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蘭自己看著彈幕,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東邊是有啥不一樣的嗎?
這還是第一次彈幕賣關子。
她越發好奇起來。
旁邊還未離開的徐美嬌聽到薑舒蘭說要去西邊這話,心裡不由得一陣竊喜,薑舒蘭去東邊了。
那西邊海灘就歸她了。
其實,她也不確定自己做的那個夢是不是真的,但是總歸是想要嘗試一下。
那個夢裡,隱隱約約薑舒蘭在西邊撿了不少好貨。
本來,這種事情,按照她以前的情商和人脈關係,是肯定願意和薑舒蘭一起的。
但是經曆了昨晚上那件事後,饒是徐美嬌也不想和薑舒蘭繼續下去了。
她覺得自己和薑舒蘭不是一路人。
與其再出分歧,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離遠點好。
隻是,去趕海撿好貨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運氣。
她若是去西邊趕到大海貨,就當是被薑舒蘭昨晚上坑了以後的補償好了。
於是,經過這一遭,人分成了兩個隊伍,徐美嬌是軍嫂裡麵拔尖的存在,不少人軍嫂都樂意跟她一起。
連帶著肖愛敬也是跟徐美嬌一起的,她不由地道,“你確定去西邊能趕到海貨嗎?”
“我還要抓緊時間,回去忙工作。”
她和彆的軍嫂不一樣,是有一份屬於自己工作的人。
來趕海,不過是想給家裡改善下夥食。
徐美嬌點頭,看了一眼西邊的沙灘,她低聲道,“大概率是能的,不過這人,咱們最好是散一下。”
人多了趕海,就是有好貨,哪裡夠分呢?
於是,原本七八人的隊伍,變成了兩人一組,兩人一組,又恰到好處的是徐美嬌和肖愛敬分到了一起。
而另外一邊。
薑舒蘭和王水香以及苗紅雲一起往東邊走。
海灘很大,一望無際,銀色的沙灘裹著金色的夕陽,湛藍色的海麵上,掀起一道道白色浪花。
“你說,之前那徐美嬌是不是怪怪的?”
走遠了,王水香忍不住和旁邊的人八卦起來。
她和徐美嬌不對付,徐美嬌是嬌滴滴的城裡姑娘出生,她是地地道道鄉下人,再加上自家男人又隻是個營長,徐美嬌從一開始拉攏家屬,就從未拉攏過她。
或者說,更直白點是看不起她。
苗紅雲回頭看了一眼徐美嬌肖愛敬離開的背影,她搖搖頭,“是有些怪,總感覺生怕我們去西邊一樣?”
這話一落。
薑舒蘭和王水香同時望過來。
“都看我做什麼?我說錯了?”
“沒有,隻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她確實是害怕我們去西邊。”
“可是她為什麼害怕呢?”
有些琢磨不明白。
薑舒蘭帶著草帽,草帽遮住了大半的臉,隻露出一個瑩潤白皙的下巴,她笑了笑,“管她為什麼害怕?咱們往東邊去就是了。”
按照彈幕說的,她總覺得東邊似乎有好貨。
這話一說,果然還是轉移了王水香的注意力。
她挎著籃子,時不時地踢一踢海浪打上來的小貝殼。
實在是太小了,沒肉,她也懶得彎腰撿。
隻是笑嗬嗬道,“人家都說,新趕海的人運氣好,你說咱們能不能碰碰舒蘭妹子的運氣?”
