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極為充足。
“這都晌午了,因為早飯還在熱著,我也還沒做晌午飯,你們先把早飯吃了,我把鍋騰出來,在做午飯。”
這點早飯,一早上李姨熱了五六回了。
周中鋒嗯了一聲,領著猴子和四眼坐了下來,“麻煩了。”
這才開動起來。
薑舒蘭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但是她也沒丟筷子,陪著大家又一起吃了點。
猴子和四眼,都是飯量大的,再加上在火車上幾天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哪怕是忍著,還是一陣風卷殘雲,連砂鍋粥都沒剩下。
吃得乾乾淨淨。
到了最後,倆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我們來收拾吧。”
哪裡會讓他們收拾呢?
周中鋒搖頭,“不用,我帶你們去洗漱休息吧。”
這——
猴子和四眼麵麵相覷,隻覺得周團對他們也太好一些了。
房間是提前準備好的屋子,裡麵的床單被罩都是換得乾淨的,領著他們過去後。
周中鋒便道,“先睡這裡,等你們睡醒了,在喊你們吃飯。”
吃飯和補眠,幾乎是兩人最大的需求了。
兩人也沒跟周中鋒客氣,等他離開後,卻忍不住對視一眼,一定要好好報答周團。
等他把猴子和四眼安置好了。
這才去了正廳。
薑舒蘭難得悠閒了會,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倆孩子交給了長輩在看著。
聽到腳步聲,她連頭都沒抬,懶洋洋地問道,“貨都送到了嗎?”
她還不知道貨物被扣押的事情。
周中鋒有意瞞著她,周爺爺和周奶奶也是,口風緊,免得舒蘭操心。
周中鋒嗯了一聲,很自覺地過來給薑舒蘭捏了捏肩膀,“送到了,胡同誌說,下午就讓軋鋼廠財務科的人打款。”
舒蘭夜裡起夜兜著孩子喂奶,時間久了,肩膀損傷得厲害。
也就這種簡單的按摩能緩解下。
薑舒蘭隻覺得周中鋒摁了極舒服,再加上初春的太陽,也比冬日的太陽有力一些,她整個人都跟著懶洋洋起來,昏昏欲睡。
周中鋒看她睡著了,進去給她拿了個毛毯披在身上。
這才得空進去和爺爺奶奶說下情況。
“彭家那小子,沒生幺蛾子吧?”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周爺爺一針見血問出了關鍵。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彭文兵惹出來的禍。
周中鋒點頭,逗了下白嫩嫩的安安,這才說道,“有朱科長在,他這次怕是要脫成皮。”
說曹操曹操到。
外麵。
彭文兵氣急敗壞地站在周家門口大喊,“周中鋒,你出來。”
“你出來,有本事我們正大光明的來,你使什麼陰招?”
這一嗓子喊的。
院子內剛打瞌睡睡著的薑舒蘭,也跟著驚醒了。
屋內。
先前還提起的彭文兵,沒想到這貨就上門了。
想到外麵睡著的舒蘭,他臉色冷了幾分,摁住了爺爺奶奶,“我去看看。”
院子內。
薑舒蘭也跟著醒了,一見到周中鋒出來,立馬問道,“怎麼了?”
周中鋒搖頭,“沒事,你去看看鬨鬨和安安,許是嚇著他們了。”
這是明顯的借口,倆孩子生龍活虎的,這點聲音可嚇不到他們。
但是,薑舒蘭這個當媽的還真是關心則亂。
聞言,頓時進去了。
周中鋒這才出去。
外麵。
彭文兵還在叫喊,聲嘶力竭,“周中鋒,你是不敢出來了嗎??”
“你敢做不敢當嗎?”
“既然敢讓人舉報我,停職我,你又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彭文兵這人夠圓滑,也夠聰明,日子也是一直順風順水。
直到——
他遇到了周中鋒,原以為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萬萬沒想到鬨到現在不可開交的地步。
他彭文兵在帽兒胡同風光了這麼多年,竟然被停職了,說來也可笑。
這一嗓子喊的,不止是周中鋒出來了,連帶著帽兒胡同的鄰居們也都跟著出來了。
這種事情在帽兒胡同可是沒有的事情。
自然是不能錯過這種熱鬨了。
周中鋒來開門,咯吱一聲,大門打開,他從裡麵走了出來,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鎖定了彭文兵。
“狗在吠?”
說完,就解開了袖口。