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人名為殷洵,是哪門哪派的?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我都通過宮主考核,左府主不收我,竟收個沒有根基的野小子!”
“左府主開始收徒了?那日後也會收徒了吧,可我不喜無名之人當我大師兄。”
“說這話,左府主能瞧得上你。”
“放屁,起碼我也比他強個百倍。”
......
高台之上僅有三人,鬆無厲、尤許和殷洵。
“師妹好大的手筆,連我也是一驚,”鬆無厲掃了眼殷洵,對尤許說,“為何如此著急?”
尤許笑容莫測:“怕來不及。”
鬆無厲一時間不知她所謂何意,就看到她對司祭說:“開始罷。”
司祭念了很長一段陳詞,大意是說做師父的有教導之責,做弟子的應感恩報答之類,而後揭開一塊紅布,露出巨大的晶銘石。
晶銘石永不毀滅,遇到日光便閃閃發亮,上麵流光般的文字,便是成為了府主之徒的名字。
此石被分為左右兩邊,右邊的頂端刻著鬆無厲的名字,他下麵有了幾十個名字,而左邊尤許名字之下,空白一片。
台上麵容鎮定的殷洵,隱藏在衣袂下的手攥得手心出汗,他看見尤許拿起刻刀,在離她名字最近的地方,刻下了他的名字。
他們的名字,在一起,將永不磨滅。
陽光落在她身上,她眉目專注,唇瓣嫣紅,每刻一劃,他的心頭便被劃得緊縮一分,以至於朝著日光,他屏息得腦目眩暈。
尤許放下刻刀,走到他的麵前,取下腰間黑白扇,化扇子為黑白雙劍,將黑劍伸到他麵前。
殷洵愣住。
下麵注視的人立刻炸開了鍋:“黑曜劍!那可是黑曜劍!六大名器之一!”
“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哪有師父會把自己最好的佩劍交給徒弟啊?!”
師父最少也收五十多個徒弟,難免會有所偏頗,有些徒弟混都混不到眼熟,明爭暗鬥的,不少人為了得師父的青睞,各種變相討好,師父也不見得會給什麼寶物,頂多指點修行法術。
而左府主,隨身佩劍說給就給,這徒弟才剛入門。
鬆無厲也坐不住了,上前說道:“師妹,白昀黑曜雙劍乃是師父賜你之物,你怎可贈徒?”
“師兄也說了,此乃師父賜我之物,那便是我的了,”尤許語氣無波無瀾,“我該如何處理,怕是師父老人家也不會多問一句。”
言下之意,輪得到你多嘴。
鬆無厲表情變了又變。
尤許:“從今日起,殷洵是我尤許之徒,何人不服,便來與我討教。”
她話音不輕不重,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一時啞然咂舌,試問誰敢前去討教。
殷洵跪在地上,接過黑曜劍,視線所及隻能看見她潔白無瑕的裙擺,高台及數萬人皆成了朦朧的背景,嘈雜聲如退潮般遠去。
他隻能聽到她一字一頓的話語,一下一下落進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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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禮完畢,便有門徒傳來消息:“有人在鷲仙門府集結,言道討要殷洵此人。”
此消息一入,眾人瞬間嘩然:“時隔百年,終於有人敢來門府挑事,膽子不小啊!”
“殷洵,那不是剛成為左府主首徒的那位......”
台上少年眼底晦暗,握著劍柄的指節用力發白,顯然想到了來人是誰。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尤許擋在他身前,風輕雲淡地說:“怕什麼,正好讓你瞧瞧為師的能力,也好讓你覺得入對了門。”
“該怕的,是他們。”尤許說。
殷洵怔了怔,望見她張揚肆意地勾起紅唇,渾然不在意即將麵臨的麻煩事。
作者有話要說: 高台之上,尤許莊重宣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日後我便是你爹了。”
殷洵:“......”
PS:前一二章改了點設定,殷洵從12歲變成15歲,不用回頭看嘎,所以在這裡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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