王水香朝著苗紅雲擠眉弄眼嘮閒話。
苗紅雲笑了笑,“會吧?何止趕海,我總覺得新人不管做什麼,都比我們這些老油子運氣好。”
薑舒蘭靦腆地笑了笑,沒接話,讓倆孩子把鞋子脫掉便讓他們在海灘上撒歡去了。
小鐵蛋兒是內陸孩子,沒見過海,這一帶著他來沙灘,他恨不得讓雷雲寶挖個洞,把他埋在沙灘裡麵才好。
薑舒蘭望著倆孩子靜靜地笑著朝前走。
旁邊的王水香和苗紅雲對視了一眼,“舒蘭妹子,你可真有耐心。”
王水香低聲道。
趕海她倒是也想過帶孩子來,實在是兩個小的太皮了,八爪魚都能被孩子給嚇跑了,所以孩子丟家裡,讓老大老二幫忙照看。
“也還好,就是孩子太皮,忍不住也會暴躁。”
薑舒蘭脫掉鞋子,光著腳踩著銀色的沙灘上,細細碎碎的沙子透過指縫,翻到腳背上,被曬燙的沙子,灑在腳上的每一個角落,像是在做按摩一樣。
薑舒蘭滿足地喟歎一口氣,深吸一口氣,“海邊可真好。”
連帶著空氣都帶著海潮味。
瞧著她這滿足的樣子。
王水香歎了口氣,“好什麼啊?窮山僻壤的,我看就是舒蘭妹子心態好,當初有不少軍嫂來島上,第二天就哭著喊著要回去,不是嫌島上太窮,就是嫌島上太破,像舒蘭妹子這種容易滿足的,我倒是第一次看見。”
就連她第一次上島,瞧著都覺得心涼。
一連著跟自家男人鬨了半個月的脾氣。
苗紅雲跟著點頭,一邊細細尋找沙灘上的海貨,一邊低聲道,“我當初也還哭了好幾場,才留下來。”
薑舒蘭忍不住笑了笑,卻沒繼續說下去。
她們不知道,對於彆人來說海島孤僻偏遠,交通不便,這才是她最喜歡的。
因為,這代表著她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再也不用擔心睜開眼,就對上鄭向東那一張陰魂不散的臉。
對於薑舒蘭來說,沒有鄭向東的地方,連帶著空氣都是美好的。
見薑舒蘭一臉享受,旁邊的王水香和苗紅雲也安靜下來,學著薑舒蘭的模樣,閉上眼睛。
耳邊能聽到海風呼呼,輕灑在臉上,還能聽到海鷗啼鳴,海浪拍打著沙灘,靜謐又自在。
直到,被鐵蛋兒的聲音打破安靜,他跑了過來,氣喘籲籲,“老姑,我撿到了一個螺。”
他不認識。
這螺足足有鐵蛋兒手大,胖胖圓潤半球狀,螺身上背著的貝殼呈螺旋狀,在頂部位置是一個偏藍褐色的尖尖,跟眼睛一樣。
螺殼下麵則是一大片白色瑩潤又透明的肉,像是鋪開的一層厚厚肉餅,又像是一個大裙擺拖在地上慢慢行走。
還在呲水,水花肆意。
鐵蛋兒一喊,大人頓時看了過去。
王水香反應最快,連忙接了過來,在這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直接五指頭收緊,捏了上去,螺肉瞬間收緊,水花肆意,呈噴射狀,噴得到處都是。
小鐵蛋被噴得眼睛睜不開,下意識地捂著臉。
王水香噗嗤笑,揉他大腦殼,“這是貓眼螺,撿到就記得立馬擠水,不然這貓眼螺反應過來,連帶著沙子一起收到殼內,很難在清理乾淨。”
她把擠過的貓眼螺還給了小鐵蛋兒,摸了摸他臉,“運氣不錯,再去撿,這種螺肉多,一口下去都是肉。”
也是他們趕海,最喜歡的一種螺了。
最不喜歡的則是錐螺和其他類型的小螺,沒肉,撿起來也麻煩,做起來就更麻煩。
小鐵蛋兒被鼓勵了一樣,舍不得把撿到的第一顆貓眼螺放到桶裡麵,直接揣到了褲兜裡麵。
朝著王水香認真地說了一聲,“謝謝嬸嬸。”
這孩子不是一般的禮貌。
旁邊的王水香感歎,“舒蘭妹子你咋教的?這麼懂事。”
他們家孩子,都跟魔王一樣。還說謝謝,沒給她一拳都是好的。
薑舒蘭本來在認真地聽講,打算一點點記錄下來。
比起王水香和苗紅雲,她才是門外漢,這算是她第一次趕海了。
聽到王水香的話,她歎了口氣,“還不是沒媽的孩子早當家。”
小鐵蛋兒正是因為沒有媽媽,又有一個不便的父親。
這才過於早熟。
這下,苗紅雲也望了過來,好奇道,“我一直想問,你一個新媳婦,怎麼會帶著一個娘家侄兒子?”
