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薑舒蘭的臉蛋瞬間爆紅,她輕輕推了推對方,“周中鋒。”
輕輕軟軟的聲音,聽在周中鋒耳朵裡麵,心跳如擂鼓,他往旁邊側了側,聲音忐忑,“舒蘭,我們結婚了。”
薑舒蘭睜大眼睛去看他,她不知道自己這會多誘人,媚眼如絲,像是個勾人的妖精。
薑舒蘭期期艾艾地嗯了一聲,她手攥著衣服,儘管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還是會忍不住的緊張。
“合法的夫妻。”
周中鋒低語道,目光灼灼中透著幾分忐忑。
薑舒蘭羞答答地嗯了一聲。
她抬手推他,催促,“周中鋒,你彆這樣看我,你把燈拉了好不好?”
這話,仿佛是無聲的邀請。
周中鋒翻身起來,拉滅燈繩,下一瞬間。
屋內陷入了黑暗。
男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出手,而是雙手都放在肚子上,規矩的不像樣子。
“舒蘭,你熱嗎?”
薑舒蘭嗯了一聲,她額頭一直都是汗珠兒滾落,是羞的,也是緊張的。
“我也是。”
“舒蘭,你餓嗎?”
“舒蘭,你渴嗎?”
“舒蘭——”
薑舒蘭聽不下去了,她翻了個身,在周中鋒臉上輕輕地啄了下,“周中鋒,你是在緊張嗎?”
那一瞬間。
周中鋒好像不會呼吸了,臉一下子火燒一樣,他喉結滾動,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個字。
“好像確實緊張。”
薑舒蘭一雙柔軟的小手,放在周中鋒的胸前,男人的心跳如擂鼓,在這安靜的房間內,仿佛咚咚咚,一聲高過一聲。
周中鋒哪裡受得起薑舒蘭這般調戲,他一雙大手下意識的捉住薑舒蘭的小手,欺身覆過來。
薑舒蘭驚呼一聲,剩下的所有聲音,都被吞了進去。
連帶著窗外的月亮,都被羞進了雲層。
深夜,薑舒蘭半夢半醒間,去推著不知疲倦的男人,“周中鋒,我明兒的要上班。”
聲音迷迷糊糊,還記得自己早上要去食堂。
算是保留著唯一的一絲清醒。
周中鋒頓了下,在她額頭上輕輕啄了下,聲音低沉,“我給你請假。”
薑舒蘭輕輕地嗯了一聲,她太累了,一雙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男人雖然滿頭大汗,但是心裡眼裡卻說不出的高興,那種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再次激活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另外一麵。
熱血沸騰,心滿意足。
難怪人家說,溫柔鄉英雄塚。
原來,是這樣的。
周中鋒緊緊的摟著她,低眸在她臉上看了片刻,然後忍不住笑了笑,是那種胸腔發出的笑意,帶著幾分震動。
“薑舒蘭。”
他低頭在她發絲上啄了下,聲音也是說不出的溫柔。
跟怎麼也喊不夠一樣。
“薑舒蘭。”
在額頭上啄了下。
“薑舒蘭。”又在眉毛上啄了下。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
因為幫薑舒蘭請了假,周中鋒不用偷偷的趕早去食堂削洋芋,早上五點的時候,生物鐘再次醒來。
隻是,在察覺到旁邊有個人的時候,周中鋒僵了下,在看到薑舒蘭睡的昏天地暗的。
他忍不住又勾了勾唇,把人往懷裡帶了帶,在帶過來的同時,幾乎是下意識的親了親對方的額頭。
跟怎麼也親不夠似的。
薑舒蘭被胡子紮的忍不住蹙眉,嚶嚀了一聲。
周中鋒瞬間僵住,保持著一個動作好久,見她徹底睡熟後,把她抱到了隔壁床上,又把昨兒晚上胡鬨的半宿的床單被罩給扯了。
破天荒的,他沒有去晨練,而是端著大盆,一大早就在院子裡麵洗洗刷刷。
隔壁,老人覺淺,一大早那奶奶就在院子裡麵伺弄地上的菜園子。
聽到動靜覺得稀奇,喊了一聲,“小薑?”
小薑怎麼起這麼早洗衣服??
周中鋒搓被單的手,跟著頓住,半晌,遲疑地接話,“那嬸子,是我。”
這下,一牆之隔的對麵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那奶奶手裡摘的黃瓜,吧嗒掉在地上,“你在給小薑幫忙洗衣服?小薑呢?”
周中鋒回頭看了一眼窗戶,忍不住笑了笑,“舒蘭還在睡覺,我們小聲一些。”
那奶奶頓住,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小周,昨兒的孩子們尿床了?”
不然,她實在是想不到,為什麼一大早小周就在院子裡麵洗衣服了。
而且聽音兒,還不像是小衣服,倒像是床單被罩這些。
周中鋒看了一眼床單上的一抹梅花血漬。
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