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程明武小朋友介紹的非常好。下麵請楊寶瓶小朋友上來介紹吧。”
隻見小姑娘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就上了台,一時也看不出盒子裡麵是什麼東西。隻見小姑娘將盒子打開,從裡麵取出了一張紅色的小紙條。然後將紙條展示給大家看:“大家好,我娘說中秋是一個猜謎的好日子。所以,我們的手工作業是一張燈謎。
你們彆看這隻是小小的一張紙,但是裡麵可是蘊含了大學問呢。這張紙是我娘剪出來的,上麵的字是我爹寫的。最後,字上麵的漢語拚音,是我親手寫的。這個燈謎上麵的謎麵是中秋賞菊。請問有沒有哪個小朋友猜出來了呢?。”
真的家長一個比一個會偷懶,一張小燈謎就直接把孩子們打發了。真正有難度的是,很明顯楊寶瓶的台詞和程明武一樣,應該都是事先背好了的。
“非常好,那麼台下有沒有那個小朋友猜出來了呢?”明珠這個問題自然不會有小朋友們回答,四歲的孩子還沒有那麼神。神童也沒那麼神。所以明珠就開始了自問自答:“中秋賞菊。這個謎語的謎底應該是花好月圓。好的。下一個有請張淼淼小朋友。”
就這樣孩子們一個一個的上台表述了自己的作業。不管做的好不好很明顯。在介紹的台詞上,大家都做了充分的準備。
快大家的介紹都結束了最後,所有的小朋友都得到了小紅花。其中,謝清雪,在他哥哥謝清宇的幫助下,做了一個月影燈。這盞燈,被大家一致評為了第一名,於是謝清雪得到了唯一的三朵小紅花。
八月十二、十三、十四這三天,幼兒園的所有課程都圍繞著中秋節來進行。
比如,家庭作業交完了之後的第二節課,是童思遠故事課。
“大家好!今天我給大家講的故事是《月亮姑娘做衣裳》。夜晚,月亮姑娘出來了,細細的,彎彎的,好象小姑娘的眉毛。涼風吹得她有點冷,她就撕了一塊雲彩裹在身上,月亮姑娘想:我還是找一位裁縫師傅做件衣裳吧。
裁縫師傅給她量了尺寸讓她五天以後來取。過了五天,月亮姑娘長胖了一點兒好象彎彎的鐮刀她來取衣裳了,衣裳做得真漂亮,可惜太小了,穿在身上連扣子也扣不上。……
原來,月亮姑娘每天都在變化,所以她到現在還穿不合身的衣裳。你,白天太陽公公出來了,她不好意思出來,隻有在晚上才悄悄地露麵。”
在楚月的手工課上,楚月也正在教大家做中秋節的花燈:“首先將這個手工紙兩邊對折,一邊十字對折,將左邊角折到十字交叉點,再將它折回去,右邊也一樣。剪出圓弧形,剪下一個小角和小弧形,弧邊沿兩個點向下折,同樣的方法做十二個,用五個圍繞一個粘在一起。再這樣手工紙剪出流蘇,將它卷起來粘在燈籠中間,把兩邊粘在一起,一個手工花燈就做好了。”
小朋友們有樣學樣的在做著,明明和先生的步驟一樣,為什麼做出來的東西就這麼大不同呢?!
腦子:我明明都學會了呀?!
手:你再想想。
其中,章顰顰的課程應該算是全園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因為她的禮儀課,正在教授祭月的禮儀。聽說她為了教好這一堂課,幾乎翻遍了整個國子監的藏書。因此,幾乎所有的先生都來旁聽了這一節的公開課。
“在中秋月出時開始祭祀,祭後分胙,飲宴、賞月。華夏祭禮講究“祭如在、祭神如神在”,中秋祭月,關鍵是向月神示敬,天氣因素不是關鍵。中秋無月甚至下雨,都可以祭月。凡是月光能照射之處,都可以舉行。如遇陰天,可以向月亮的方位擺放祭桌,如遇到下雨,可以轉移到船上、簷下或室內,但需打開門窗,麵向月亮的方向而祭。”章顰顰耐心的說著一些孩子們可能完全都無法理解的介紹。
看著台下孩子們懵懂無知的模樣,章顰顰也不著急,而是和之前的禮儀課一樣。開始直接讓孩子們在課堂上實踐:“那麼,現在我們來表演一場祭月儀式。那麼,現在咱們請衛安寧小朋友來當主祭,衛宜寧小朋友來當讚禮。左邊的這一排小朋友們當執事,右邊的這一排小朋友當從祭。
好了,現在請各位執事大人,開始擺放祭月儀式用的物品吧!”
接著,當執事的那幾個小朋友開始變得混亂。
“陸江濤!月餅是用來當祭品的!要等祭月儀式結束才能吃。你怎麼能先吃呢?!”
“李睿軒!果果必須要擺成蓮花的樣子!不能亂擺知道嗎?!”
“南飛雁!香要放在香爐旁邊,一會兒要用的!”
……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祭月的道具總算勉強都到了他們應該在的地方。像什麼有個月餅被咬了一口這種小瑕疵,基本上,應該,貌似是可以忽略的吧?想必月神應該也不會和小孩子計較?
接著,在讚禮衛宜寧的一聲“祭——月——”聲中,所有的孩子們都開始各歸各位。
接著他又開始唱道:“三——上——香”。的確是唱,長長的聲調,就像是過年祭天時吆喝的太監一樣。想必這本來就是宜寧在宮裡和太監們學的。執事李睿軒遞上三支香,主祭衛安寧在蠟燭上點燃,向莫須有的月神鞠躬,再將香插於香爐中。如此三次。讚禮衛宜寧唱:“三——祭——酒”。執事南飛雁斟滿酒爵,遞給主祭,主祭將酒灑在席前的地上,再將酒爵放到祭桌上。如此三次。
雖然動作都十分呆萌可愛,但好歹,大體上是都完成了的。
然後磕磕絆絆的念完了祝文,大家一起開始燒祝文和月光紙。到了這會兒,孩子們都變得無比的興奮。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兒火了!
就這樣,一路吵吵鬨鬨的直到“禮成。”
“哇!總算是可以吃月餅嘍!”陸江濤高興極了。
然而章顰顰先生卻冷漠的說道:“陸江濤,你隻能吃你咬過的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