這實在是少見,之前不熟,也沒好意思問。
薑舒蘭覺得這也沒啥不能說的,就照實說了,“鐵蛋兒那孩子有哮喘,我家那位說海島適合養這種病,便把他一起帶來的。”
這話一說,王水香一陣心疼,“這孩子命真苦。”
哮喘誰不知道啊,治不好,年紀小小的怎麼得這種病。
倒是,苗紅雲突然道,“如果是哮喘的話,你們領著這孩子來海島還真來對了。”
頓了頓,小聲說,“我婆婆也是哮喘,當年在首都的時候,她隔三岔五地發病,自從來海島之後,這都三四年了,一次病都沒犯。”
這話一說,饒是薑舒蘭也忍不住眼睛一亮,“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
薑舒蘭心裡的大石頭也像是放下去了一樣,之前火車上遇到的何玉柱,雖然也是這樣說的,但是到底是沒經過驗證。
或者說,沒經過周圍人的驗證,總覺得少些東西。
如今有隔壁鄰居那奶奶這麼一個現實例子,薑舒蘭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她特意問,“平時有吃藥嗎?或者忌口什麼的?”
苗紅雲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反正也是奇怪,我娘來海島之後,就一次沒發過病。”
薑舒蘭忍不住欣喜起來,接下來連帶著趕海聽講,都越發認真。
見她記得認真。
王水香便直接現場教學,大眼掃視海灘。
瞧著那沙灘上的線路印子,像是螺爬過留下的痕跡。
王水香領著薑舒蘭過來看,在對方的注視下,她拿著小鏟子,一路鏟過去。
接著,就在薑舒蘭那驚訝的目光下。
從沙灘下麵,一路往下挖,好幾次那挖著的坑裡麵,朝著外麵呲水,噴了王水香一臉。
王水香也不在意地抹抹臉,對薑舒蘭解釋,“能呲水,就代表著有貨,所以可以一直挖下去。”
鐵鏟子挖在沙灘上,一陣淅淅瀝瀝的摩擦聲,一會的功夫就挖出了一個大坑。
當鐵鏟子砰的一聲時,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時。
王水香就知道挖到了,她用鏟子撥了撥,沙子下麵便露出了一個,半遮半掩圓鼓鼓的白色貝殼來。
薑舒蘭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順著線路找找貝殼?
王水香撿起貝殼,在旁邊挖出來的小水坑裡麵,順帶清洗了下,露出月亮貝完整的形態。
遞給薑舒蘭。
“舒蘭妹子,這是月亮貝,肉質很細膩極為鮮美,就是不太好抓,它跑太快了。舒蘭妹子一般來說,想抓月亮貝,你就找沙灘上有這種爬行印記,你隻管往前麵找就是了,印記暫停的地方,一般就是它們的老巢,隻管往下挖。”
薑舒蘭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來了。
月亮貝極為漂亮,白得細膩,更像是夜晚天邊掛著的一輪銀白色月亮。
在薑舒蘭觀察月亮貝的時候。
旁邊的苗紅雲也跟著哎呦了一聲,她彎腰下去,從腳底下刨出來了一個張口貝殼。
便撿了起來。
薑舒蘭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
“這貝殼是死的,為什麼要撿?”
明顯這兩瓣殼像是被拚湊在一起一樣。
苗紅雲笑了笑,“等著我給你大變海貨。”
下一秒,她捏著貝殼,一陣甩,緊接著,從貝殼裡麵甩出來了一個白色軟綿綿的東西,掉在沙灘上,身子往後一縮,無數個爪子就開始在沙灘上沉浮,窩沙吐墨。
吐出來的墨汁是黑色的,噴得老遠。
把銀白色的沙子都給染成了黑色。
薑舒蘭,“!!!”
一雙杏眼瞬間睜大,她是真沒見過這種,這軟骨多爪子的小東西是什麼?
