒的是無論你改不改名,都無法改變他人將你當做孩子的第一印象。就算你過於聰明,也並不意味著你不需要大人的幫助。”阪田銀子說,“你現在就在這裡等著家裡人的過來吧。我們這個樂於助人的遊客已經很稱職了喲。完全可以說是問心無愧。”
太宰治:“……”
“不是誰都要縱容你的壞脾氣的。”誌村新八在阪田銀子話說完後,也參與到教育太宰治上,“雖說人的悲喜並不相通,很多時候沒有辦法做到感同身受,但得到他人幫助後,最起碼的謝謝還是要有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在走之前,對我們這些提供幫助的人說謝謝,而不是說著其他的更多的要求。”
“哥哥,你應該對我們的幫助說聲謝謝。”禪院惠從禪院甚爾的懷裡下來,走到太宰治的麵前,抬頭,用著不容置疑,嚴肅的目光看著比他大出很多歲的人,“白川淩美老師說,人不能缺少感恩。”
被小很多的孩子教育的太宰治:“……”
警察對於此時的情況是樂見其成的。
因為這些話也是他們要說的,現在有人幫他們說了,他們倒省了不少的事情。
現在的小孩子,早熟的很。
沒到中二的年紀,就早早的步入到中二的階段。
他們見過很多這樣的孩子,身邊也有不少。
哎,在教育孩子這上麵,警察認為大人的悲喜應該是相通的。
*
太宰治對於眼前的一切,可沒有預想到。
因為大多數人可不會跟他說這麼多,而是直接按照他所說的要求做事。
眼前的這些人能表現得如此不同,太宰治覺得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窮。
沒錯。
窮。
畢竟,除了窮,太宰治找不到任何他們會拒絕自己的緣由。
“你們如果需要很多錢的話,我開鎖掙錢養你們。”
太宰治接著扮可憐。
“……”
這話就有點危險了。
何止是危險,這裡可是警察局,太宰治說這話,就是在警察的威嚴邊緣挑釁。
“警察叔叔,就是這個孩子。思想已經歪了,你可不要放過他!”這次架起太宰治身體的是阪田銀子,她看著麵前的警官,非常嚴肅的說:“孩子的未來就放在你們身上了,你們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現在不是在管著嗎?
警察擦了擦腦門的汗,有點無奈。
這孩子果然不一般。
居然會說出如此的話來。
“放心,等孩子的家人過來之後,我們會好好的與他們溝通的。”
麵對這樣的小孩子,警察的確不會坐視不管。
能挽救一個,是一個。
因為他們可是警察啊!
“謝謝。他就交給你們了。”
阪田銀子說著,就將架起的太宰治往警察懷裡塞。
警察下意識接。
但太宰治表現的卻很嫌棄。
“我才不要和你們擁抱。”
“……太欠教訓了。”神樂說:“叔叔你們一定不要放過他。”
“我們會的。”
*
最終,有關於太宰治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走出警察局的萬事屋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這個叫做太宰治的小孩,太折磨人了。
希望他能夠在警察和家人的教導下,好好成長。
“惠,你可不要學太宰治阿魯。”
神樂對著正在走路的禪院惠說。
“我才不會那樣。” 禪院惠回複的很堅定。
他才不會像那個哥哥一樣,他很聽話,不會找麻煩,也不會給他人添麻煩。
“是嗎?”禪院甚爾問。
禪院惠:“……爸爸,你不要問我!”是的,這一次比起“爸爸,你真討厭”,禪院惠直接用這樣的話,把話給懟回去。
“不問你,問誰。畢竟,你可是這樣說你自己的。”禪院甚爾挑眉,看著不服氣的惠,表示,“我覺得我有權利對你的話進行質疑。”
“說不定你比他將來還麻煩。”
“才不會!”禪院惠微鼓著臉,綠色的眼睛看著阪田銀子,說,“我很乖的。”
“很乖,並不意味著可愛。”禪院甚爾說。
禪院惠:“……”
阪田銀子揉了揉禪院惠的頭,然後起身,對著禪院甚爾展開了教訓。
“惠無論做什麼都很可愛哦。”
“甚爾,你不要打擊一個態度積極向上的小孩子,不然,會顯得你很幼稚。”
禪院甚爾聳了聳肩,貌似對阪田銀子的話沒有放在心上。
“甚爾哥這樣子,完全就是小孩子嘛。”
誌村新八說。
“而且還是個不講理的小孩子。”神樂搖頭,也是一副對禪院甚爾行為的不讚同。
“爸爸就是小孩子。”惠也這樣說。
登勢奶奶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因為這樣,所以禪院惠才會包容爸爸他的壞脾氣。
被小孩子標簽貼滿的禪院甚爾:……
*
“你們也太急了。”
結束仙台之旅的阪田銀子還沒在早上睡個懶覺,就被門鈴聲給吵醒了。
門鈴聲吵醒的不隻是阪田銀子,還有定春。
“嗚啊啊啊啊——”
不爽的定春在開門後,對那些委托人一一教訓。
本來就困擾的少年人們現在更顯淒慘。
跪在萬事屋客廳那裡,表示他們錯了。
不該這麼早打擾他們休息。
“不過,我們的確很急。”少年們承認錯誤後,又說他們目前麵臨的情況,“那個叫做阪口安吾的,實在是太可惡了。不調查他,我們真的會社死的。”
“你們現在沒有社死嗎?”阪田銀子好奇,按照他們之前在電話裡說的話,他們現在已經達到社死的程度吧。
“一些小糗事還算不上太社死。”
這是少年們的看法。
“那現在呢?”
“現在的話,阪口那家夥說,如果我們再挑釁他,就把我們的很多事情告訴父母。”
“那不是‘如果’嘛,還沒發生啊。”
阪田銀子打著哈欠,帶著睡意,看著麵前憂鬱的少年們,不解,“你們為什麼表現出我心已死的樣子。”
“這跟死了沒區彆啊。”
一個少年說,“我們控製不住見到阪口安吾的時候,不說挑釁的話。”
“哦哦,我差點把這個給忘了。”阪田銀子聽他這樣說,突然想起了他們曾在電話裡說的會主動作死的設定。
“那就很不妙了嘛。”
“你們也沒辦法確定今天會不會見到阪口安吾,如果今日再次作死,還沒下手的我們也沒有辦法拯救你們啊。”
“所以,你想我們放棄掙紮嗎?”少年問。
“那倒不是。”阪田銀子歎氣,“你們都來了,我們怎麼可能會讓你們空手而歸呢?就算不看你們,我們衝在委托金的份上,也會努力一下,為你們解決問題。”
這麼現實的嗎?
還沒有步入社會的不良少年想。
不過萬事屋如此現實,也能給他們這些人保障!至少不會擔心萬事屋不會推脫。
“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