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心寵16(1 / 2)

婚後生活幸福是幸福, 但有些事兒次數太多了,尤許有點扛不住。

特彆是申玦勾起眼尾, 脈脈看她時,她更有點兒扛不住。

尤許難得有一次逃離狐爪,指著窗外說:“今日天氣這般好,說好去遊湖的。”

申玦不說話,懶洋洋地躺在床上, 托著下巴看她。

尤許坐懷不亂,立場非常堅定,一腳落地, 一腳踩著床沿, 拽他起來。

但她連挖帶拽,他都紋絲不動,尤許瞪他, 他便變出狐尾掃過她的手腕,勾唇淺笑。

尤許:糟糕,有點把持不住。

然後她又看到申玦慢悠悠地變出一雙雪白的狐狸耳。

尤許:完蛋, 是心動的感覺。

但她還是守住了最後的理智:“遊湖,劃船, 曬太陽, 這些事兒今日必須辦了......”

正說著,她就見申玦慢條斯理地拉開衣襟,露出冷白的皮膚,利落的喉線之下是凹凸有致的鎖骨, 肩側兩道紅色妖紋延過鎖骨,再配上他那一張妖孽禍水的臉。

“......”

尤許:算了,我選擇躺平。

完事之後她開始思考人生,考慮到申玦還在長心,她覺得應該節製一點,於是乎她每天都在堅定思想——被誘惑——動搖——躺平——再次思考人生中度過。

日子一天天滑過,尤許發現申玦臉上淡掉的妖紋在慢慢地恢複顏色,他沒騙她,他的心確實在恢複,隻是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一百年間的每個日夜,皆是空心之痛伴隨其身。

有一日,尤許無意中摸到申玦衣裳裡有個什麼東西,便抬眼看他,他從懷裡拿了出來遞給她。

尤許一看,是她的收容鐲,那時幫申玦度過百年之日所用,後來回到藥靈穀,她又不用收什麼東西便忘了這鐲子。

申玦輕捏她的手腕,給她戴了回去。

尤許也沒太在意這件事,過了幾日,在院子裡的石榴花樹下,她和申玦躺在軟塌上小憩,但她睡得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沒睡意,又怕動來動去吵著申玦,乾脆打開收容鐲,鑽到裡麵溜達一下,順便看一看裡麵的零嘴肉乾還有沒有。

隻是她一進去,便愣了愣。

這是一個半球形的空間,四周一圈堆著她亂七八糟屯著的東西,而她腳下踩著的瓷白地麵上麵有血痕,字跡非常淩亂,可見申玦那日的狀態極差。

他那時的意識混亂,以至於語句都有些顛三倒四的。

尤許蹲下來,認認真真地辨析著地上的字句。

“我等你,尤許。”

“......到時候我們再也不分開。”

“我等不到你了,我要去找你。”

......

尤許瞬間瞪大眼睛,眼睫一顫,這些都是段瑉說過的話。

心頭一陣激烈的狂跳,尤許強行壓製住情緒,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偶然,隻是申玦不經意間留下的字跡。

她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一下,接著往下看。

抹、末、沫,這三個字被劃掉了,隱隱約約能辨析出來。

而後往下,是四個字——茉莉,風矜

尤許怔了怔,用指尖覆蓋上去再三比劃了一下,確定是茉莉沒錯,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茉莉花,申玦更不可能知道茉莉這兩個字。

她無法再用巧合解釋這一切。

尤許站直身子,盯著地麵,腦子亂糟糟成了一團,她在想申玦到底是不是段瑉,還是說這兩個人物隻是個身份,實則是一位和她一樣的快穿者。

她細細地看著那四個字,茉莉的意思是你是我的,風矜是唯一,合在一塊的意思——你是我的唯一。

......

尤許出了收容鐲,坐在申玦的旁邊,他還沒醒,他睡著時五官線條會柔和幾分,淡去了幾分寡冷。

看著他沉靜的睡容,尤許的心緒一下平靜了下來。

也許一切都注定有了安排。

日光漸漸淡了,申玦睜開眼,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剛睡醒時聲音有些沙啞:“等了很久?”

尤許搖搖頭,問他:“你可知茉莉?”

“茉莉?”

“嗯。”

申玦略微思索了下,給出答案:“不知,是何物?”

“是一種花,”尤許垂了垂眼眸,聲音又輕又低,“和風矜花很相似。”

“你喜歡嗎,我去摘給你。”

尤許輕輕搖頭。

天邊的火燒雲通紅一片,微涼的晚風吹過,撫動了樹枝上的石榴花,紅豔的花朵像跳躍的火苗。

“申玦。”尤許輕輕喚他。

“百年之日,等你的心長好了,我們便去外頭看遍風矜花吧。”

申玦直起身子摟住她,下巴蹭著她細軟的發,緩聲道:“好。”

——

投影的最後一幀便是在石榴花樹下,兩人相伴相擁。

“好了,關閉任務回放吧。”

尤許已經回到了空白空間,她的任務綜合測評等級是最高的S級,獲得了一萬積分的獎勵,然而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成積分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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