見薑舒蘭好奇。
苗紅雲等那八爪魚把墨汁給吐完了,這才彎腰把八爪魚撿起來。
“這是八爪魚,肉質勁道,八爪魚爆炒青椒是我的最愛。”
頓了頓,把八爪魚遞給薑舒蘭,“你摸下,不過海島這邊居民,喜歡把八爪魚白灼焯水後,蘸醋吃,講究一個鮮美,不過我吃不慣。”
這是薑舒蘭第一次見八爪魚。
她抬手摸了下,那種又滑又黏的感覺,她一摸,把八爪魚的爪子順勢鎖著了她的手指,冰冰涼。
這讓她摸著八爪魚的地方,食指順著手掌,一直爬到了胳膊上,汗毛豎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東西好軟。”
薑舒蘭收回手,使勁兒地搓了搓胳膊。
試圖把那點兒又滑又粘的感覺給甩掉。
苗紅雲忍不住笑了,“你就是第一次摸它,覺得不習慣,等你趕海次數多了,就知道了,八爪魚是好東西。”
薑舒蘭吸口氣,點了點頭。
跟著她們往東邊走,一邊走,一邊撿海貨。
這一路,饒是薑舒蘭這個門外漢,也撿了好幾個月亮貝。
就是貓眼螺隻撿到了一個,剩下的一個她速度太慢,等挖下去的時候,貓眼螺已經跑了。
但是,儘管這樣,薑舒蘭也很滿足。
她們一路從沙灘外側走到了東邊位置,走近了薑舒蘭才發現,東邊這一塊不同於前麵的沙灘,而是有很多礁石。
礁石淩厲,寸草不生。
滿目望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綠色。
甚至連個野草都不長。
這讓薑舒蘭感慨,大自然的奇特,她們東北那邊,漫山遍野的野草。
就是冬天漫天大雪下,那雪掩蓋的下麵還會藏著綠色。
而這海邊這麼大的,這麼寬闊的位置,竟然連一株綠色小草都沒有。
見薑舒蘭奇怪,讀過書的苗紅雲解釋。
“這就是地理環境問題了,海水是堿性的鹽度極高,像這種礁石,每天不知道被海浪拍打多少次,再好的頑強的野草,在這裡也活不下來。”
薑舒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王水香則是看著這礁石,忍不住感歎道,“就看咱們今兒的運氣了,聽說這種礁石周圍,最容易出螺和貝。”
頓了頓,還不忘還朝著薑舒蘭擠眉弄眼,“若是運氣好,還能遇到生蠔,這可是男人的寶貝。”
男人的寶貝?
薑舒蘭睜大了杏眼,她的眼睛極為漂亮,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挑張開,看起來無辜又純情。
“為什麼這麼說?”
她來了興趣。
王水香和苗紅雲對視了一眼,笑得曖昧,“舒蘭妹子,你剛結婚不懂。”
她拍了拍自己胸口,“像我這種結婚十幾年的,可不就需要每次趕海多挖些生蠔回去,給我男人補補,好讓他多出力。”
這……
薑舒蘭雲裡霧裡,“這生蠔強身健體?”
王水香想了想,壯陽可不就是強身健體,她點頭。
薑舒蘭一喜,“那我可要多尋摸一些。”
強身健體這種好玩意,哪裡尋找去?
“對對對,給你男人多補補!”
王水香壞笑。
薑舒蘭摸不著頭腦,怎麼就光給男人補?她就不能補啦,還有倆孩子呢!
唯獨,苗紅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真是雞同鴨講。”
一個講壯陽。
一個講強身健體。
這是一回事嗎?
薑舒蘭疑惑。
苗紅雲踮起腳尖,朝著薑舒蘭耳邊低聲細語了一句。
薑舒蘭在明白這生蠔對於男人的意義時,她臉頓時紅了,跺腳,“你們真討厭!”
見她連開個玩笑也臉紅。
苗紅雲愣了下。
王水香傻眼了,哈哈大笑,“舒蘭妹子,你該還不會是個黃花大閨女吧?”
也就當閨女那幾年是最容易害羞的。
等結了婚,生了孩子,都是老夫老妻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像她就是要不夠一樣。以前人家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還不信,現在倒是信了。
這話一說,薑舒蘭臉更紅了,跳上礁石跑遠了,壓根不打算回答。
讓她們猜去。
徒留,王水香和苗紅雲麵麵相覷,“我怎麼覺得被說中?”
旁邊苗紅雲小聲嘀咕,“昨兒的十一點多的時候,部隊不是臨時吹哨子嗎?我男人就出門了,我估計小薑家那位也出門了。”
這要是沒圓房,也能對上。
部隊忙得跟啥一樣,哪裡有時間顧得個人感情。
旁邊的王水香一聽,擠眼睛,“你說這周副團也是,放著這麼一個仙女一樣的媳婦在家,他是咋忍住的?”
要不是她愛好男,她都恨不得把薑舒蘭給娶回去才好。
薑舒蘭實在是太漂亮了,讓一個女人看著都跟著動心。
“誰說不是呢!”
苗紅雲也跟著喃喃。
兩人見薑舒蘭和孩子們都跑遠了,也不再嘮嗑,而是迅速地追上去。
薑舒蘭在前麵走,臉色熱乎乎的,隻覺得已婚嫂子們,真是要不得。
個個都是膽子大,如狼似虎的一樣。
簡直就是嚇死人。
薑舒蘭跑到前麵,吹了一會海風,才覺得自己冷靜下來,她拍了拍自己發熱的臉蛋。
借著餘光看了一眼孩子們還在視線範圍內後。
便慢慢開始在這礁石灘上慢慢搜尋。
隻是,她沒看到腳下的礁石,無意中踩空了一截。
薑舒蘭整個人頓時跌了下去,還是眼疾手快扶著了礁石壁,這才算是穩了下來。
她心裡提了一口氣,抓著礁石壁,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就被那密集的彈幕給砸花了眼睛。
此刻彈幕一片臥槽走天下。
[臥槽臥槽臥槽!]
[舒舒是不是故意在這裡摔跤的?]
[我也懷疑,她是故意地停下來的,姐妹們,你們睜大眼睛看看,舒舒扶著的那礁石壁下麵是什麼?]
[……]
[我突然明白了,之前為什麼說東邊好了。]
[我也是,密集恐懼症患者表示,這真的是受不了,頭皮發麻.]
[彆受不了,等你知道這是啥,你就受得了了。
這是將軍帽,又被稱為假鮑魚,營養價值賊高,單個成熟的時候,一個能賣到十元一個。
若是沒長特彆大的那種,論斤賣也是一百多一斤。
姐妹們,你們算算,這礁石上一眼望不到頭的將軍帽有多少個?換算成斤又有多少斤??]
[之前那個,還密集恐懼症嗎?]
[不!我一點都不恐懼了,嗚嗚嗚,這些可都是錢啊!好多錢,撿不完的小錢錢!]
[不對,是好多美食,將軍帽可是我的最愛,可惡!]
[你們說的都不對,對於最愛趕海的人來說,這種遇到又多又密的好貨,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撿都撿不完那種感覺,才是最快樂的!]
[無本的買賣,接受大自然的饋贈,整個腎上腺素都會跟著飆升起來,實在是太美妙了。]
這一條彈幕,引得一下子安靜下去,光想想對方描述的就會讓人興奮。
[就好突然,我也好想趕海,也好想遇到這種摔跤都能撿到好貨,還撿不完的感覺,內陸孩子表示,好想感受一下這種快樂!]
[嗚嗚嗚,誰不是呢?內陸孩子卑微1]
[你們都想撿海貨,隻有我是最先羨慕舒舒的嗎?哎,老天爺又在喂飯了。]
[老天爺:來!寶貝閨女舒舒,沒摔疼吧?就是打個突低個頭,彆怕,爸爸給你留的好東西就在你腳下,不打個突低個頭,你怎麼能看到腳下一片密集的江山呢?]
[所以,舒舒這是摔跤嗎?這是老天爺在特意照顧!嗬!]
[就……我有個離奇的想法,你們說,我考試拜舒舒怎麼樣?舒舒是老天鵝的寶貝閨女,我拜了舒舒,四舍五入,我也是老天鵝的寶貝二閨女,我不求老天鵝讓我這麼密集地接好運,我就求老天鵝讓我四級一次過關。]
[???]
[???]
[???]
[好像竟然有點道理!]
[我也發現了,有道理!拜舒舒,保佑我期末考試彆掛,一次全過!]
[拜舒舒,讓我繼續升職吧,好想加薪啊啊啊啊啊,社畜人光乾活沒錢實在是傷不起。舒舒看看我,保佑保佑我,讓我加薪!!!]
[拜舒舒,懷孕三年無果,讓我一次接好孕。]
薑舒蘭,“……?”
就這彈幕,越來越離譜了啊!
怎麼跨越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